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湮陌西的脸在一刹那间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硬生生地撕扯她的灵魂,她轻轻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她说:“不是被游轮炸伤的,”她哽了哽语气,像是努力回忆着什么,她接着说道:“是被人用刀子割伤的。”
青洛优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惊地身体止不住发颤,秋风落叶,也不过如此。
青轮和顾肖都惊讶不已。
他们意识到事情或许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湮陌西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们七年前的那场事故并不是意外。
接下来的谈话好像只有湮陌西和顾肖在说,顾肖问,湮陌西答。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不知道。”
“这几年你在什么地方?”
“法国,意大利,英国,主要在这三个国家。”
“为什么突然回到a市?”
“我知道自己在这里出的事,几年前我就想回来,只是他说a市对我来说不安全,在不能保护自己之前我不能回a市。”
青轮发现湮陌西每次提到他时眼神总会不自觉地温柔几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她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修得一丝不苟,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没有在她的手指上看到戒指。
“现在你就能保护自己了?”顾肖的好奇心翻江倒海,滚滚而来。
厅内扫了一遍,迅速拿起茶几上咖啡杯里的勺子指着窗外距离他们至少有10米的开得正艳的一朵红玫瑰说道:“看见了吗?那朵花。”然后手臂一扬,勺子从手中飞出去直接将玫瑰花茎截断。
青洛优看得目瞪口呆。
“你受过特殊训练?”顾肖继续死皮耐脸地问。
“是,我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人,我不知道七年前是谁害我,但是只要我会回a市,出现在他面前,他应该会有所动作,这一次,我受过的苦我要他十倍百倍地还。”湮陌西的声音很轻,听不出她话里的情绪,但是那双眼睛,仔细看你会发现那里面流转的恨意足以将一个人焚烧。
客厅里突然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气氛沉重得令人压抑。
七年光阴,一边享受,一边受罪。
等她终于变得足够强大回到自己七年前的世界,突然发现存留的只有物是人非。
就像青轮对自己,自己对青轮,无一没有变化,就连小优都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她。
“我想回去。”湮陌西沉声说。
“回去?”青洛优差点炸毛了,“你要回哪去?我不准你离开!”
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看向她,低沉的气氛在她的炸毛下消失殆尽,湮陌西轻笑,说道:“我只是我回我住的地方,不会离开,你不要紧张。”
“为什么要回你住的地方?以后你就住这,你以前也住这的。”青洛优唯恐湮陌西又不声不响地消失,急得满面通红,“你的房间还是以前那间,里面有你以前的东西,我有定期打扫,陌姐姐,你别走了,好吗?”
“你留下吧。”青轮淡淡说,“你看见了,小优很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