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笛和它对峙很久了,它现在气喘如牛,已经站在原地瞪着霍笛。仍旧十分愤怒,但是它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就只是坐在那一边,愤怒地盯着霍笛。
它似乎是冷静了下来,霍笛的动作实在是太灵敏了,它现在躺下来喘一口气,虽然身上的伤口还一直在渗血,但是他也不为之动怒了,只是远远地看着霍笛。
霍笛则是更加冷静了,他清楚地认识到不能给这头贝里兽丝毫喘息的机会,如果让他现在把气理顺了,霍笛先前无数次的千钧一发之际造成的伤害就算是全都白费了功夫。但是那头贝里兽就靠在小平地的那一边,它警惕地看着霍笛,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这似乎就结束了激烈了近身搏斗战,而开始了意志力地比拼。
不知道贝里兽的脑回路里面是怎么思考的,但是霍笛并不打算给它喘息的机会。它看到贝里兽在先前坠落的地方气喘吁吁,翻过身警惕地看着他。像是人类一样背靠一棵粗一点的树木坐下来,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
霍笛自然不会近前,伪装并不是人类的专利,基本上任何异兽都会有这种举动。如果霍笛现在就这么靠近去准备补上最后一道致命伤害,毫无疑问会在做到这一步的时候被它一把抓住撕个稀碎。
但是它就这么坐在一边,像是没有任何下手的地方,先前由于它笨重的移动方式和夸张的体形,霍笛可以趁机找到一些机会造成伤口。而现在它只是坐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警戒着霍笛,这就没什么机会了。
这种精神力上的比拼只是持续了很短的一会儿,霍笛为自己的思维固化感到有些惭愧。既然贝里兽不动,那就该是更好的机会了,又不是有人用枪架在他脖子上让他近身去攻击它。如果真有人这么做,那其实对霍笛来说就是一个喜讯,他可以把敢对他这么做的人手中的枪抢过来,既然贝里兽不动,那它就是一个活靶子,虽然他现在没有枪支,但是他周围有很多碎石,除此之外它还有另外几把刀,他只需要留一把来终结贝里兽的性命就够了。
这么想了之后,霍笛仍旧保持先前那种冷静的样子,他也警惕那头贝里兽,以防它碎石准备发出的偷袭。在霍笛找到一堆尖利的碎石这段时间里,它只是在那边喘息,一动不动。
疲劳可以恢复,但是流出的血液不能重新流回血管里面。这头贝里兽不会有先前那股强势了,它的喘息不如一开始的剧烈,但是从它血红的双眼当中已经感受不到先前那么强烈的愤怒了。
霍笛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石块的分量,那头贝里兽的疲劳还没有恢复完全。霍笛猛力地一甩。被扔出去的石块有大概板块转头的样子,霍笛挑选的是不那么方正的石块,有效减少空气阻力。被他的那股大力扔出去,被他这种体能扔出去的石块,威力不会亚于子弹,霍笛自己都听见了一股破空声,贝里兽大概没料想到霍笛会这么做,它只是抬手挡了一下眼睛,另一只手挡住下体。而霍笛根本就没有瞄准它的眼睛,瞄准的是它的喉咙,只是这一下砸偏了,没有砸到喉咙上,砸到了喉咙下方的锁骨上。
这一下效果良好,贝里兽又发出愤怒地吼叫,霍笛又是一连扔出好几块石块,统统都砸到了贝里兽的身上,尤其是最后一块,砸到了贝里兽的眉骨。它的眉毛流出血来,加上先前的伤口,这只眼睛被血液模糊地睁不开,它又发出愤怒地喊叫,并且朝着霍笛冲过来。
霍笛再扔出一块石块,然后两手握住了自己的刀。眼前的贝里兽已经完全被愤怒支配,他现在只需要消耗就是了,躲避开贝里兽的每一次攻击,要不了多久,这就会是他的猎物了。
这块小的平地几乎被贝里兽破坏地彻彻底底,那道爬满青苔的沟壑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样子。霍笛和这头贝里兽来来回回了好几十个回合,最终找准了机会,趁着这头贝里兽疲劳地扑过来的时候,霍笛闪身躲过,并且一刀横着插进它的脖子,再用脚用力地一踩。
大片的鲜血飞溅出来,贝里兽最后挣扎着肆意挥舞爪子,但是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双眼还没有失去生气,只是绝望地看着霍笛。
霍笛这个时候躲在一边,预防这头贝里兽还有什么回光返照的能力跳起来撕了他。这是很好的习惯,他相信郝夕也会这么做。只是他没有料想到,就在自己站在这里的这会儿空档,突然听到了几声枪响,随后看到贝里兽的头几乎被爆出一个洞,血花和脑花四溢。
他抬起头,看向丛林里面,那里逐渐出现几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