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察觉到不对劲,急急忙忙赶回到自己的屋里,却发现,盒子空了!
这对于秦氏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有这一招。
不用想,将东西盗走的,一定就是孔嬷嬷了。
“来人,去找,去,派所有人去找!”
秦氏的声音都已经变地不似她本人的了。
下人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眼见主子这么急切又恼火,自然是快速地行动了起来。
“不行,还有文远。对,文远不能出事,不能出事。”
秦氏又立马将自己的心腹叫来,让她立马将年文远找回来,去书院找!
事实上,秦氏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在不在书院了。
一切发生地都过于突然。
秦氏不会想到,那么多重要的东西,竟然会不翼而飞,更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人被收买了。
至于那个孔嬷嬷,派出去的人自然是找不回来了。
不仅没找回孔嬷嬷,而且去找年文远的人,也迟迟未归。
另一边,余笙坐在马车上,一脸悠然地看着这些东西,半晌之后,冷哼一声,“果然是个大奸臣!”
赵承初此时也缩在了她的马车里,任凭白芷如何瞪她,都不肯出去。
“笙笙,那你可是打算把这些都交给大理寺?”
“怎么可能?”
而且这些东西,只有这一份单子上有提到过异宝,可是那些东西早就已经被余笙派人给劫走了。
所以,这个东西现在也算不得证物了。
不过,倒是可以先用别的罪名,引官兵去搜府。
到时候,某些证据再被浮上来,可就顺理成章了。
余笙挑出来两封信,这是之前年思通命秦氏给一些旧部的夫人写的信。
这个,倒是可以适当地利用一下。
“笙笙,你怎么就能肯定,秦氏的手上一定有年思通的把柄呢?”
“她是一个聪明人,况且成为齐国公夫人这么多年,总不会以为仅凭着她的一张脸就能留住男人的,所以,早早地为自己备下后手,也是为了她的孩子打算。”
“可是秦氏毕竟是内宅妇人,啧,寻常的妇人,可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是呀。就是因为秦氏自栩聪明,总觉得自己才智过人,只因生为女子,才处处受制。她手里若是没有些东西在,你觉得她当初哪里来的底气敢与太后对着干?”
这里面所藏的,还有当初太后吩咐她做的一些事。
这要是真地给捅出去了,太后也别想做人了。
谋害先帝妃嫔的子嗣,那可是死罪!
哪怕她现在已经是太后了,这些东西一旦曝出来,照样能让太后没脸见人。
更会引来朝臣们的针锋相对。
不过,她现在没打算拿这些东西出来。
她要的,就是让年思通以谋害神女岛数千条人命的罪名而伏法!
她要亲眼看着年思通死于行刑者的刀下。
她要用年思通的血,来慰藉族人的在天之灵。
“先去看看那个小孩子吧。”
紫苏扶着余笙下来,将有意搀扶的赵承初给挤到了一边儿。
赵承初摸摸鼻子,这两个丫头对他的敌意,他不是感觉不到。
只是,他不会傻到主动跟余笙去提。
有些事,他不说,不代表了余笙就看不出来。
“笙笙,我让人查过了,他是左统领的小儿子,今年五岁。哦,对了,是嫡子。上面的那些哥哥姐姐,全都被杀了,没有一个活着的。”
“那他呢?”
“我故意在井边扔了一只鞋,那些差役不会真地那么卖命,上报的时候,只说是全家都没了,并没有认真地找这个孩子的尸体。”
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没有人会觉得他身上能藏有什么秘密的。
“很好。那就看看这孩子的身上有没有什么值得我们费心的吧。”
“他家人都死光了,他自己也不开口,所以这里的人都叫他小左。”
余笙点点头,说话间,已经看到了不远处蹲在那里数蚂蚁的小孩子。
“就是他了。”
余笙站在原地,看着瑟缩成一团的小孩子,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己当年的处境。
若非是顾家人赶过去,她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小左,这位姐姐给你带了糖糕哦,想不想吃?”
小左有些畏惧地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向后缩了缩身子。
看得出来,他年纪不大,可是对外人的戒备心还是不低的。
余笙看着紫苏和白芷哄了他半天也不见效果,便命她们先退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
余笙就在他的对面半蹲下了。
小左仍然不开口,一脸防备地看着她。
余笙当年经历惨案的时候,也不过六岁的光景。
而眼前这个孩子,比自己当初还小了一岁呢。
“你想不想为你的爹娘报仇?”
余笙的声音很轻,可是似乎带了极大的魔力,小左猛地一下子抬起头来,眼底有着浓浓的恨意,仿佛下一刻就能从眼底涌出来一样。
小左的牙关紧紧地咬着,身体也做出来一个要进攻的姿势,一旁的紫苏都有些紧张了。
余笙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被惹到了的小兽,当年,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吗?
“回答我,想不想为你的爹娘报仇?”
还是这个问题,声音一如刚刚那样的平静轻柔。
小左的鼻翼动了动,突然,两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