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丹青从楼上下来,余风骨的话到嘴边被生生咽下去。
青儿也故作方族人的姿态对着余风骨说“小弟弟,你为什么会不喜欢吃胡萝卜啊?这是一种极度挑食的表现,你知道胡萝卜是一种多么有营养的食物哦。”
叶丹青则在桌子上拿着自己的碗筷,走到后厨,气压低的令人不适。
青儿咂咂嘴,说“为什么啊?我一直跟在公子身边,没有感受到什么事情的发生,你是闯什么祸了啊。”
余风骨没有说话,因为接下来叶丹青又走出后厨,拐个弯上楼梯。
等她走后,余风骨简单地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青儿思索一番后说“其实问题在于,你在他们那里更多的就像是一件物品,价值已经被定在那里,而且这件物品的价值必须在合适的时候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她说“你正在突破这个限制,极有可能你会收到不足够公平的待遇和提前透支你的价值,并且,你使他们这个坚固的团体产生厌恶你的情绪。”
她说“刚才饭桌上,只有赵青为导向,从而产生的一系列反应。”
余风骨沉默不语。
鱼龙客栈后院。
此时天空灰暗,温玉在油纸伞下站定,曹邪为他一一介绍庭院中种的每一棵树的含义,比如赵青生辰的时候种下的树,比如第二个客栈杂役曹邪正式成为赵青下属的那一天种下的树,每一棵树,曹邪都几乎没有一个是不细致的,介绍树的年龄、树的生辰八字和树背后的故事。几乎是每一颗树都有他存在的意义。
但是有一棵树,引起温玉的注意,因为曹邪几乎是在含糊不清地说着树背后的故事。
温玉,也就是温六郎,已经确定眼前的树就是他们所需要的,接下来温六郎也不好再怎么追问这棵树的事情,可能会引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反噬。
温玉说“我已经确定好了,你们后院的地域和所种下的树布局合理,适合做局,但是我的工具没有拿着,我能不能去拿一些工具过来,我需要更准确地去画一张图。”
他说“那关乎‘叶青’的命。”
曹邪自然是不懂方族的事情,但是他还是说“那我就让玄策带你回去拿工具,他会驾马。”
曹邪说“走,我们先回饭桌上,毕竟我们还没有吃完饭。”
温玉摆摆手,说“不合适,我们必须要尽快回去,叶青的事情耽误不得。”
曹邪说“那这样也好,我们去叫上你们的女伴,玄策,你备好马车在前门候着,不得有误,要快。”
余玄策递给曹邪油纸伞的伞柄,说“好,我马上就去办。”
余风骨吃完一碗饭的时候,问了一下青儿,“姐姐,为什么你们进来的时候,何楚楚没有戒备呢?而且,你们为什么知道何楚楚是什么方族人?难道方族人也是编纂的吗?”
青儿沉默片刻,说“那倒不是,何楚楚的信息是赵影的父亲,北地的王爷告诉我的,所以我们加以利用。本来我们还担心打开门的时候,何楚楚就会戒备我们的出现,幸亏少爷口速快,没生出什么事端。至于她没什么反应,这个可能是她在想什么事情,就忘了反应吧。”
青儿反问“那你为什么没有戒备呢?”
余风骨说“我想看看你们做的是什么事,就算是针对我的,我也觉得你们肯定不会对我做什么?”
不一忽儿,曹邪打开门,温玉也就是温六郎,他安然接受曹邪的好意,在曹邪的护送下,走进前院,温六郎和青儿对视一眼,那代表着已经摸清最终物品的确切位置。
曹邪说“公子,方便问一下你女伴的名字吗?”
温六郎说“不好意思,这不便说,我们方族一脉,是以尊重女性为我们民族精神中最重要的一环。”
曹邪一听是对方的习俗习惯,便说“理解,理解。那就麻烦公子跟你的女伴说一下。”
温六郎说“我们要先回去,拿出专门的工具出来,给人画上一张标准的图。”
青儿站起来说“那我们走吧。”
她站起身,先行走到门的旁边,推开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曹邪说“车马在门外给你们两位备着。”
青儿说“先行谢过先生,公子,我们走吧。”
温六郎和青儿离开鱼龙客栈。
等到关紧之后,过了一会儿,菜都要被思索人生的余风骨吃完,外面响起敲门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余风骨有想过,到底该如何与凌肖相遇,但从没有想过,会是今天的模样。
曹邪打开的门,以为是拿着工具回来的人,高兴瞬间转变为低落。
他却从没看到过余风骨高兴的模样,他让开余风骨奔跑的道路,看着余风骨几乎是跳起来一般,飞到突然出现的男子怀里。
余风骨说“肖哥哥,我好想你。”
凌肖抱紧余风骨,千言万语也只剩下一句话“我也是。”
后面看着两个人真情表露出来互相拥抱的样子,感动到了一直陪着凌肖的赵影。
曹邪问“是你朋友?”
余风骨说“是,对的。”
曹邪说“可是今天客栈不营业。”
余风骨说“我不住这里,今天,不对,是以后也是。”
他踏出客栈的门,赵影惊奇看着余风骨坚定的眼神,她不知道这半大的孩子,到底经历什么?
凌肖自然地把余风骨拉在身后。
叶丹青在二楼听到楼下传来的异响,她一个翻身,从二楼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