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看着唐月宁伸出的双手,知道这是握手的意思。人家都这样表示了,她总不能拒绝吧?便只好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唐月宁见宝儿面上的平和,手里的力气不由得加大了一些,尖锐的指甲瞬间没收住,扎进了宝儿的手上。
“啊!”宝儿轻呼一声,脸上微微皱眉。
谈景墨见此,忙分开她们相握的手,发现宝儿手心上一片红,显然是被指甲扎出来的。
脸上立刻沉下去,面色不善地看着唐月宁。“唐总监这是什么意思?”
唐月宁见到那道红痕,吃惊地望着他,随即转向宝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的指甲修的有点尖,连我自己也被扎了两次了,你看!”说着将手伸到宝儿面前。
那上面确实有一道红痕。
“真的不好意思,没想到会扎到你,我应该先想清楚的。”唐月宁脸上全是懊恼的神情。
“既然先前都已经扎人了,唐总监怎么完全没有想过会扎到别人?希望还真的像是唐总监说的一样,是无意的。”谈景墨冷言道。
唐月宁被谈景墨的一番话说得脸色发白,委屈地咬着下唇,没说话。
“阿墨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轻轻扎了一下,也没流血,能怎么了?再者,小宁都说了是无意的,你就偏要给她安上一个故意的罪名是不是?”
谈鸿涛瞪着谈景墨,不管唐月宁是不是真的故意,但是谈景墨这么说就是不对。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要他心心念念维护的?
谈景墨不想直言驳谈鸿涛的面子,也就没有接他的话,直接转向宝儿,低头看她的手。
一边看好戏的人心底有谱了,感情事爷孙两人认定的孙媳妇以及老婆不是同一个人啊。不过怎么说都是谈景墨要找共度一生的人,而谈鸿涛,只能说是给一定的意见,采纳与否,关键还在谈景墨的态度。
而今天这么看来,谈景墨身边那个女人的地位,可比那个唐月宁高多了。
不过,那女人是谁啊?怎么完全没有见过的?一杆人看着宝儿这张陌生的脸心底纳闷。
宝儿这个当事人,看着面前的情况发怔。
谈景墨朝大家挥挥手,“没事,大家继续。”嘴角的笑一如往常,看不出真实情绪。
“谈总,这位佳人是?怎么不介绍一下啊?”有人在旁边打趣。
对于宝儿,大家都关注不短的时间了,从进门开始就注意到宝儿是谈景墨的女伴了,加上一直下来,谈景墨对其体贴不已,在场的女人看到都眼红了。
谈景墨挽住宝儿的手,笑着跟众人介绍。“女朋友。”
三个字,很轻易地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他没说妻子老婆,是考虑到现在这个时候不方便,因为还有很多问题横跨在两人之间,而且他们只是扯了证,这样对宝儿来说不公平。
众人听到谈景墨的话,不由得满心诧异看着宝儿。
而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绝对死了千次万次了——这是宝儿的想法。
事实上,从见到唐月宁的那一刻起,对方的眼神就没停止过打量她。而现在,谈景墨这么一说,唐月宁眼底的火气已经快将她杀死了。
宝儿有理由相信,唐月宁刚才是故意的,因为她对她,应该是厌恶已久了。
所以刚才的事,宝儿作为受害人完全不出声就是这个道理。有时候她说话比较直白,说多了,特别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显得自己太斤斤计较,而且,会让人有故意污蔑唐月宁的感觉。
谈鸿涛闻言,整张脸黑成一片。他这个说法,明显是要和自己作对!
因为这一出闹剧,谈鸿涛一场宴会下来脸色就没好看过。
到宴会结束之后,待客人离开,他黑着脸跟谈景墨说:“你给我进来!”还是在别墅里,他满是怒火地对谈景墨吼道。
谈景墨将身后的宝儿牵出来,也不理谈鸿涛的脸色,径直走到他面前。“爷爷,有事?”
“我是让你进书房,你故意装听不懂我的意思?还有,你立马就跟这个女人断了,她对你的事业没有一点儿用处。”虎着脸,谈鸿涛轻蔑地看了一眼宝儿,冷声说道。
但是,面前的女孩,没有心慌,而是一脸漠然地看着自己,似乎对于他刚才的吼声丝毫不在意。
事实上,宝儿确实不在意。
“断了?对我的事业没有一点儿用处?爷爷,你说的是哪国的笑话?我谈景墨还不至于要女人来帮衬。而你所谓的,跟她断了,又是何意?你看上哪个唐月宁?想她当你的孙媳妇?我今天就跟爷爷您说清楚,这绝对不可能!”
谈景墨脸上面无表情,态度坚决。
谈鸿涛大火的指着谈景墨,颤抖着手:“你……你……反了,简直就是反了,我还使唤不动你了。怎么长大了,翅膀就硬了是不是?”
谈景墨摇摇头,“随你怎么说,跟我共度一生的人,自然要我同意才行,唐月宁,无论如何不可能。”
谈鸿涛听到谈景墨的话,冷笑着看着宝儿。“那么,这个女人,我也绝对不会接受她,她,绝对不可能进谈家这个门。”
谈景墨轻笑了一声,“随便你,哦,再告诉爷爷一件事,今天我跟宝儿把证给领回来了,至于婚礼,自然会补办回来,但是这个倒不是很急。”
谈鸿涛眼睛瞪大,脸色更难看了。“你这是先斩后奏?”
谈景墨不置可否,“这都是从爷爷你那里学来的,要不是你那天的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