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转过去。”崔薇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一边努力保持镇定,一边指着窗外道:“等我换衣裳。”她一边说着,一边聂秋染心里也有些异样,果然听她话转过身去了,崔薇连忙换了衣裳,一下午时两人表情都有些不自在。
晚间时候崔薇要做饭时,聂秋染将她给拦住了:“你先歇着吧,现在天气冷,你还是少碰些凉水,晚饭我跟三郎去做。”他一边说着,一边自个儿出去了。崔薇看着他身影,一边脸又跟着红了起来,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时,又有些疑惑,聂秋染怎么知道妇人癸水时是最好不要碰冷水的?这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又渐渐压了下去。
崔敬平晚饭时就发现这两人有些不大对劲儿,崔薇目光都有些不敢抬起来看聂秋染了,一顿饭吃得不像平时有说有笑的样子,崔敬平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搁了筷子,看着这两人道:“怎么了?吵架了?”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崔薇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忙别开了下头,掩饰般拿筷子又挟了些菜到碗里,站起身到:“我到院里瞧瞧,三哥,你那边房子是不是快要修好了?”说完,没等崔敬平回答,端了碗溜了。
她这模样跟平日里完全不同,崔敬平嚼了两口饭菜,眼皮跳了跳:“聂大哥,她怎么了?”
“她想去看你房子建好了没有!”聂秋染满脸正色的看了崔敬平一眼,也挟了菜端起碗来:“我也要去看看!”
早晨时才刚看到围墙刚建一半,坝子还没完全铺好呢,一天时间这些活儿哪就做得完?这两人肯定是有问题了!
白天时因为癸水来了的原因,崔薇这会儿肚子还疼,她又想到下午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晚上睡觉时爬上床便不去看聂秋染。自个儿缩角落里头了。聂秋染叹了口气,看她这副有些害羞的模样,想到前世时看那些妇人一来癸水便丁点儿生冷的东西也不碰,而且还肚子疼,他想到下午时崔薇有些发白的脸色,跟她平日里红润的双颊有些不同,不知为何,心里总想着她皱眉咬唇时的情景,聂秋染准备脱衣裳的动作顿了一下,又拴好腰带出去了!
等他一走。崔薇有些好奇的转过头来,虽然没看到人心里有些失望,但又不可否认的松了一口气。今天肚子疼了一天。这一躺下来便觉得双腿僵疼得厉害,肚子也冷冰冰的,身上粘腻腻的极不舒服,她闭了眼睛,刚有些昏昏欲睡。那头便听到关门的声音,有个烫热的东西被人塞到自己肚子边,原本冰冷的肚子顿时舒坦了不少,她睁开眼睛,就见到聂秋染正坐在床边脱着衣裳,背对着自己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崔薇心中微软,小小声的道了句:“谢谢。”
聂秋染没有开口,事实上他这会儿是觉得自己发了疯。以前若是内宅妇人身上不爽利,他根本不会歇在内院之中,而且这些事儿也用不着他来管,什么时候他竟然会烧好汤婆子放时人家怀里,这完全不像他自己会做的事儿。听到崔薇说谢谢,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快。两夫妻间哪里用得着说这些,却是忘了前世时与人相敬如宾时无话可说的生疏,只上了床拥了人进怀里,这才觉得心里舒适了。
崔薇一旦开始来了天癸,整个人便开始渐渐变起了模样来,原本还有些圆润的小脸渐渐开始收尖,褪去了婴儿肥,身上多了几丝少女的气息来。这种变化实在太过明显了,就连杨氏看崔薇时目光都有了些变化,这会儿崔敬平已经搬到了他自己的宅子里头,杨氏最近张罗着给他说亲的事儿,虽然崔敬平已经说过好几回这事儿不急,但杨氏哪里甘心,若是现在不急,她就怕往后崔敬平的婚事也被崔薇包办了。
自己一个好端端的儿子被人夺走了,从小便不在自己眼皮儿底下跟自己不亲,以前住崔薇家,崔薇不准她进屋里便罢,现在崔敬平自个儿开府单过了,哪里还有不准杨氏再进的道理,杨氏时常便光明正大的领了一些媒人前往崔敬平家,一段时间下来,崔敬平被骚扰得苦不堪言,可惜杨氏是他老娘,他就是想反对也不行,有几回下来,他忍不住了跑到崔薇这边来窜门子,那情景也着实是可怜。
时间一晃便到了四月末,再过几天便是端午节了,小湾村这边没有兴什么划龙舟的节目,这些天众人都在准备张罗着收地里的粮食,村里一派忙绿异常的景象,崔家现在虽然没有种地了,但崔世福依旧是会趁着一些空闲时间去村里帮几天工,挣些钱存着,准备等自己养老用。
崔薇一大早便准备进山里去采些粽叶包粽子,而端午节照旧例是要割些草药熬药水洗澡,以清热消毒的。聂秋染跟她同行一块儿进了山,两人摘了不少的东西回来,远远儿的一下山脚,便看到杨氏又领着人站在了崔敬平家大门外。
“这还真是没完没了的了。”崔薇回头看了聂秋染一眼,忍不住冲他撇了撇嘴,轻声嘀咕了一句。杨氏现在三天两头的过来找儿子,表面看来她像是觉得崔敬平前几年住在崔薇这儿跟她生疏了,这会儿便想牢牢抓紧了他,因此几乎一天便要去他那边好几趟,带着媒人去也是隔三岔五的,可这行为在崔薇看来她不见得就全是对儿子好的,有一部份的原因倒像是在与她赌气一般。
“若你三哥真想摆脱她,也不是没有法子的。”聂秋染提着背篼,笑了一声,眼睛里闪过诡异之色,看了远处的杨氏一眼,又回头盯着崔薇看。两夫妻交换了一个眼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