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绣着红色骷髅的布条上面还有一只别针,看样子像是专门用来表明身份的袖标。
他忍着心中的悲痛埋葬了自己的妈妈,然后又开始在这附近的山上寻找着妹妹,而这茫茫群山中,哪儿还有妹妹的影子?
姜云飞知道这件事情肯定跟这个带骷髅头的袖标有关系,然后便离开了那里,开始踏上了寻找妹妹的漫漫长路……
“但是直到现在,连一丁点儿消息和线索都没有。”
姜云飞说完便叹了口气,然后把怀中那个绣着红骷髅的袖标掏了出来,拿给两个人看。
火光下,这只红骷髅显得非常的阴森和恐怖,马克和付海阳看着这个绣得十分精美的红色骷髅,但是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标志。
付海洋把手中的袖标又还给了姜云飞,他接过袖标重新放入怀中,然后把头埋在双膝之间便不再说话。
马克站起来坐到姜云飞的旁边,把他的头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此时的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马克没有劝慰他,只是任由他这样歇斯底里的哭泣着。
他心里清楚,姜云飞再怎么表现得坚强、冰冷,甚至在别人看来就像一个冷血的杀手一般,但是在马克面前,他仍然只是一个孩子。他的心里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样的强大,也需要一个有力的臂弯来依靠,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停留。
他哭累了,伏在马克的腿上沉沉地睡去了,窗外的狂风又呼啸了起来,像是也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在肆无忌惮地发泄着。
马克和付海洋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着自顾自地喝着酒、吃着肉,但肉已不香,酒也不淳。
……
早上,马克和付海洋醒来的时候,姜云飞已经熬好了米粥,里面还放了昨晚没有吃完的肉块。
吃完饭,马克推开了屋门,一片煞眼的白光瞬间刺进了自己的眼睛里。他下意识地用手挡在了眼前,虽然一会儿就适应了,但眼睛还是有些生疼。
外面的风停了,雪也停了,太阳照耀着雪白的大地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空气好极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冰凉的空气,沁人肺腑,带走了自己的心火,也让憋闷的胸口放松了很多。
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回屋的时候姜云飞不见了踪影,他打开虚掩的后门看了看,果然一串脚印到后面院墙的时候就不见了。
马克正纳闷儿他翻墙出去干什么的时候,他又重新翻墙回来了,并且手里还拿着两个墨镜,然后他递给了马克和付海洋每人一个。
“我听电视上说,这么大雪在外面行走会得雪盲症,所以去给你们两个人找了两个墨镜。”良缘勾勾手:本妃要种田
雪渐渐融化了之后,两个人又找来两台自行车继续赶路,挣扎了十几天之后,终于在一个浓重的夜里,他们回到了避难所。
站在避难所门口的两个人,现在已经没有了人样儿,由于经常找不到食物和过度的体力消耗,两个人瘦得眼窝都深陷了下去,眼眶高高地凸起着。
他们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脏兮兮的,乱糟糟的头发顶在头顶上,脸上早就已经看不到原来皮肤的颜色了。狼狈不堪的马克跟门口的守卫提了自己的名字,守卫在昏暗的灯光下辨认了一会儿,才终于认出了他,并给他们放了行。
两个人正顺着路往避难所里面走的时候,突然对面来了一辆汽车,这辆车的灯光照得两个人睁不开眼睛,然后赶紧闪到了路边。
“嘎吱”一声,这辆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两个人的旁边,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紧紧地抱住了马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伊峰海。
是门口的守卫人员通过电话说了马克回来的消息,还没有休息的他便赶紧赶了过来。伊峰海紧紧地抱着马克,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他瘦弱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健壮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像乞丐一样疲惫不堪的马克。
“走!先上车!”
接着他拉开车门让两个人上车,然后一脚油门往指挥中心开去。由于太晚了,伊峰海并没有通知其他人马克回来的消息,并且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有些没办法见人。
然后他又开车去接来了萧晓东医生,给这两个人检查了一下身体。他们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营养不良,休息几天再补充一些营养就可以了。
伊峰海又拿来了一些吃的东西,两个人吃完东西,又有人来给他们剪了头发、刮了胡子。这些弄完之后,伊峰海的助手早已经烧好了一大锅热水,两个流浪汉又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了崭新的衣服。
付海洋对两个人受到这种高级的待遇感到即新鲜、又好奇,他现在还不知道到这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全身上下都收拾干净了,两个人感觉自己身上轻松了许多,这一路上的疲劳也缓解了很多,然后两个干净清爽的帅小伙,重新站在了伊峰海的面前。
马克刚想开口说话,只见伊峰海摆了摆手。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的去休息。”
然后他们被助手带到了一个温暖的房间里,两个人各自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