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咬牙切齿,这小王八蛋说话还真是百无禁忌呀。
“是这么回事儿,袁长福打了我家的狗。”
“杨白山的狗咬伤了我家的羊。”
“是你家羊顶了我家的狗。”
“是你家的狗惊了我家的羊。”
这这些鸡毛蒜皮?这特么值不值得一回口水钱,我还以为被抓奸在床了呢。
“停!”万峰一声怒吼。
“干啥呀,绕口令呀,现在来说说是狗死了还是羊死了?”
袁长福和杨白山几乎一口同声:“都没死!”
“没死你们吵吵什么?那谁你等会带两个人把狗和羊都杀了,然后袁长福赔杨白山的狗,杨白山赔袁长福的羊,至于羊肉和狗肉作为双方打仗的罚款充公吃肉!正愁找不到肉吃…咦,你们两个怎么跑了?回来回来!”
袁长福和杨白山嗖嗖地跑了,开什么玩笑,羊和狗被充公吃肉?他们岂不是白白的损失了,赶紧回家转移赃物去。
一桩火拼案让万峰以最无厘头的方式解决了。
“以后打仗的给我听着,不管有理没理都特么罚款一百,要动手的时候先把钱准备好了再打,最后评理的时候先交钱,交完钱再评理。”
“那要是没钱打仗了呢?”人群中有人插了一句。
“没钱?等打完了看看你家有什么值钱的,不值一百也有值五十的,抵账。”
“那要是邻里之间有矛盾了呢?”
“有队长呀,没有队长还有我呢还有父老乡亲呢,我们洼后将来是要成为文明村的,村里不允许有打架斗殴的聚众赌博的…”
“那搞破鞋的呢?”人群里又有人起哄冒出一句,一片哄笑。
“这谁说的?出来我看看是谁?”
众人都哈哈大笑却没人出来让万峰看看。
搞破鞋这玩意你还真没法管,你可以去告诉人家不能打架不能赌博,你特么要是面对面告诉人家你不能搞破鞋,这特么不找抽吗?
“好了,都准备干活吧,把你们闲的,手脚再难受等下班都去割一亩地水稻,看你们还有心思打仗玩。”
众人散去的时候万峰把蒋理叫到了远处。
“兰姑大概都跟你家说了吧?”
“嗯,这次还得谢谢你。”
“先别谢我,我可是在我姥姥面前打了保票的,我说你和我小姨将来能过上幸福生活,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按照洼后这个发展趋势,过上幸福生活这并不是奢望。
“我们一定会好好过日子的。”
“接下来你们家准备定亲的事宜吧,彩礼钱暂时定下了一百元。”
在人均年收入只有三四十元的农村,一百元属于高规格的彩礼了,没看到蒋理一哆嗦脸都白了。
“一百元你哆嗦个屁,我小姨嫁过去的时候陪嫁可是有录音机和缝纫机的,她还有手表的,你特么一百元能买来这些样吗?”
“买不来。”
“我小姨要是不自带两转一响,我怀疑你三转一响一样也弄不来,座钟或者挂钟你能买起吧?”
一个座钟十五块他要是再买不起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这个能。”
“你们家那几间破房子结婚后和你家人在一起住的可能性不大吧?”
他们家三间小房根本不可能住在一起。
“我爸说了,结婚我们就分出去。”
“房子呢?你准备怎么解决?”
蒋理无言以对。
“老青年点那房子现在陈苍买了西边一半儿,还剩下东面的一半你买下来吧,虽然房子老旧了点但那地盘大呀,找人好好收拾收拾先住着,将来条件好就翻新,翻新的时候可以打着扑拉盖,而且左右也没几个邻居,种点果树什么的都行。”
以住家的角度来说,那个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
“这个我可以考虑,等我和你小姨商量一下。”
“最后,将来不管你们两口子发生什么矛盾,绝对不可能打她一下。”上一世小姨净挨揍了,这一世万峰可不希望还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保证不会。”
“语言并不代表行动,还是让实践来证明一切吧,你回去上工吧。”
蒋理回车间工作去了。
天上的太阳似乎有点热了,万峰感觉自己都出汗了便伸手摸了一把脸。
这一天忙的都快赶上总统了。
人家学生的星期天是逍遥自在,而他都日理万机了。
栾凤家的院子里站了七八个人,张广普和一个老头正在比比划划。
“就这样开始拉线吧,等线拉好就开始挖地基。”和那老头商议完毕,张广普就下了命令,那七八个民工就开始扯地基线。
“师傅,您来了。”万峰和张广普打招呼。
“小万,你看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地基今儿个一下午就差不多了,我看你这儿水泥沙子都备好了,那明天就灌地基,地基灌好凝固后我们就开垒,你看你打算垒多厚的墙壁?”
“为了冬天保暖墙厚点好,就来三七墙吧,一砖到顶别怕费砖,砖咱们有的是。”
守着砖厂再去在乎这点砖,那不让人笑话吗。
“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王河斧子赶着个驴车带着家伙来了,他们的任务就是砍制作门窗和房架子。
万峰把门窗和房架子的要求告诉了王氏父子。
房架子料就是本地山上出产的,门窗料是从木材公司买来的,都整整齐齐地码在西墙边。
王氏父子从驴车上卸下案子家伙等不一会儿就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