“额,墨玄枫,你真悲哀。”青洛优恰到好处地落井下石,又不确定地问:“你确定?”
火凤笑,这里恐怕只有小优才会怀疑玄枫的话。
墨玄枫冷笑,“和门外汉说话真累。”
青洛优差点一个杯子给他砸过去。
“所以,现在只知道琉越活着,其他的我们一无所知?”青洛优非常厚脸皮地问。
火凤勾住她的粉嫩的下巴,“小优,你说的对。”
“只要还活着,就好。”青轮说,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活着”这两个字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历经生死,活着就是上天对他们最大的恩赐,活着,就好。
“哎,不知道性有没有想我?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呢?”青洛优突然改走悲情路线,感慨万分地说。
“或许,不记得我们了?”青洛优狐疑地说,“不会这么狗血吧,难道失忆是要遗传的?”
火凤笑,“也许你的狗血是对的,否则他没理由不联系我们。”
青洛优惊悚地看向她,讪笑地说:“不会吧?!”
“所以我们要怎么找到他?”青洛优是个好奇宝宝,知道琉越还活着,还能去挑战别人的防御系统,基本上是没事了,心里最沉重的包袱也落了地,一身轻松,她又活蹦乱跳了,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她很开心,这么多天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眉眼弯弯,笑颜明媚生动。
“只要他还在地球上,找到只是时间问题。”火凤轻笑,谈笑间自信张扬。
青轮凝眸轻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顾肖,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有转身对墨玄枫说:“墨少,陌西一定很想见你。”
墨玄枫冷哼。
湮陌西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夜。
万籁俱寂,窗外是浓浓的深秋黑夜,偶尔一点星光点缀,于是,黑夜不再寂寥。
她一度觉得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玄枫告诉她宝宝还活着,梦见青轮醒了,很狼狈的样子。
到底是不是梦呢?湮陌西睁开眼睛,床头的灯微弱地亮着,一偏头,大惊失色。
床上,没有青轮。
湮陌西腾地坐起来,脸色惨白一片,棉被一掀就要下床,**的脚刚着地,浴室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
她愣愣地抬头,一时间忘了反应。
青轮**着上身,清俊的五官,修长细致的脖颈,性感的锁骨,健美的身材,薄薄的肌肉弧线优美,仿佛蓄满了力量,能给人无限的安全感,腰间围了一条纯白色的皂,头发还在滴水,水滴顺着薄薄的肌肉线条一直滑落,慢慢地掩入皂中。
湮陌西脸色酡红,慌忙别开别开视线,又觉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再说又不是没见过,他昏迷的时候全是她给他洗的澡,他全身上下她早看遍了,现在才来不好意思也太矫情了。
于是,她又偏过头去,该不好意思的应该是他吧。
不是,他……是活的。
“看来我还没有醒,这梦做得真不错。”湮陌西少见得自我麻醉。
手却被温厚的手掌握住,手掌上的水还没干,有点湿气,但是特别温暖。
“觉得在做梦?”青轮好听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荡漾开来,有点哄孝子的味道。
湮陌西很白目地点头,点地一本正经,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会做这么好的一个梦的感觉。
青轮拉起她的手,在空间里拉开一个距离,然后对准自己的脸,“啪!”地一声打了下去,声音非常响亮刺耳。
湮陌西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一丝心疼划过眼眸,没有逃开青轮的眼睛。
“疼吗?”他问,握住她的手没有放开,“陌西,宝宝还活着,还能攻击黑手党的系统,证明他没事,我们会把他找回来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对不起,让你辛苦了那么久。”
湮陌西木然地点头,眼泪,溢满眼眶,然后倾泻而下。
他终于醒了,她经常做他突然醒了的梦,梦里的他是活生生的,会说话,会抱她,而不是躺在床上,如同一具冰冷的尸体,除了呼吸,什么都没有。
她陷在那样的梦里不愿醒来,她多害怕,如今面前的他只是她的一个梦。
他越发心疼,凑近她,温热的唇贴上去,一一吻去她的眼泪,他很耐心,像是吻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湮陌西伸出手臂,一点一点收紧,将他抱紧。
他一怔,眸底的神色渐渐加深。
“阿青……”低低的呢喃,带着点颤音,像极了情人间的呼唤。
锁骨处清晰的牙印在脑海一闪而过,那么清晰的一个牙印,带着恼恨和**的色彩,像是一个禁忌,充满悲凉,那是,她咬的?也只有她,能在这个满是守卫的地方,如此对他。
这代表什么?
每天不管忙到再晚都会给他清洗身体,从不假手他人,每天至少半个小时的按摩,舒经活骨,只是怕他的肌肉因为长时间没有运动而萎缩,每天都推着他到青宅四处散步,每天都对他说很多很多话,虽然他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陌西,”他轻轻放开她,墨黑的眸里,满满印着她的散乱的黑发,娇弱的脸,令人忍不住疼惜。
“告诉我,你守着樱皇,守着庄园,守着我,是因为你是我妻子这个身份,还是因为你爱我?”
既然已经这样,那么他就执意想要一个答案,他们蹉跎了那么多年,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