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鞋厂西边向北五百米就能走到因呐河边,这里有一道石坝和一个提水站。
因为从山后过来的河道在这里有个大转弯不停地冲刷堤岸,所以,早年间这个拐弯处有一道石坝,不过石坝现在已经被河水冲刷的没了影子,只有河岸边还余下散乱的石头。
夏天这里就成了女人们洗衣服的地方。
李二曼和姜文当初就是在这些石头上认识的。
这里还是山后和洼后段水最深的地方,那些大人们游泳洗澡几乎都在这里。
不过万峰是坚决不在这里洗澡游水的,就他的水性到这里估计就沉底了,他怕淹死。
“我想到河里洗洗澡,这几天忙的好久没洗过澡了。”
两人在这里坐了没有五分钟,栾凤就提出了这么个建议。
她这一说万峰也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坐了三天车到家还没来得及洗澡,自己也应该洗洗了。
“我可不敢在这里下水,要洗澡还是去老道口吧,那里水浅。”
“那咱们到河北岸去洗,河北岸没人。”栾凤的眼睛在黑夜里亮亮地。
这个建议不错,万峰想想晚上从老道口趟过河好像并不困难就点头同意。
两人又拐回来到了东头,万峰回家拿了香皂毛巾什么的就来到了老道口。
两人手拉手涉水过了河,水还刚刚没到小腿。
河北岸往西没有村子,往北离最近的孙堡子也有至少四里地的路,往东就是五六百米外的橡胶坝。
孙堡子到河北岸中间都是玉米地,这样的地方别说黑灯瞎火的没人会到这里来,就是白天都没几个人来。
因此晚上河北岸是最安全的。
若是有鬼除外。
天上也没有月亮黑乎乎的,完全不担心有人大饱眼福。
栾凤还扭扭捏捏的,打算穿着衣服下河洗澡。
万峰则是彻底地回归了大自然,赤条条下到水里。
手臂前胸搓出一卷卷的污垢,但后背他就没辙了。
“过来,给我搓搓后背。”
万峰扭扭捏捏地过来,手一碰到万峰脊背的时候万峰的身体就哆嗦了一下。
栾凤的手很柔软,这娘们你搓后背你呼吸急促个什么劲儿,她呼吸一急促感染的万峰身体都跟着哆嗦了。
随着栾凤手的移动,万峰的哆嗦也就越来越频繁,三哆嗦两哆嗦,干脆澡也不洗了,先干点和浪漫有关的事情再说。
暗夜里的河边传来栾凤一声压低的惊叫…
洗完澡一身轻松,两人牵手回到河南岸往家走。
在经过姥姥家门口的时候,万峰把毛巾香皂放到墙头上,送栾凤回家。
那些在栾凤家住宿的人都已经回来,此时都在车间里缝衣服。
车间外还有几位护花使者坐在栾凤家的院子里聊天。
杨七郎,姜文、袁柱子、江喜水,还有两个万峰只知道外号叫不出名字的人。
看来这两个人也是有目标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两个姑娘。
栾凤这里现在无主的姑娘有七个之多,除了孙堡子严淑芳送来的她家的三个亲戚,另外两个是梁红樱的村子的,另外两个是新来的。
在万峰离开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洼后还是出现了一些变化的。
比如杨七郎和姜文都定亲了,袁柱子和江喜水大概也快了。
“你们这些家伙良心大大地坏了,专门趁我不在的时候定亲,等你们结婚那天我非抄一盆黄豆不可,让顾巧玲和李二曼摸到天亮。”
杨七郎和姜文一听暗暗叫苦,他们当然知道抄黄豆是干什么用的,到时候这货把黄豆从上到下塞满他们的衣服,他们的新娘用嘴一个一个找出来,到天亮也不一定能全找出来呀!
袁柱子和江喜水没定亲就跟着烧火:“对对!外甥到时候就这么干,急死这两个家伙。”
看到杨七郎和姜文吓的小脸煞白,万峰发出了嘎嘎的笑声。
“你姥爷家的房子要卖多少钱?”姜文问。
“你要买?”
“我和二准备今冬结婚,打算先买个房子凑合着住着,等过几年再盖新房。”
“这个你得去问我小舅,我估计不能贵了吧,不会超过二百,你明天去问他。”
“你小舅说新房是你花钱盖的,老房子就你说了算,他让我问你。”
万峰挠头,可也是这么个道理。
现在盖一栋老式小间量的房子最低得三百元。
像盖张闲和万峰小姨那样的房子最低也得五百元,那么一栋老房子也就值新房一半的价钱。
“那就一百六十元吧,贵贱就这些钱了,你回去和你老子商量…”
“不用商量,要是一百六明天我就过来送钱。”
万峰姥姥家的房子到现在才六七年,再住十年没一点关系,一百六确实不贵了。
“我们的新房子要盖完估计怎么也得到十月份,我们什么时候搬走,什么时候就倒房子,别到时候你急,你急也没用。”
“那是自然。”
万峰的目光落在杨七郎身上:“今年你是结不了婚了,最低也得等顾巧玲十八吧,也就是明年,你准备怎么办?”
杨七郎是家里最小的,现在他家还有他和他六哥没结婚,他六哥和梁万的小姨子秋月据说今年冬天就要结百年好合了。
这好像也是万峰回家这半个多月里才决定的事情。
“我六哥去年在砖瓦厂挣的钱家里一分没要,今年挣的钱家里同样一分不要,这些钱就是给我六哥盖房子娶媳妇的,他买下了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