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悲凉至极,为什么会这样的?
这些人,要讨银子的时候,脑子是一点都不糊涂,还不知道多精明呢。
“三哥,你看现在怎么办?
要不,我们真的去告御状吧,他不经过我们的同意,就私自带走了大哥大嫂的牌位,这是抢劫。”
二姑奶奶在旁边撺掇。
陈子飞转头去看着她,又听得有人响应她的话,这般无脑的说辞,竟然也有人响应。
他惨淡一笑,“告御状的规矩你知道吗?
民告官,不管告什么,先打五十大板,你们谁去?
其次,他带走的是他父母的牌位,他又是我们邀请进家门的,你告什么?”
二姑奶奶听得要打板子就害怕了,可依旧愤愤不平地道:“那就这样便宜他们了?”
陈子飞看着一张张贪欲的脸,忽然哈哈哈大笑,笑罢,他站起来,背着手慢慢地走出去,悲声沉痛地吟道:“眼看他,眼看……砰地,高楼倾塌了,陈家,就是那摇摇欲坠的高楼,这高楼,从根子开始烂了,腐烂了,无可救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