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工带着谭胜上路了,坚决地拒绝了万峰给他配保镖的建议。
程功前脚走了,刘胜光后脚就来了,邀请万峰到他的地方去光临指导。
对榨油万峰是七窍通了六窍,但也不能不说是一窍不通,多少他还是知道一些。
就算他没在油坊干过但起码也看过。
在龙江的时候大林子大队就有一个热轧油坊,虽然后期冷榨机器出来的时候关闭了,但万峰还是去过好几次的。
只要看过去了他就敢指导,指导不好还指导不坏吗。
不管好坏反正会有个结果。
万峰就跟着刘胜光到了黄辉,进了他新落成的油坊。
油坊的房子已经完全修缮好了,院子也全部硬化了,榨油机器在昨天安装完毕。
万峰进了院子才发现这哪里是光临指导,这是让他喝酒来了。
院子里摆了四五张桌子,见万峰来了就开始上菜。
“这不昨天收拾好了,我寻思摆两桌小小地庆祝一下。”
万峰在刘胜光的陪同下视察了他的油坊。
都说新盖的茅房三天香,这才收拾出来的油坊更是有一股芬芳。
“不错不错”万峰的赞美怎么听着都有点和稀泥的味道。
今天的天气有点假阴天,没有太阳。
既然没有太阳也就不用到屋里去了。
桌子就摆在院子里,菜上齐了就开吃。
厨师是黄辉一个做农村办事情宴席的,菜肴非常的接地气,十几道菜摆了一桌子。
今天万峰不是东道主了,自然不用他做开场白了。
刘胜光端着一杯酒站起:“感谢大家的支持,咱们这个小油坊总算是建好了,我心里非常高兴也非常感激,感谢周家和黄辉村的父老乡亲,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一下万总”
万峰当场就抑郁了,怎么这都能扯自己身上
“我说刘坊长,今天是你油坊的事儿,就别带着我好不好”
“哈哈不说你不行呀今天在这里的人都是将来我油坊里的干将,给你介绍两个人,我估计你都忘了他俩了。”
刘胜光指着万峰对面的一人说:“张路还认识不”
万峰摇头,虽然看着那人似乎有几分面熟,但实在没想来是谁。
“记不起来了”
刘胜光对着另一张桌子喊了一声:“刘洋过来”
一个三十上下光着膀子的汉子走了过来。
“这个还认识不”
这个万峰好像有点印象不确定地说:“好像以前打过仗吧”
刘胜光笑了:“你和他打过两次,张路倒是只打过一次,你大概还记得有次你在隋屯卖鱼”
万峰想起来了:“原来是这俩混蛋呀姓刘的,你别想躲开到这桌子来,今天得和你掰持掰持。”
刘洋也不含糊,就挪到万峰这桌。
刘胜光还想说什么被万峰制止了:“要扯你等会再扯,我要报仇了,先一人给我弄一杯”
然后刘洋和张路就傻眼了。
万峰给他俩一人到了一个四两杯的白酒,而他自己却端着一杯啤酒。
“你们这两个货当初可是欺负过我,现在咱们一人一杯,酒上见高低,不许耍赖”
刘洋脸上的肌肉抖了几下:“万总您现在是大人物了,还这样无耻这好吗你用啤酒和我们干杯还有一点当初咱们虽然打过仗,我们可是没占到什么便宜,这欺负你谈不上吧”
万峰哈哈一笑:“吓唬吓唬你们而已,这啤酒我先干了,你们随意这行吧。”
刘洋肚子里骂娘,你都干了,我们能不干吗
不过万峰并没有干,端起酒杯只是抿了一口,放下酒杯一番感慨:“咱们打仗的时候这是多少年的事儿了有十年了没有”
“没有吧大概也就七八年的样子。”刘洋很肯定地说。
“我想想,咱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是八一年吧,那一年我十四岁,从那以后你们俩个我就没再见过。当初你们俩就特么贼不是东西,你们都社会青年却去欺负我一个小孩,你们俩个现在还和以前一样不是东西吗”
刘洋和张路哭笑不得:“万总我们那时虽然在社会上混,但也没比大多少吧就大四岁吧”
“大一岁也是大”
太有道理了,谁敢说大一岁不是大
“打从结婚以后我们就都老实多了,张路在外面做瓦匠,我在家种地闲时做点小买卖。胜光开油坊叫我俩过来帮忙,这不就过来了吗。”
万峰点头表示赞赏。
人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试错的阶段,允许你犯错但知道错误必须要改。
这两个家伙现在看着虽然过的清苦了一点,但起码回归了本心。
“这个必须得喝一个,来干杯”万峰又把啤酒端起来了,弄得刘洋张路这个无语。
酒席刘胜光介绍了买这些机器花了多少钱。
“你的塑料壶订做了没有”
“订了,一毛八一个,订了一万个。”
一万个就能装五万斤豆油,暂时应该是够用了。
“将来装桶是需要商标的,有没有想一个名字”
刘胜光摇头:“没想要不你给想一个得了。”
万峰想了一下:“那就叫金龙鱼吧。”
上一世有一篇叫一条祸国殃民的鱼的文章说得就是金龙鱼食用油。
对于转基因这东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东西,万峰无法发表自己的意见。
它先把这个商标占了再说,至于那些转基因的玩意将来爱叫什么鱼就叫什么鱼。
正喝得兴致高昂的时候,万峰的传呼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