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夏如卿有些不是很理解。
“我怕大姐受人欺负,就想着,只要有银子,大姐的日子就能好过!”
夏如卿十分无语。
“这都是……你跟谁学的!”
还没怎么样呢,就替她把失宠后的日子都打算好了?
夏靖风摸了摸后脑勺,笑容略带羞涩。
夏如卿作势要揍他。
“好啊你个小鬼头!”
夏靖风就连忙抱头跑。
“大姐!饶命啊大姐……”
温姨娘和夏采央都笑了。
暖黄昏暗的烛光里,承载着沉甸甸的亲情,和用利益无法衡量的快乐。
……
翌日,夏如卿一早起来,就叫人替夏靖风收拾东西。
“我会和书院去信,叫你不用再回来侍什么疾”
“银子要记得带够,到书院好好读书,听先生的话!”
“是,大姐!”
“还有,你要是再敢用煤油灯看书,大姐以后就再也不回来看你了!”
“啊?”
夏靖风脸色猛地一黯,像就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慌忙补救。
“大姐你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可千万要多回来看看我!”
说完,又低着头,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
“以后,我要去京城,我要离大姐很近很近!”
说完,就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好了!”
“我要走了,外边儿太阳大,大姐你快回去吧!”
“知道了!”
夏靖风上了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一片光芒万丈的朝阳里。
夏如卿看了看天。
一阵风刮来,她刚好红了眼。
“嗯,眼睛进沙子了!”
紫月跟在一旁,一言不发地递上了一方锦帕。
夏如卿擦了擦眼睛,把锦帕折叠好,放在衣袖里。
“紫月,我们回去!”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紫月笑了笑,连忙跟了上来。
“是,主子!”
……
回到夏府后院,最豪华最精致的院子里。
夏如卿重新洗了脸,梳了妆,打扮停当,就叫人把姚氏给叫了来。
她高高在上地坐着,又“深情款款”地说道。
“我与母亲,情如亲生的母女,入宫两三年未见,很是想念,不知道母亲想不想我啊?”
夏如卿说完,拿起茶盏,滋滋润润地喝了一口。
不想那茶水太烫,她连忙吐了出来。
茶盏也不小心扔在了地上。
都是精致无比的瓷器,落在地上,哗啦一声,全成了碎片。
“哎呀,真是……我真是不小心,这茶盏是母亲最喜欢的,一直收藏着舍不得用的那套吧,真是……”
“都是女儿的错,母亲,您不会怪我吧!”
姚氏气得脸色铁青,七窍生烟。
“你……你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
夏如卿一脸无辜。
“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
“女儿可真的是不小心啊!”
姚氏气得正要破口大骂,却被身边的下人给拉住了。
那丫鬟凑在姚氏的耳边,小声说道。
“夫人,您忘了老爷的叮嘱了?”
姚氏猛地回神。
想起昨夜里老爷的话。
“要是让卿儿受了什么委屈,皇上怪罪下来,老子就休了你!”
姚氏吓得全身一哆嗦,憋在肚子里的气瞬间瘪了下去。
她拼命压制住怒气,打起精神,憋出一个笑脸来。
“是……是我错怪大小姐了!”
“嗯!这就的对了!”
夏如卿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
丫鬟重新倒了茶来,夏如卿一看,这辈子居然是旧的,就又不满意。
“母亲这里,难道就只有一套杯子?还是说,藏着好的,不舍得让女儿用?”
姚氏快气死了,她以为夏如卿没见过世面,看不出来好坏呢。
没想到,连这都躲不过她的眼睛。想着,只得哭丧着脸吩咐。
“去把那套鱼戏莲叶的盖碗拿来,给大小姐用!”
她库房里,可就这么两套最珍贵的了。
一套刚刚被摔碎了,这是最后一套!
姚氏的心都在滴血!
夏如卿却十分满意。
她才不想用姚氏用过的旧东西呢。
虽然只住三天,可这里的一切,都换成新的了,这才舒服嘛。
喝完了茶,夏如卿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就问姚氏。
“对了,三弟弟和三妹妹呢?女儿回来这么久,还没见过呢?来人,带他们过来!”
姚氏吓得大惊失色。
“大……大小姐,他们……他们不在家!”
“不在家?去哪儿了?”
姚氏眼珠子一转。
“去……他们外祖家了,好些日子没去,昨儿才被接了过去!”
夏如卿就松了口气。
“嗨……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
说着就吩咐。
“女儿难得回来一趟,外祖什么时候都能见,我这个大姐见一面可不容易,来人,去接回来……”
“是!”
紫月应着,就出去吩咐人。
姚氏吓得大惊失色,连忙阻止。
“大……大小姐,两个孩子都生着病呢,不宜挪动!”
夏如卿就说道。
“那正好,我去求求情,让皇上身边的随行御医给孩子看一看,可比民间的大夫好得多”
姚氏又急急地道。
“两个孩子病的重,怕冲撞了大小姐!”
夏如卿忙摆手。
“嗨!什么冲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