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尧和夏廷风去了京城的百芳阁。
夏廷风不是第一回来,所以不惊讶。
可是皇上……
这种地方皇上从来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连带这条街都不想走!
如今,他怎么突然……
皇上肯定不会缺女人啊!
皇帝不缺女人,更不缺漂亮女人。
甚至,这花楼里的花魁娘子,放在他的后宫,最多也只能算中等!
所以,他肯定不会去喝花酒。
也许……只是图个新鲜?
不过……这里唱曲儿的姑娘倒是一绝,其他地方全都比不上。
夏廷风稍稍放了心。
也许,皇上也是来听曲儿的呢!
……
此刻的赵君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找女人!
他心里憋了一万句话,不知道该找谁说。
起码,不能跟他身边的男人说吧。
也不能,跟后宫的女人说。
所以,找个陌生的女人,抛开身份,抛开地位。
把他肚子里的这坨垃圾,统统倾诉出去。
他心里可能会舒坦很多。
陌生的女人哪里有?
自然是青楼。
那地方虽然脏,可是……女人多啊。
不是还有句诗说吗?
自古好女出风尘。
他知道,里面有的女人还是见过几分世面的。
所以……
他这目标可以说是很明确了。
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楼就是……百芳阁。
当没把儿的李盛安,被皇上和夏统领带到这个……青楼的门口时。
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的内心世界是这样的。
‘皇上,还好您穿的是便服,不至于把这些人都吓死!’
‘还好奴才穿的也是便服,不至于被笑话死!’
太监逛青楼,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好么?
赵君尧立在门口。
和夏廷风第一次来的时候差不多。
也是这样立在门口,抬头往上看。
赵君尧一身白玉袍,头顶白玉冠,脚踩金纹皂靴。
武官更不必说,深邃如刀刻,俊美如山川。
他身上的气质,高贵中透着优雅和慵懒。
满腹诗书学富五车给了他书卷气。
弓马娴熟武艺精湛,又给了他习武之人的飒爽和潇洒。
在朝堂上历练多年的他,浑身还自带指点江山,君临天下的霸气。
这几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却融合得浑然天成。
最后成了一种说不出的气韵,他就静静立在那,就好似整个人都带着光环。
所有人往他面前一站,就会觉得自惭形秽,会被气势压迫得,想要立刻跪地俯首称臣!
他一抬头,楼上所有挥舞着手帕,衣着暴露的妓子们都惊呆了。
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妓子小红。
‘太英俊了,老娘我纵横青楼十年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妓子小绿。
‘哎呀娘啊,这男人看着穿的素气,不过……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妓子小黄。
‘这男人看着像是有权有势的,要是能勾搭勾搭,让他替我赎身,那该多好?’
妓子小花。
‘这男人看着瘦,不过估计武功不差,看手臂上的青筋就知道了……’
‘习武的男人,床上厉害啊,和这么好看的男人上床,倒贴钱也愿意啊!’
……
看够了,赵君尧淡淡低下头,轻咳了两声。
把手背在身后,故作娴熟地进去!
夏廷风也不敢多说什么,也跟着进去了。
李盛安十分无奈。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想着,也只得进去。
一进门,里边儿的妓子有多疯狂就不必说了。
老鸨的眼睛也早就直了,扭着水桶腰,十分热情。
“哎呦呦,这不是夏公子么!”
“这位是……”
这位公子看起来挺有钱啊,就是挺面生,怕是头一回来吧。
想着,就更殷勤了。
头一回来的,更要伺候好啊。
这种有钱人,必须梳笼成回头客啊!
夏廷风也不知道怎么介绍皇上,就没说话。
赵君尧又懒得跟老鸨说话。
脂粉味都快把他呛死了好吗?
后宫佳丽三千,他也算尝遍世间胭脂色。
只是,这么巨难闻的脂粉味,还是头一回闻见。
真是叫人无法呼吸啊……
李盛安见皇上不说话,还瞪了自己一眼。
就赶紧上前。
“这位是……三爷!”
“黄……黄三爷!”
他总不能说是赵三爷吧,赵氏可是皇姓,这不是暴露了?
老鸨顿时喜笑颜开。
“原来是黄三爷!”
“二位爷快,楼上请!”
夏公子不爱叫姑娘陪,只爱听曲儿。
这位爷看着,比夏公子的腕儿还大,她就更不敢怠慢了。
万一叫的姑娘不喜欢,得罪了这位爷。
那她岂不是自找死路,算了。
这种有权有钱又有势的爷,她还是不要冒昧了。
赵君尧皱着眉。
“找最清净的地方给爷!”
老鸨赶紧应是。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一边说一边走。
很快。
几人在最顶层的奢华包厢里落座。
一桌子好酒好菜上来。
赵君尧自斟自饮,足足饮了四五杯。
人在高兴的时候,往往能畅饮千杯不醉。
而在抑郁的时候,总是三杯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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