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多高的石头墙围着三间小草房,草房已不知道经历过几许风雨,给万峰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唯一顺点眼的就是院子的秋白菜了,倒是长势不错。
一扇有几块木板皮钉的木门歪斜地关闭着,看样子家里不像有人的样子。
“你们俩在外面等一下我进去看看。”万峰吩咐了一句,独自一人进了院子。
因为屋门关着万峰没敢进去,别被大板村的人当贼抓了,那就糗大了。
万峰到东西间趴着窗户往里看,东间没人。
又转到西间,只见西间炕上一个人肚子上盖着一床破毯子头朝里正在呼呼大睡。
辽南地区都是南炕,因此万峰能近距离地看清炕上睡觉的人。
正是齐广利。
万峰和齐广利只见过一次面,就是暑假时那次因为韩沟齐广利的外甥没钱看书捣乱被肖军修理的那件事,当时齐广利带着两个人要砸肖军的场子,被万峰赔了两块钱加两包烟搞定了。
尽管他和齐广利只见过一次面,但他依然记住了齐广利,当时他就有种预感这个齐广利将来说不定会有什么用处。
万峰敲敲窗户,敲了好几遍齐广利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这货大概没认出万峰,粗声粗气地问:“找谁?”
“就找你。”
齐广利忽地坐了起来好好地看了看万峰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只感觉万峰有点眼熟但却没想起是谁。
齐广利穿好衣服,趿拉着鞋走出家门,站在门口打哈欠。
“人家都在忙秋收,这个时候你却在家睡大觉,我觉得你真是揍得轻呀。”
万峰一句话让齐广利打了一半儿的哈欠被憋了回去,愠着脸看万峰:“知道这么和我说话有什么后果吗?上一个敢教训我的人现在还拄着拐杖呢。”
“要让财神爷去拄拐杖?我想这天底下怕是没有比你再二笔的人了。”
齐广利咂摸咂摸万峰的话:“财神爷?你的意思说你是财神爷?”
“你看我不像?想起我是谁没有?”
齐广利摇头:“看着眼熟,没想起来你是谁,你谁呀?”
“还记得暑假的时候你到孤山要去砸肖军的摊子吗?”
齐广利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万峰:“你是那个掏钱给我外甥的那个家伙?”
“还行,脑袋里还不全是大粪。”
“是你吗?我觉得当时你没这么高呀?那时候你好像就到我这儿。”
齐广利往自己的肩膀上比划了一下子:“现在好像到我耳朵了。”
“人都是有变化的,昨天和今天都不是一样的,你不长个不等于我不长。”
“你找我干什么?”
“我要和你谈谈。”
“谈什么?”
“让你发财。”
“让我发财?你不会是开玩笑吧?”齐广利一撇嘴。
“你不会打算让我站着和你谈话吧?水没一杯也就算了,怎么连个凳子也没有?”
齐广利回身拽过来两个凳子。
万峰坐下掏出一盒江帆,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齐广利。
“抽江帆,了不起呀。”
“我都说了我是财神爷,抽个江帆算什么。”从兜里摸出个铜质打火机给自己点着火然后把打火机甩给齐广利。
齐广利接过打火机,没有点烟而是翻来覆去地看打火机上的凸起的图案。
那是一个穿着比基尼搔首弄姿的美女,但是因为过小的原因看不清美女的脸,这很遗憾。
这打火机是万峰在方宏球哪里要来的,他一次性的进了五千块钱的货,要两个打火机根本不是问题。
他可是要了十多个打火机,把方宏球都要叫唤了。
打火机给了姥爷一个小舅一个张海一个未来的泰山大人一个,剩下的万峰都放在家里。
当然给他们的打火机没有一个上面是美女的,都是花呀草呀什么的。
如果给姥爷一个带这种美女的打火机,弄不好会挨揍,他才没那么傻呢。
“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打火机,这打火机多少钱?”
“十块,你要给你打八折。”
齐广利不知道打八折是多少钱,但知道自己肯定买不起,点着了烟恋恋不舍地把打火机还给万峰。
“我想知道你在青山镇到底混的怎么样?”该是切入正题的时候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要你做我的代理人,起码得让我知道你的实力吧?”
“代理人?什么叫代理人?”
代理人这个词对齐广利来说确实陌生了点。
万峰不准备做抽象的解释,而是从兜里摸出两块电子表。
“这东西见过没有?”
齐广利点头:“见过,在青山见有人戴过。”
“青山镇现在有人卖这个吗?”
齐广利摇头:“只看到有人戴没看见有人卖,好像县城里有人卖。”
“告诉你,红崖县城里卖的电子表都是我铺的货,现在我要把货铺到青山镇,我需要有人分货有人销售,你能听明白我话的意思吗?”
齐广利眨巴了超过十次的眼睛:“你的意思是你把电子表交给我,我负责在青山镇替你销售或者是找人替你销售?”
“很正确,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之所以想到你是因为你是孤山人,我虽然不是孤山人但是和你们孤山公社不少人交情不错,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我找到了你。”
“那我有什么好处?”齐广利问到了实际问题,这货没做过买卖根本就不清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