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峰没解释杀猪的事儿。
晚饭吃到八点多钟后结束,詹红贵家连个电视机也没有,吃完饭就只能回屋去睡觉了。
韩广家睡觉的本事万峰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家伙说睡觉,半分钟不到保证睡着。
要说醒,那怕一只蚊子飞过他也会睁开眼睛。
他说这是那些年当兵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这不人家脑袋一粘枕头就睡着了,剩下万峰在胡思乱想。
躺在炕上万峰默想了一遍明天该做的事情。
上午这边詹红贵家杀猪,那边边防战士过来收割大豆。
这边杀猪詹红贵和韩广家在这里就行了,他上午到大豆地里去和这些当兵们拉拉关系。
买两条烟两箱汽水和一些点心之类的东西带过去。
五亩地怎么也得一上午。
干完活儿把一半猪让他们拉回去,中午他就不管饭了,人太多管不起。
当然带队的边防连长是要留下来吃饭的,中午吃饭的时候,除了江唐两人外家边防带队的连长外,应该把大队长…请他没什么卵用,詹红贵家马上就到公社去了,还认识他有鸟用。
那么就应该把公社书记请来,这个怕是需要江唐两人出马了。
吃完午饭下午到成山公社去一趟,去给詹红贵选一个地方。
到这里正经事儿就想完了,接下来该想想不正经的事儿了,于是某人就想了一回栾凤和张旋。
当然这个内容就有点儿童不宜了。
想着想着就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睡觉前想着和栾凤张旋之间那些不能登大雅之堂的fēng_liú事儿,到了睡着以后万峰就做了一个梦中娶媳妇的梦。
自己一身新郎官打扮,左手挽着栾凤右手挎着张旋,正笑盈盈地举行婚礼。
几个孩子正在点一个一抱多粗的大炮竹。
万峰吓了一跳,这特么的是鞭炮还是炸弹呀。
这要是点着了估计房子都能炸飞了。
他刚要阻止,那几个死孩子已经把鞭炮点着了。
万峰冲过去抱着鞭炮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拔鞭炮捻子,当跑到院子门口他把鞭炮捻子扒下来了。
万峰终于松了一口气儿,刚把那该死的鞭炮扔下就听到咣一声响。
万峰吓得一激灵,不对呀,药捻子都拔下来它怎么还响了?
还在纳闷又传来咣的一声。
这怎么还是双响的?
当第三声声音再想起的时候,万峰刷地醒了过来。
原来是个梦。
伸手拉亮电灯,惊讶地发现韩广家已经不在屋内,他的被子上和自己的被子上有散落的玻璃碎渣。
视线转移到窗户上,发现窗户开着,正在晃悠的窗扇上的玻璃碎了两个窟窿。
万峰懵比地眨眼睛,什么情况?可以确定韩广家是顺着窗户出去的。
这货不会是憋急了走门来不及从窗户冲出去了吧?
你这把人家玻璃都弄碎了,这有点说不过去呀。
这时东屋的詹红贵也跑过来了。
“什么事儿?”
万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要打马虎眼:“难道地震了?”
地震个屁呀,这里又不是地震带,从来没听说过地震的事儿。
詹红贵看到炕上的碎玻璃和窗扇上的窟窿,转身在地上找到了两块拳头大的石头。
“王八蛋,这是谁半夜三更扔石头砸你们这屋的玻璃。”
万峰此时也明白了,是这么回事儿呀。
谁这么缺德呀?老子好不容易做梦娶了一回媳妇,麻痹你不放鞭就算了,竟然跑来砸玻璃。
坏了老子的黄粱美梦,简直qín_shòu不如!
这么大的石头这要砸脑袋上,轻则一个馒头大的包,重了是会头破血流的。
这哪个王八蛋这么狠呀?
正在心里鄙视那个砸玻璃人的时候,韩广家回来了,手里拎小鸡一样拎着一个人,扑通一声扔在地上。
“就是这家伙用石头往屋子里扔,差点砸着我脑袋。”
万峰一看:“哎呀,这不是猪尿泡熊逮吗,你是怕我们早晨起不来跑来叫我们起床的吗?”
死到面前猪尿泡还嘴硬:“赶紧把我放了,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万峰下地蹲在猪尿泡面前,抬手轻轻在猪尿泡的脸上拍了两下:“放了你?醒醒!别做梦了。猪尿泡!你屡次三番的找老子的麻烦,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外地人好欺负呀?看来不让你进去蹲几年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是不?告诉你,做好吃窝头的准备吧。”
“哼!老子就砸了几块玻璃,想让我蹲几年,门都没有。”
“呵呵,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栽赃陷害。”
万峰从身上掏出一捆崭新的五十元票揣到猪尿泡的兜里,又从炕沿下拿出一把普通的刀,自己的手臂上刷地割了一道口子,然后把用块破布把那把刀把擦拭了一遍。
“把他的手抓住。”万峰说了一句。
韩广家一脚踩着猪尿泡,把他的手抓了过来。
万峰用布捏着刀刃把刀把放到猪尿泡的手里。
“让他握一下。”
韩广家手上一用力,抓着猪尿泡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刀把。
当这一切做完,万峰不紧不慢地收起刀放到一边,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卷纱布把伤口包扎上。
在包扎伤口的过程中说道:“猪尿泡,你看清楚了?今晚你持刀入室行凶抢劫,而且还捅伤了我的手臂,现在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