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黑灵越已经放弃挣扎了,扭过头望着祁溯溪淡淡的说道。
“我曾经见到过你,望着一对兄妹互相照顾的场景,你眼中流露出了渴望和羡慕,可是,在看到三婶的时候,这些化为了乌有,我不明白,这个黑家的家主就真的对你这么重要么,你可知道,成为黑家的家主,所要背负的是什么?”溯溪看着黑灵越那样子,心有些累,我以为在接受了外面世界的洗礼,会让你被三婶灌输的那些坏念头消失殆尽,却不想,早已是根深蒂固了。
溯溪看向另一处,轻声低诉,整个人的情绪不是很好,有些低迷,甚至有些感伤。
“上一辈黑家的家主是大伯,大伯不仅仅是家主,还是三叔他们的哥哥,他不仅仅要维持黑家的尊严和威信,还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大伯身上有两处致命的伤口,胸前的那道qiang伤距离心脏很贴近很贴近,那是大伯当初黑家混乱的时候,为了保护弟弟撤退留下来的。”
“他的左腰腹的那一道长长的刀痕,是为了救你的母亲,我的三婶而留下来的,大伯跟我说,作为一个家主,就不能顾全自己,因为自己就是整个家族的担当,大伯说,三叔没了三婶,整个人就等于没了,可是却从来没想过,大伯母和祁哥没了他,世界就坍塌了。”
“如今,祁哥从大伯的手上接过了这个担子,继续延续身为一个家主要做的事情,你自己回想一下,这么多年来,你们谁的身上,伤有祁哥的那么多,你们都被护的好好的,所有的伤痛,全都留给了他一个,为什么祁哥老说大伯和大伯母不希望他回家,那是因为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一身伤痕累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们也会心疼,会落泪。”
溯溪闭上双眼那一瞬间,眼泪从眼中滑落,滴落在白色的衬衫上面,顿时润染开来。
黑凌祁扭过头不说话,只觉得胸口闷闷地,自己这么多年所遮掩的,在这里被自己妹妹给撕开了。
黑灵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溯溪吸吸鼻子,抬头仰天,猛地睁开双眼,带着泪的眼眸子里面带着一抹的哀伤。
“我说的对吧!我的号三婶,林嫦娥。”溯溪抬起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过身看着楼梯口冷冷的道。
黑凌祁和黑灵越抬起头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林嫦娥此时此刻正一脸阴冷的样子。
“我自认为我的伪装已经足够好了,没想到,小侄女的伪装比我更精彩,这么说来,我一直谋划的东西,都是你暗中破坏了的。”林嫦娥慢慢地走下来,看着溯溪冷冷的说道,声音很是尖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几次的部署都以失败为终,原来都是眼前这个还没有18岁的女孩子。
“三婶过奖了,比起你一日比一日的精湛演技,我自愧不如,只是,三婶,你就不怕三叔会出现在这里?”黑灵越看着林嫦娥一步一步的走进,言语里面带着一丝的嘲讽,而黑凌祁自然的护在了溯溪的身前,冷冷的看着林嫦娥。
“你三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正焦头烂额的想要如何处置黑灵越呢!”林嫦娥微微一愣,随后淡然的一笑,反正我后路多,就算你揭发了我还有你三叔护着。
“三叔,你还不打算出来么?”黑凌祁看着林嫦娥那自信的样子,终究是觉得三叔被这个女人祸害了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
而林嫦娥脸色骤变,猛地转过身,顿时整个人犹如被定住了,张开嘴看着出现在一侧的男人。
“三婶真不愧是导演世家出生的,导演了这么一出大戏。”黑执带着其他几个兄弟出现在了楼梯口,冷冷的看着林嫦娥,其实,从溪溪让我们放黑灵越一马的时候,我们就怀疑了有问题了,但是溪溪这丫头嘴巴比王八还要嘴硬,套都套不出来,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而我扮演赫念箫的时候,好几次我都从黑灵越口中听到了你的名字,而且,自己还和你通过电话。
黑灵越闭着双眼笑着,什么话都没说,反而觉得一身轻松啊!没有那么累了。
林嫦娥环顾一下,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瓮中的鳖。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林嫦娥看着黑曜祁问道,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竟然没发现你已经知道了,你是演的有多么的认真和投入?
“其实溪溪听到的那天晚上,我也听到了。”
黑曜祁的话就像是一个颗深水炸弹,直接轰炸了林嫦娥。
黑灵越也睁开双眼看了过去,一脸的不敢置信。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林嫦娥后退一步,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导演世家出生的导演,真的很不及格。
“溪溪说了,我就选择了沉默,但是我一直都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我好几次都忍不住了,想要跟你坦白,算账,是溪溪,溪溪说,灵越只是走了歪路,被你带歪了,还有机会让他回归正途,所以,我忍下来了。”黑曜祁看向黑灵越语气很是沉重,我这一辈子无儿无女,就只有灵越这一个孩子,我只希望他行得正,不求他有多么的大富大贵。
我只期望,他能够和哥哥弟弟一起保护咱们黑家,不求他有多么大的成就。
黑灵越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受到了严重的冲撞,看着黑曜祁的目光逐渐变得愧疚起来。
回想过去的一点一滴,恍然发现,原来,自己这个仇恨的父亲,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人,自己的兄弟从来没有忽略过自己,是自己,贪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