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红的脑袋短路了有三秒钟,这才反应过来这看着贼兮兮的家伙是谁。
“厂长!你回来了?”齐红摘下手上的手套,一边掠了一下工作帽外露出了一缕发丝一边高兴地问。
“昨天晚上回来的,红姐!干得怎么样?我看你干得挺熟练的,不次于那些老师傅了。”
“挺好啊,非常的好!”
“红姐,半年不见,我觉得你哪里不对劲儿呢?”
“不对劲就对了,好好看看红姐我有什么变化。”
万峰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齐红,身高没啥变化,模样变化也不大,要说最显著的变化就是脸比以前黑了一些,不知道是油污还是晒的,但是也红润了不少,精神非常饱满仿佛浑身都充满了一种爆炸的力量。
“变化挺大,感觉你现在精神和身体状态相当的好,好像很有干劲的样子。”
“看出来了?我自己也是这样感觉的,能吃能睡能干活,主要是感觉生活有了奔头,不像以前迷迷茫茫的,干什么都充满了干劲。”
“红姐,我真的想不到你一个女子竟然对摆弄机械这么有兴趣,而且你还干得这么好,好好干!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的。”
像齐红这种摆弄进口机床的工人南湾厂是工薪最高的一个群体,基本工资在二百元左右,而且当月只要不超过对残次品率的红线,还有几十元的奖金。
“我师傅回来了没有?”
“你师傅?”万峰楞了一下才想来陈道是齐红的师傅。
只是这师傅也就是个名义上的而已,因为陈道压根就没教她几天。
“回来了,他这次回来再不走了。”
“真的!”齐红惊喜地叫了一声,眼睛里有点泪汪汪的。
这有点不对劲儿呀,至于这么高兴吗?
万峰一下想起齐红刚来南湾厂的时候自己对她和陈道的预测。
陈道这老货不会是真要走桃花运了吧?
齐红不会是因为自己的过去而对感情产生了自卑心理,不敢和年轻人接触打算找一个老光棍糊弄一辈子吧?
这个念头可要不得,知道她过去的人都被万峰下了禁口令,绝对不可以谈论齐红过去的一点一滴。
也就是在将威只要她自己不说应该没人会知道她的过去。
她若是拿出她那些演戏的功夫,夹紧两腿装chù_nǚ糊弄两个傻黑粗完全没问题呀!
想到这里万峰的脑海自动地浮现出齐红装淑女的样子,不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齐红被万峰一笑莫名其妙。
和齐红告别后万峰又在厂子里转了一圈。
作为一个机械加工车间,脏乱差是最普遍的现象。
上一世万峰在机械工厂里干过两年,对这一点深有体会。
但现在南湾厂的机械加工车间却是窗明几净,地面一尘不染。
仅从卫生方面来看,这个车间的生产情况就让人放心。
从加工车间出来,万峰回到了科研车间来到梁冰玉和陈道身边。
和陈道还在讨论的是毛子的一个高级工匠,是这群毛子的带头人,好像叫亚历山大什么的。
“普里维特。”万峰用俄语和亚历山大打了一个招呼。
普里维特在俄语里是你好的意思,是互相熟悉的人之间打招呼用的。
若是初次见面的人说你好的意思是兹德拉斯特维杰,单一个你好毛子就分出了两个档次,纯属吃饱了撑的。
“亚历山大,在我们这里工作还愉快吗?”
“很好!非常好!”万峰用俄语问他话,亚历山大则华语回答,整得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你们华国人热情好客,工作积极非常好!”
“亚历山大,今天中午我准备和你们这些外来的技术员聚聚,一来感谢你们对我们企业的无私付出,二来为我们下一步的合作打个基础,中午我们在红缨酒店好好喝喝。”
一听说要喝酒亚历山大来了精神:“哈拉少,哈拉少!”
“那你们继续讨论,等中午下班的时候我来叫你们。”
万峰起身走向李达那一群人。
李达现在和几个华国技术人员正在一台古比雪夫机床厂生产的2А459АmФ4精密数控坐标镗床前讨论什么。
“我觉得这个数轴我们可以改变一下,做的稍微细一些,毛子的这些转轴弄得真的无语,他们做这么粗干什么?”一个技术人员发言。
“傻大黑粗不是苏联人的传统吗,但是你这一改怕是整个齿轮轴都要改,这样改完了生产出来的车床还能达到原来的水准吗?”
“我觉得可以试试,老板让我们研究就是要让我们汲取苏联人机床上的精华,舍弃他们的糟粕,做出有我们自己特色的…哎呀,万总来了。”
正在做总结的李达见到万峰走过来就中断的话语。
“各位师傅辛苦了!”
万峰一句问候的话引来一片笑声。
“李工,您说您的,我就是过来看看。”
“小万,这些苏联的机床我们经过这半年的拆装装拆,基本上按照原样仿制已经不存在多大问题,但是我们也发现了苏联机床的一些显著的缺点,我们正想法改进。但是怕生产出的试验车床不成功,白白地浪费了试验经费。”
这是变相的寻求心理安慰呀!
搞科研万峰当然要大力支持了。
“搞科研不出错那就是天方夜谭,没有什么发明不是在成千上万次失败后取得的,失败是成功它妈这话可不是白说出来了。你们放心大胆地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