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红贵仔细地想了想:“就李扇呼家猪多,他家养了三头猪,打算过年杀一头卖一头,还有一只半大子是准备留到明天五一他儿子结婚用的。”
“有多大了?”
“最大的大概二百五六,小一点也三百三四吧。”
“去看看,他卖不卖。”
“现在他能卖吗?这到过年起码还能长个三十二十斤的,年跟前猪行能稍微高点。”
“不妨,我去了他就卖了。”
有啥不卖的,他不就是等高行吗,给他八毛九毛一斤他会不卖?怕是蹦高就卖了。
现在猪肉就算有点上浮也还没浮起来,也不过**毛一斤,给他一块钱的毛猪价他若是不卖那就得到医院去看脑袋里有没有瘤了。
不过明年这个价格就是买毛猪也买不来了。
八八年的猪肉火箭般地涨了一块多钱,到年底时基本维持在一块九两块左右。
其实过完年家里有余粮的人家养个三十二十头猪,到年底弄个万元户根本不是问题呀。
“你们到哪儿去?”在灶间做饭的安丽枝见男人带着小万要出去,赶紧问道。
这就要吃饭了还往哪儿走?
“小万给要给别人买一头猪,我带他去李扇呼家问问他家的猪卖不卖。”
“那快点回来呀,要吃饭了。”
这回两个小尾巴没跟着万峰,而是化身两只小馋猫跟着韩广家,看韩广家开鱼罐头和肉罐头。
当然跟着是有好处的,起码一人先弄了一条小鱼尝尝鲜。
“比咱们江里的鱼好吃!”詹石头一边吃一边点头,真的像一只猫崽子在吃鱼的样子。
詹玲非常赞同弟弟观点,确实比从江里弄出的鱼好吃。
在两只小馋猫终于尝到鱼罐头的滋味的时候,詹红贵带着万峰已经来到村南头李扇呼家。
见到李扇呼后说明了来意。
“哎呀,现在我还没准备卖呀。”李扇呼五十岁的样子,抄着手一付十分不愿意的样子。
到年根底,县城会有猪贩子偷着来收猪,一斤能多卖两三分呢。
一头猪能多卖出五六块呀!
“活泡,八毛!买就点头不卖就摇头。”万峰非常干脆地说出条件。
这天都快黑了,肚子也饿了,他可没功夫在这里墨迹。
当时毛猪的收购价是六毛上下,就是到年根底也不会超过六毛三,万峰直接就给了对方一个猪肉价。
不就是想多卖两个钱吗?看我用钱摔死你。
老子给你猪肉的价格买你的毛猪,看你同意不。
李扇呼当场差点乐抽过去,他做梦都没想到卖毛猪还会卖出这么个价钱。
买猪肉也不过才八毛多一斤而已。
当场就答应了,傻瓜才不答应呢。
“我要那头白毛的。”
李扇呼家的猪圈里有两头猪,一黑一白,白的大点黑的小点。
他当然要买白毛猪了。
“你要哪个都行,你说了算!”李扇呼从心里往外冒欢乐泉水,如果万峰两个都要他都没意见。
两头都八毛一斤卖了,到过年的时候他还可以花六毛多点再去买一头整猪,一斤他还赚两毛呢。
“明天上午我们会带人来杀猪,你要是早晨不喂我每斤给你加五分钱的猪食钱,如果喂了这五分就没有了。”
泡毛猪的不喂那不是出鬼了吗,喂过的猪洗肠子就费事儿了。
万峰直接就把这个损失给算在内了,让对方连喂猪的借口都省了。
李扇呼一听还有这事儿:“保证一口都不喂,谁喂谁是孙子。”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明天上午过来,詹大哥咱们回去吧。”
两人从村南往村西走。
这回两人走的是另一条路。
一边走一边讨论关于杀猪的问题。
“就在这村子里杀呀?不拉走?”
“拉走,杀死了再拉走,你们村子里有谁杀猪的吗?”
“张洪全就是杀猪的,那货杀猪老利索了,两个人一头猪,一个小时保证劈把的干干净净的。”
“杀一头猪多少钱?”
“五块!”
两个人杀一头猪才五块钱呀!
万峰重生前杀一头猪已经涨到一百元了,那还不秃噜皮,要是秃噜皮得一百三一头。
“明天把他找来,就他了。”
说话的时候两人正好从一栋五间砖房边上经过。
这大概是这个村子里最好的一栋房子了。
“这就是朱建设家。”詹红贵还做了介绍。
两人刚走从朱建设家西侧的围墙边经过,朱建设屋门一开,猪尿泡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你麻痹!”
这货从屋里一出来对着万峰和詹红贵两人就骂了一句。
“你骂谁?”詹红贵当场就回了一句。
“谁接话就骂谁!”猪尿泡一点不含糊。
詹红贵拉开架势准备和猪尿泡吵吵几句,但被万峰拉走了。
“詹大哥,你和一个沙比较什么劲儿,走吧!别搭理他!”
万峰非常的吧明白,这沙比就不会在村子打听打听他是和谁来到慢吉他村的吗?
就这种沙比送他到监狱里蹲几年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
虽然猪尿泡还在后面骂骂咧咧的,但是万峰和詹红贵已经从朱建设家的房西头走过去了。
“詹大哥,你家玲子说你的胳膊就是猪尿泡打断的,是吗?”
“唉!那是**年前的事儿了,那时我和猪尿泡都还年轻,从小我们就不对付,我刚结婚不久,玲子才两岁多。有次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