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迪将车开上去,在她面前停下来,言七很意外在这里碰见他,有些吃惊,她不善言辞,只是说:“这么晚,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容迪眼镜下的眸子微深,说道:“出来办点事,没想到碰上你,你去哪,我送你。”
言七摇头,“我也是出来办点事,不想那么早回去,所以随便走走。”
“我送你吧。”
“谢谢,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一走。”言七还是那句话,已经下了逐客令,容迪也不怎么在意,“那好。”
容迪刚准备离开,耳边却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子弹突破枪口的声音,旁边的言七突然一个迅速的侧身,快得不可思议,子弹距离她肩膀一厘米远擦过,手臂上都能感到一阵灼热的疼。
容迪打开车门,言七顺势钻进车里,下一刻一排子弹打在容迪的车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容迪将油门一踩到底,防弹林肯箭一般冲出去。
言七捂着腹部,她刚刚的动作幅度太大,扯开了腹部的伤口,白色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她忍着疼痛,没吭一声。
容迪问:“杀你的人?”
“是,”言七甚至笑了笑,“我结下的仇家太多了,很多人都等着要我的命,”她往反光镜看了看,无所谓地说:“他们没追上来。”
这在容迪的意料之中,想杀他们的这样的人最可靠的是出其不意,既然第一枪没能解决了他们,第二枪就更难解决,如果没有过人的本事,贸然追上来只会送命,聪明的人都不会死追着他们杀,除非他们已经身受重伤。
“伤势严重吗?”容迪问,然而,刚问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言七那么要强,就算很严重她也会说不严重。
果然,言七淡淡说:“不严重,只是伤口裂开了,缝合就好。”
果然,言七淡淡说:“不严重,只是伤口裂开了,缝合就好。”
容迪将车开到一家诊所门口,言七是枪伤,不能去医院,已经是深夜,这家诊所很奇异地没有关门,容迪扶着她下车,言七却拒绝了,她下意识排斥和容迪靠那么近,容迪也随她,并不介意。
诊所里还有其他的病人,医生准备给言七检查伤口的时候却被言七拒绝,诊所里有几个人奇怪地看着他们。
容迪说:“我是医生,她的伤我来治。”
医生也不拒绝,容迪从医生那儿取了缝合伤口的工具和药品带着言七去内室,她身上的枪伤不能被别人看到。
言七躺在病床上,多多少少有些紧张,不是因为她怕疼,而是容迪……她的伤在腹部,缝合伤口势必要撩开衣服,容迪不是专业的医生,言七也没办法将他当医生来看待。
“需要麻醉吗?”容迪的声线平静如水。
言七摇头,这点疼痛她受得了,她也受着,就当是给自己的惩罚,即使再疼,也是她该受的。
空间里一下子静下来,容迪的手法很利落,他曾经专门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言七的伤口虽然裂开了,但也不是太严重,容迪还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