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身边有一个小贵子,大约也有一个这样的荷包!”
说着,她又解释道。
“小喜子不争气,有一回去提膳的时候,不小心碰着娘娘身边的小贵子,小喜子就赔了一个荷包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娘娘说不定……都忘了!”
惠嫔听她这么说,似乎也有印象,就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的确有这么回事儿!”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一只黄鹂鸟在唱歌一样,柔情婉约。
夏如卿也淡笑着行礼!
夏如卿又走到座位的另一边,走到芸妃面前。
芸妃其实看她很不顺眼,但,她受贵妃娘娘命令,要把兰贵人和惜贵人骗到手。
所以,她对和二人要好的夏如卿也只得客气起来。
只听夏如卿说道。
“芸妃娘娘身边的采蝶姑娘也有”
又走到郑嫔面前,夏如卿想了想,就说。
“我虽未打扰过娘娘,但红云姑娘往昭华阁去过两回,应该也有!”
郑嫔正沉浸在幸灾乐祸中,她极其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事实!
有一回红云告诉她,宫里底下人都在传,说是夏贵人出手大方极爱打赏下人。
说完还把夏氏打赏给她的荷包交给了她。
郑嫔见这么小的荷包,连一两银子都不到,也就摆了摆手。
说了句:“荷包不错,你收着吧!”
红云这才敢收下的!
这都是事实,立等可查,想说谎也不成,想销毁也晚了。
有人松了口气,也有人暗自懊恼,不管心里怎么想,大家都不会表现在脸上。
于是……
气氛就一度陷入沉默,大家都不说话。
皇后也被顶的无话可说,只得干巴巴地来了一句。
“即便如此,夏贵人,你依旧有嫌疑!”
还不等夏如卿说什么,一旁的胡贵人就立刻跳出来接话。
“皇后娘娘说得对,夏贵人,那个叫小慧的宫女房间里,只有你送的东西”
“也就是说,你和那宫女有来往!”
说着,胡贵人又嘲讽一笑。
“一个针线房的宫女,无事无非的,你怎么会赏她东西?”
说完,得意一笑,整个人像是一只斗胜了的公鸡。
周围人原本倾向夏氏的心,又被动摇了。
大家就这么摇摆不定。
皇后饶有兴味地看着,并不打算帮夏氏说话。
最后,还是惠嫔帮着说了一句。
“夏贵人待人客气,宫里头都知道的,我记得皇上身边的李公公也有这样的荷包,还有李公公的徒弟,小柱子,他们也都有!”
夏如卿感激地看了惠嫔一眼,恭敬地行礼。
“多谢惠嫔娘娘!”
惠嫔淡笑着点了点头,整个人依旧婉约如画。
夏如卿又朝皇后行了礼,脊背挺得板直。
“皇后娘娘,仅凭一只荷包,就断定我给贵妃娘娘下毒,谋害皇嗣,奴婢不服!”
皇后就那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叫她起来,说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如今这个蛛丝马迹,的确是直指夏贵人你!”
说着,又思索了片刻,才道。
“贵妃动了胎气,也不是假!太医亲口说,是遭人谋害!”
“不如这样吧,你去给贵妃赔个不是,只要贵妃原谅了你,本宫就不追究了,如何?”
夏如卿听罢,猛然抬头,其他人一阵唏嘘。
胡贵人和郑嫔等人轻蔑地笑了一声,好像在说:看到夏氏依然要倒霉,那我就放心了。
夏如卿心内冷笑:
有些人,可都是伸长了脖子等着她倒霉啊!
谋害皇嗣,这罪名可是要杀头的,一旦定罪,皇后和贵妃都不会放过她。
别忘了,就算不发生这事儿,贵妃也要弄死她呢。
至于皇后,看这情形,大约也不会放过她。
到那个时候,怕是连皇上也救不了她。
呵呵,这一个个的,可都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只可惜……
她当然不会给她们机会!
当她是死的吗?真当她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了?
可笑至极!
夏如卿把自己的思绪整理了一遍,然后就不卑不亢地道。
“皇后娘娘,宫里并没有规矩,说不能打赏下人!所以,奴婢没有不是,自然也就不用给贵妃娘娘赔不是!”
说完,又接着道。
“另外,皇后娘娘既然说,奴婢身上有嫌疑,那娘娘您不应该继续调查吗?”
“或是找出铁证给奴婢定罪,或是找出真凶,给奴婢洗去嫌疑”
“您这样急于结案,草草了事,怕是不妥当吧”
“且不说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就是宫里的其他娘娘们,也不服啊!就连奴婢也不服!”
一番话,把皇后的戏台子拆了个七零八落。
皇后坐在高位上,只觉得如坐针毡,面如火烧。
她是皇后,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事有三件。
排第一的是地位。
第二是孩子(原因详见第一条)。
最后,才是他的皇帝老公(原因详见第一条)。
所以,如果有人说她做事不妥,不贤不德,她会像失了命一样慌乱(原因依旧是第一条)。
不得宠,她名声好,皇后的宝座就稳稳当当。
可如今,名声要有损了,你说她能不慌吗?
但是,再慌,她也是皇后,大风大浪大场面也不是没经历过,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当下,她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