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峰和张闲在旮旯村就待了一天的时间。
在确定要跟着万峰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后,老叔一家人就处在凌乱之中。
老叔去找他连襟让他过来帮着照看家,老婶则操心她那些鸡鸭鹅狗会不会挨饿。
她妹妹和妹夫一对马大哈,当初两个人也不知道谁给介绍的,两个马大哈凑到一起,那日子也就没发看了。
估计她手下这一群不会说话哑巴畜生这些日子会遭点小罪。
奶奶则担心自己年纪大了出门不方便。
“奶奶,你才六十多岁还年轻着呢,一切有我在没啥担心的。”
“奶奶怕出门万一有个病有个三长两短什么…”
万峰赶紧打断奶奶的话:“赶紧往地上吐三口口水,不要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有我在啥事儿都没有。”
只有两个小孩高兴的张牙舞爪,脸都兴奋成红苹果了,恨不得现在就插翅飞向远方。
下午,三婶的妹夫来了,未来一个礼拜她家会跑的动物会不会挨饿就靠他了。
万水明给自己连襟预备了一条烟,没预备酒。
不是不舍得酒,要是连襟喝醉了还怎么照看这家?他要是喝醉了呼呼大睡进来贼把彩电偷跑怎么办?
家里最值钱的就是它了。
万事俱备,第二天老叔一家四口和万峰张闲就走出家门。
万峰来时就联系好了车辆,两辆出租车把他们拉到了长图火车站。
别看火车就在他们公社边上天天呜呜叫,但老叔一家还真就没做过真正的火车。
坐过几次也就是从前头公社到长图县,拿火车当客车用了。
万峰买了一趟到东丹的车票,早晨七点多种上了火车。
七月份虽然属于旅游季,但是八五年并没有多少出门旅游的人,而且到东丹还是趟冷线,因此火车上非常的宽松。
一个车厢里也就三十四十人的,显得稀稀拉拉的。
万延和万红霞这回算是过了瘾了,万峰带着他们两个穿过一个车厢又一个车厢,几乎把所有的车厢都走遍了。
两个孩子笑的嘎嘎的,但也累的够呛,等回来的时候集体瘫倒在座位上。
两个孩子不跑了,万峰也就有时间陪着奶奶和老叔聊天。
“老叔,这半年多时间你想没想好出去创业的事情?”
万水明支支吾吾的一付非常没出息的样子。
见他非常的不干脆万峰也就没再这个话题上深入。
等到了洼后他看到洼后的富足以及万峰新建工厂的规模自然就动心了。
**个小时的火车,旁晚时分,火车到达东丹站。
第二天上午,万峰带着奶奶一家到了鸭绿江边参观鸭绿江大桥。
到了东丹不来一趟鸭绿江就等白来东丹一趟,自然是要让奶奶看看这里的风光了。
“对面就是曹县的新义州,这座桥就是当年志愿军跨过鸭绿江的大桥,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就是从这里跨过去的,可惜后来被米国鬼子炸断了,曹县那一部分钢梁拆除了,咱们这边做为纪念还留着。”
万峰耐心地给奶奶介绍这里的风景。
曹县的黄金时期是七八十年代,在八五年鸭绿江两岸的景象都差不多,双方基本在伯仲之间。
但是从这往后,尤其进入九十年代,两岸的建设就出现了显著的失衡,苏联的解体尤其是经互会的崩溃更是让曹县失去了吸血的渠道,国家处于温饱都无法解决的时期,哪里还有什么城市建设。
东丹这边开始出现日新月异的变化,而新义州则依然是老样子。
上一世二零一零年万峰到东丹旅游时,东丹这边高楼大厦灯红酒绿,而新义州则像偏远的乡下一般。
尤其是晚上,这么灯火通明,那面漆黑一片。
万峰用自带的相机在鸭绿江边咔咔咔一顿狂照,整整照了三个胶卷。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短暂很快就过去了,中午在东丹一个大饭店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吃完饭就坐客车到洼后,四个小时左右的客车,等到了孤山下车已经是五点多种,从这里到洼后就只好做三蹦子了。
是不是该弄一辆车了?
要是自己有车就不用坐突突突的三蹦子了。
弄一辆皇冠开着在当下太显眼,但弄一辆破拉达什么的开着总可以吧?
想法弄一台二手的拉达或者波罗乃次都行,先凑付着开。
等明年摩托车开始量产的时候,再去买辆桑塔纳,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开,而是让那些师傅们拆着玩儿。
让他们提前熟悉一下轿车是怎么回事儿。
五点多种,三蹦子终于把万峰一家人拉到了洼后。
待到了洼后,万水明目瞪口呆,他做梦都没想到一个和他们旮旯村同样大小的村子会建设成这个样子。
到处都是楼房,到处都是客车卡车和穿梭的人流。
“洼后这里平时也这么多人吗?”
“这哪到哪儿呀,现在还是人少的时候,因为中午和下午有相当一部分来进货的客车都离开了,这些没走的车都是路程在五百里以外的长途车,他们有的夜晚走有的明天早晨走,但是晚上也会有大量的车进来,明天中午你到停车场来看,这里全都是车一辆挨着一辆。”
“真想不到呀!甚至比长图县还繁华。”
红崖一个沿海的县城都不一定比洼后繁华,长图一个内陆县城就更别提了。
“咱们先回家,看看你孙媳妇给咱们做什么好吃的了。”
“你都有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