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瀚吃惊地站住,陶景然迎上杨瀚的目光,坦然一笑,道:“幸好鱼没事,只可惜脏了我的手,得先净净手,瀚哥儿帮我看着鱼。”
陶景然风风火火地去了,一会儿功夫又跑了回来,在他眼里,似乎只有那两条正在腌制过程中的肥鱼。
这时那水手已经恢复了平衡,忙不迭向陶景然道谢,陶景然笑道:“不妨的,不妨的。古语有云,百年修得同船渡,你我同船,就是有缘。这条船上的人,应该都是修了上百年缘份的故人,今日同船而渡,就如好友重聚,你既有难,我既有力,出一把力,有何不可。”
那水手千恩万谢地去了,杨瀚上前,笑笑道:“好身手。”
陶景然笑道:“做我这一行,时不时也能淘到珍贵之物,没点功夫傍身,如何能得安全?不过,我的身手没有我的烹饪功夫好。”
杨瀚微笑道:“烹饪功夫好,才是真的好,比功夫更实用。不过,刚刚陶兄说,百年修得同船渡……”
陶景然用佐料抹着鱼,专心致志,只随口问道:“怎么?”
杨瀚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悠悠地道:“可是,佛却不曾说过,这修的百年缘份,是善缘还是恶缘。如果我们前世真的修了百年,才有今日同船之缘,这缘就一定是善缘?有没有可能是为了寻仇?”
陶景然打个哈哈,笑道:“恶缘?不至于吧?要是照瀚哥儿这么说,那这船一路走下去,岂不是要杀得人仰马翻,死好多人?”
杨瀚凝视着陶景然,陶景然仰起脸儿来,笑得一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