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爷爷还在的时候经常看哥哥看得出神,可他似乎又不是在看哥哥,我那时总觉得他在透过哥哥看另外一个人,那时我以为他是在想念自己的儿子,可是有一次,他突然说如果哥哥的眼睛是一双桃花眼,也许就是他模样,我现在才知道,爷爷口中的他是指你,哥哥当时的笑容我现在还记得,回忆的,思念的,惨淡的,无可奈何的。”
“玄枫,爸爸妈妈当初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能因此责怪自己,父母救自己的孩子本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他们那么爱你。”
青洛优娇小的身体倏然僵硬,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的手背上。
那是,眼泪。
“玄枫,你抱抱我好不好,你抱抱我……”
墨玄枫转身,极快地将她拥入怀里,她的身体那么娇小,却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从她的身体里度过来,传遍四肢百骸。
湮陌西很不舒服,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她的肚子一直都有一些隐痛,特别是青轮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反应更是强烈,幸好她没有像以前一样身体不舒服就自己憋着不做声,顾肖给她做了检查,不是太严重,只是因为情绪有些过激受影响到宝宝,宝宝有些不安分。
湮陌西白天的时候睡了几个小时,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青轮牵着她在庄园里散步。
夜晚的庄园更是美得不可思议,到处都是玫瑰花的清香,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盛开在金色的月光之下,行走在开满玫瑰花的石阶上,特别浪漫。
湮陌西已经完全消化掉今天一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不管是墨玄枫说的,小优说的,青轮说的,还是言七说的,都从从最初的惊讶和不可置信转到现在的平静接受。
湮陌西看了看旁边的青轮,这个人,一如既往的清俊挺拔,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湮陌西笑笑,青轮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走神过,一直以来自己都吸引着他的全部心思。
“阿青,”湮陌西低低地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青轮立刻条件反射,“是不是还不舒服?”
湮陌西没好气地笑他,“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没有不舒服,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小优还有一个双生姐妹。”
“的确不知道,当年孤儿院只有小优一个孩子,并没有言七,爷爷调查过小优的身世,最终确定小优的确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才把小优抱回去的,小优是被人丢在马路边上然后被人送往孤儿院,爷爷觉得她可怜就把她抱回家了。”
青轮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地凝着湮陌西,“如果你以前就知道我和小优不是亲兄妹你会不会吃醋?毕竟在大家心中我已经把她宠上天了。”
湮陌西原本想在他腰上拧一把,结果某人的腰实在太过结实了,拧不起来肉,湮陌西就作罢了,佯怒地瞥他一眼。
“这种问题你也好意思问出口,那么明显的事你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
“哦?什么明显的事?”
“阿青,难道你没有听人说过当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他看那个人的眼神是很不一样的?”
“哦?怎么不一样了?”
湮陌西的脸颊微微红起来。
“打个比方吧,你看小优的时候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很宠她,要对她好,除此之外就没了,但是你看我的时候,”湮陌西停顿了一下,连耳根都烧起来,她硬着头皮说道:“你看我的时候会让我觉得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变成你眼中可口的点心,或许下一秒你就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吃了我,隐藏着不容他人侵犯的独占欲,时时刻刻都在表达了一个信息,我是你的!”
湮陌西话音刚落,青轮就一口亲上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湮陌西那句“或许下一秒你就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吃了我”这句话。
湮陌西恼怒地锤他一下,想让他停下来,因为她听到了轮椅碾压地面的声音。
青轮哪会真的停下来,含着她的嘴唇亲得没完没了。
话说,这几个月可把我们的青二少折腾惨了,想着看得到吃不到的悲惨日子还有三四个月,青少真心想揍自家老婆的肚子那团肉肉的软体生物。
青少眼睛微微下瞄,冷艳地想,都是因为你,等你出来我不揍你我就不是你爹!
“咳!”一声咳嗽声很清亮地想起,青轮哎一声,不得不放开湮陌西,湮陌西瞪他。
容迪推着言七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言七似乎有点局促的样子,容迪还是那副淡定样,脸上带着无边眼镜,学者姿态不容置喙。
倒是湮陌西率先打破了沉默,她问:“言七,你的伤怎么样了?”
言七的回答标准且官方,“还好。”
她似乎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疏离了,又补充道:“过几天就不用坐轮椅了,手上的伤要严重一些,可能还要两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青少,对于小优的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谢谢你。”这是言七的真心话,如果不是他们,小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难,无父无母的孩子总是可悲的,他们给了小优一个温暖的家,把小优抚养长大,还教育得那么好,言七很感谢他们。
“不必,小优给我们带来的,远比她得到的要多。”在青轮看来,言七是多此一举。
“总之,谢谢你。”虽然这几个字太过微不足道,但是这是言七做人的原则,接不接受是青轮自己的事,与她无关。
言七抬头对容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