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思极恐。
“尼玛,不会是我的吧?在船上发烧的时候,迷迷糊糊之中做了糊涂事?”
朱由榔一想,还真有可能,那次自己不是做了个好梦吗?是不是那根本就不是梦?
再说了,邢小枣是什么身份,别人怎么敢对她下手?再说了,现在这个时代,思想都封建得很,邢小枣根本不可能主动去找男人,就算耐不住寂寞找了男人,她也不敢生孩子,若是那样,吐沫星子就能淹死她!
也就是说,除了跟自己,她根本就不可能出轨——这可不像前世,男男女女的那么乱。
“不会吧,发个烧也能生孩子?若真是我的,生下来会不会有残疾?”
朱由榔念头转了几转,感觉头有些大。
“事情到此为止,不可泄漏一丝半语。”朱由榔对御医道。
“是,臣知道规矩,决不敢胡言乱语。”御医一听,吓得汗都下来了,连忙表态。
爱刺探隐私是中国人的通病,但这类人绝对不包括御医。
知道的多了,往往就是个死!
御医看着是个光鲜的职业,其实风险很大。因为御医是专为皇帝和嫔妃服务的,其他人,不奉旨是不会出手的。
就因为服务对象特殊,所以潜在的危险就很大,皇帝的身体状况是绝密,任何人不许打探。若是有人拿皇帝的身体做文章,或以为皇帝治病为由进药以图幸进,或拿皇帝的隐疾进行攻击以图皇位易人,这些都在历史上留下不少的案例。所以,御医都清楚,要想活得长久一些,最好的保护不是高超的医术,而是对诊视对象病情的守口如瓶。
像邢小枣害喜这件事,里面牵涉多少隐情,牵涉多大的人物,眼前这位御医自己想像都能想出来。他在诊出喜脉之时,就暗叫倒霉,怎么敢出去乱说?
朱由榔虽然感到头疼,但还不至于杀人灭口,一方面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一方面,这点子事对于他来说,还真不算事。
如果真能证实,邢小枣肚里的孩子是自己的,纳她为妃就是,这点特权没有,还当什么皇帝?逗比一家的奇遇
其次,不能让皇家骨血流落在外,这可是大忌,太后要知道了肯定不依。
如今只有两个法子,一是抬进宫来,给她个名份,二是打胎。
朱由榔想:“咱是负责任的男人,也是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这事究竟如何处理,还得征求小枣的意愿吧。”
想到这里,朱由榔起身往坤宁宫走去。
王畅正在院子里散步,夏荷搀着,秋菊和冬梅在紧张地注视着。
“见过皇上。”
夏荷、秋菊和冬梅见到朱由榔连忙行礼,王畅嫣然一笑,也笨笨地简单地行了个礼。
“你们退后!”朱由榔过去搀住王畅,回头对夏荷道。
“是。”
夏荷、秋菊、冬梅知道皇上要跟皇后说悄悄话,连忙退出十几步远。
朱由榔搀着王畅在院子里边慢慢走路,边把邢小枣的事讲了一遍。
“啊?皇上,陈邦彦进宫禀过,说你在海上遇到了风雨,很快就脱险了。臣妾也没放在心上,原来如此惊险啊。受伤没?”王畅听完之后,第一反应是反握住朱由榔的手,紧张地望着丈夫。
“就是怕你紧张,所以没有告诉你实情。这不挺好吗?都过去了,别紧张啊。”朱由榔看她紧张的样子,心里感动,连忙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皇上,您可要保重,千万不要冒险,臣妾和肚里的孩子可指着您呢……。”王畅带着哭音说道。
“你瞧你,本来是说小枣的事,怎么想到朕身上来了?朕不是爱冒险之人,你就放心吧。”朱由榔道。
“什么事跟您的安全比也不是事,邢小枣的事更不算个事。别说她是为了救您,就是命她侍寝又怎么样?一个女人而已,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关键是她现在怀孕了,可不好处理啊。”
“切,有什么不好处理的?您甭管了,这事臣妾料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