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些日子,你好好在这里,我已经让人去请医圣,你的身体,我会治好,你不必担心。”
“莹莹,你……原谅我了?”木凌志有些不敢相信。
木雪莹没有回答,只是面色不善地看向白翊。
“让你们在这里,是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说着木雪莹拍了拍手,立刻有暗卫拿了一个卷轴过来打开。门外也被带进来了其他的王公大臣。
“白翊,这上面的人,你可认识?”瞧见的瞬间,白翊已经愣在原地,“或者,我应该叫你,古木奇,翊。”
白翊顿时呆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诸位,我父皇的身体日益虚弱,大家就不想知道原因吗?”
在场的人没有说话,木雪莹了然于心,道:“大家可能,都以为是我做的吧?”
“只是,若我真的想他死自己即位,那么,在父皇驾崩之后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朝不受我控制的方向发展。”
说罢,木雪莹又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来两个小孩:白慕秋,白慕冬。
“小姨。”两人乖巧地叫了一声,又对着木凌志叫了一声,“二舅舅。”
随后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在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两个孩子不认自己的父母。
“若我真的无情无义,我这两个侄子,大家以为,是否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着,木雪莹又看向两个孩子:“小秋小冬,见到父母不可以不恭敬。”
“父亲,母亲。”两人很是敷衍叫一声,便不情愿地将目光朝向那些王公大臣。
“小秋,小冬……我是你们的亲娘啊……”木雪珍忍不住失声。
“诸位叔伯,这两个人,根本不配做父母,拿我们的性命威胁小姨,这个女人,更是只将我们当做她不被休掉的工具,无恶不作!我和小冬都以有这样的父母为耻。”白慕秋道。
“小秋啊,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啊?”这话分明含沙射影指向木雪莹唆使孩子。
木雪莹索性坐回主位之上,饶有兴致看着下面。
“小舅,你误会了,这些,都是我和小冬偷偷回家,亲眼所见,小姨不仅没有说,甚至还一直刻意瞒着,不让我们知道父母是这样的人。”白慕秋道。
白慕冬也连连点头:“小舅,我们不小了,善恶好坏,我们能分辨。”
被两个小孩子这样说,木国最小的这个皇子尴尬地咳了一声,遂不再说话。
“好了,我也只是想告诉大家,父皇并非我所害。他早已将即位诏书给了我,但凡我想当皇帝,根本无须对他下毒手。”
木雪莹重新站了起来,目光直指白翊:“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白家少爷,真正的白翊,早在五岁的时候便死了,我们眼前这个人,是苗族安插到木国的细作!父皇,也是被他下蛊害死的。”
闻言,众人都露出惊恐厌恶之色,木国一向不与蛊打交道,甚至一致鄙视玩蛊之人,觉得他们心术不正。
木凌志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两声,眼中划过一抹痛色,回忆起了先皇在病榻缠绵的模样,眼中亦是难掩苦涩。
“诸位,我们木国对蛊深恶痛绝从不沾染,这也令他有了可乘之机,即便我师从医圣,却也对蛊一无所知。”提及木殷衽,木雪莹眼中也出现了痛色。
白翊忍不住站了起来,有些惊慌失措:“不,莹莹,我没有,是他们做的,我真的没有……”
白翊还要极力狡辩,却冷不防被木雪珍打断:“白翊,你真的……杀了父皇?”
“他对你不薄啊……”木雪珍含着泪,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走到了后面站着的侍卫旁边,几乎是有些颤抖地伸手,将侍卫腰间的剑拔了出来。木雪莹悄悄挥手,让人带走了白慕秋和白慕冬。
“父皇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怒吼一声,木雪珍一鼓作气将剑拔了出来,看向白翊的眼中带着无尽的痛楚。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我爱上杀父仇人,还在不断地助纣为虐……”
“雪珍,不,不要……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们当时拿我的家人威胁我……不要,雪珍不要……”
白翊还没说完,木雪珍哭着举起了剑,对着白翊便冲了过去。为防他们逃跑,所有会武功的人,全都吃了软筋散,此刻的白翊,根本打不过木雪珍。
眼瞧着木雪珍冲过去,只是一瞬间,剑没入身体,木雪珍无力地跟着白翊一起倒在了地上。
见事情结束,木雪莹挥手,让人将其余的王公大臣全都请回了原来的房间。
木雪珍无力地趴在地上,已然没有公主的形象。
“莹莹,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对不起你。现如今……我竟然还在一直为虎作伥,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木雪珍低着头,但是不难听出,她在哭泣。
木雪莹终是不忍心,到底姐妹一场,只道:“你如今悔悟,姐妹一场,我又如何能不原谅你。”
“你……说真的吗?”木雪珍苦笑抬头。
“到底,你对我的确很好,你我是姐妹,不是吗?”说着,木雪莹已经起身去扶木雪珍。
木凌志并未起身,只是看着木雪珍,目光淡漠,不时有些涣散。
“莹莹,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我……”
木雪莹叹了口气,将木雪珍抱在怀里。
“如今悔改并不晚,三姐,不必那般内疚。”
“好……好……”靠在木雪莹肩上,木雪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