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陌西一听,脸色都变了,扯过餐巾纸将嘴里还没咽下的食物吐出来,她脸色惨白,匆匆说了一句我去一趟洗手间就往洗手间走,然而,她没走几步,轰然倒地。
湮陌西整个人都昏迷过去。
她突然昏倒,餐厅都骚乱起来,经理过来的时候只看见青轮抱着她往最近的医院的赶去。
经理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那是青少啊,他怀里的女人在他的餐厅晕倒,经理很头痛,a市曾经出现过一条悚人的新闻,但是这新闻并没有上报,而是民间传闻,听说青少的妹妹曾经在一家酒吧喝醉了酒,遭到调戏,差点被人拐上床,青少当时就派人砸了那家酒吧,第二天,新闻上报了,那家酒吧涉嫌各种非法经营,被政府查封。
经理一个头两个大,他可经不起青少来那么一砸,会把他的命都砸没了,后来,经理才知道他多虑了。
湮陌西醒来的时候是在诊所,青轮没带她去医院,医院有些远,这间诊所离樱皇最近,医生是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先生,口碑很好,技术也过关,青轮没什么担心。
湮陌西还在打吊针,她躺在病床上,脸色都是透明的,很苍白。
青轮静静地坐在一旁,湮陌西几乎冷笑出声,她没什么力气地问:“你知道我对虾过敏吗?”
青轮没想到她这么问,她果然敏感,也许经历过伤害的女孩子都敏感,他说:“我知道。”他不打算撒谎,没有必要。
湮陌西冷冷地笑起来,“你明知道我对虾过敏,还点那盘菜,你点了,却不告我那是虾仁,青轮,你想证明什么?你不信我可以,但是,请你别拿我的身体开玩笑,她千仓百孔,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湮陌西这一番话说得很直接,青轮听了没多大的反应,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在他点菜的时候他就料到了,唯一没料到的是湮陌西对虾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他知道她的确是湮陌西,但他总觉得哪里错了,他需要证据来说服自己。
可是现在,看着她苍白的脸,失望的神情,他居然有点后悔。
如果你期待青轮说一句抱歉什么的,那你就错了,青轮上一次对别人说抱歉已经可以载入历史了,太久远的事,他一向我行我素,从不轻易低头,更何况在他怀疑湮陌西动机不纯的情况下,就更不可能抱歉了。
所以,青轮只是那么站着,什么也不说。
白胡子老先生进来给她添药,他一边往输液管里注射药剂一边对着青轮咆哮,“你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你女朋友对虾过敏这么重要的事你不知道吗?她的身体对虾的反应很强烈,幸好吃得不多,否则很有可能危及性命,以后别犯这种白痴错误!”
湮陌西,“……”
青轮,“……”
“你们这帮年轻人,一天就知道忙着谈恋爱,这种低级错误都在犯,”白胡子老先生的山羊胡一飘一飘的,很有气势,他劝湮陌西,“忻娘,这种男朋友要来干什么?你看看他,长得比女人还好看,整一个小白脸,这种小白脸滥情花心,最不可靠了,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趁早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