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廷风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所有人疯了似的,沿着河岸找了两天一夜,最后还是没找到。
只在河岸的一处地方,找到他随身佩戴的一块玉佩。
看到那块玉佩的一瞬间,所有人心都凉了。
玉佩明显是,被河水冲到河边的,那人呢?
这条河那么大,河水那么急那么深,不会水的人掉下去,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吗?
众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可谁都不愿承认,夏统领就这么没了。
那么风华绝代,武艺卓绝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呢?!
没见到尸体,他们绝不死心!
可这么多人干耗着也不是办法。
耗子忍着悲痛,琢磨了一会儿就决定。
“老虎,你大小也是个官,先安排人押犯人进京吧,至少把这事儿报给上头知道!”
“其余的人,沿着河水下游接着找!”
“大家都没意见吧!”
这决定十分理智。
朝廷官员为国捐躯,即使找不到人也得把尸体找回来,这是规矩。
御林军们当然没意见。
于是。
很快就有人安排着,用囚车押着犯人启程回京。
囚车也走不快,一路上走走停停。
那帮御林军心里头憋气啊。
就因为这帮土匪,他们的统领才出事。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们岂能善罢甘休。
所以
一有机会,他们就以各种各样奇葩的理由揍他们。
时而拳打脚踢,时而棍棒伺候,一路走下来,好几个差点儿断了气。
就这,他们已经是极力隐忍了。
不然,估计能打的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最后入京,把罪犯交给刑部的时候。
刑部尚书的下巴都快掉了。
“被打成这样的都没死?”
‘看来?有人的刑罚比自己的花样还多,还高明啊!’
‘简直不可思议!’
……
剩下的还有二百人左右。
大家拔营,骑着马沿着河岸一路往南去了。
他们心里都有个信念,就是。
不论如何,一定要把夏统领的尸体找到带回来。
呸呸呸!
他没死,夏统领没死!
反正,他们都不相信!
……
土匪罪犯被收押的当晚。
一封加急的帖子进了宫,赶在皇帝歇息前的最后一刻,被送进了御书房。
赵君尧看着那加急的信件,心里有点儿不爽。
“这个夏廷风真是欠揍!这么晚了还送帖子上来!”
“就不知道进宫亲自来禀报?就这么懒?!”
赵君尧一边默默吐槽,一边开了折子,拿出信纸看了起来。
然后……赵君尧的眼神和表情都越来越吓人!
“失踪了?什么意思!”
赵君尧很生气,一把将信纸拍在桌案上。
愤怒的眼神里,带着不可置信。
还带着些许……心慌和遗憾!
心绪瞬间变得复杂、内疚,心如刀绞。
培养出来个心腹不容易,要是就这么折损了,那可真是……!
“来人!”
赵君尧的声音阴沉得吓人!
李盛安背后直窜冷气儿。
“皇上……”声音都带着颤抖!
“传令下去,让肖正岭和杨壑即刻来见朕,其余人暂时保密,不必叫太多人知道!”
“是!”
李盛安得了令,一路小跑儿地就退了出去。
当晚,三大营总兵肖正岭和兵部尚书杨壑,连夜秘密进宫御书房面圣。
一直到后半夜,两人才面色疲惫的离宫。
这件事,除了昭宸宫和戍守宫门的御林军,其余的无人知晓。
第二日早朝,赵君尧一如即往和大臣议政。
朝堂之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实则暗地里,三大营和兵部派出的兵马,这会儿已经出了城。
赵君尧根本不相信夏廷风会溺亡。
失踪,就代表一切皆有可能。
他和所有人一样。
没见到尸体,就绝不相信所谓的事实。
……
然而,老天往往不遂人愿。
军营的人,和原本就留下来的御林军。
用半个月的时间,将河岸下游搜了一遍又一遍。
就差掘地三尺了,依旧找不到夏廷风的丝毫踪迹!
连尸体都没有!
上千人耗了半个月,一无所获。
肖总兵和杨尚书就进宫面圣。
“皇上,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赵君尧看着折子,久久不言语,只是脸色阴沉得吓人!
他不相信,他一点儿都不相信。
他已经准备好了赏赐的东西,就等着他回来,加官进爵领赏。
他怎么会死呢?
夏廷风会怎么死?他怎么可能死!!
赵君尧眼眸赤红,眼神里夹杂着愤怒,不忍和心痛!
是的,心里生生得痛!
他好不容易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就这样没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叫他如何不痛惜!
良久,赵君尧垂首,轻轻挥了挥手。
“去吧!”
“你们先下去吧!”
肖总兵和杨壑赶紧叩首,二人犹豫着,还是劝了一句。
“皇上,您……节哀!”
赵君尧起身,缓缓走到窗外,没再看他们,依旧只是挥手。
“下去吧,这件事先别叫人知道!”
肖总兵和杨尚书对视了一眼,二人行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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