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她没走,若是走了,恐怕聂晴便不会有后来的富贵与荣华。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自己会成功。在得知这个罗玄是自己的故人时。聂晴激动得浑身直哆嗦。她甚至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有恩于这个面目阴柔,一看便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她甚至根本记不得自己是不是曾见过他,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管他那个对这人施恩的人是谁,反正认错了人的不是自己,再说要报恩的人又不是自己。聂晴仔细打量了这个青年一眼,看到他浑身穿着的珠玉衣裳,一看便是贵气不凡。更是让她心中渴望。
“如今长平候势力正大,皇上如今已经年迈,怕朝政落于奸人之手,因此任我为辅政大臣,往后恐怕与罗玄还得有一场恶斗。”书房之中,聂秋染似是在与人说话一般,聂晴本来满眼的冰冷在听到罗玄两个字时,顿时吃惊了。她记得下午时说自己是他恩人的那个阴柔青年就是称自己叫罗玄的,他竟然是长平候?是个候爷?聂晴如今早已非昔日只有野心而没什么见识的乡村丫头了,跟着聂秋染多年。见他从翰林院发配到定洲任同知到如今回到京中任三品大员,聂晴的见识也在跟着长。她自然知道一个候爷之位代表着什么。
大庆朝等级森严,除了开国之初曾对有功之臣赐封爵位之外,如今大庆朝已立两百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能再被封爵的,别说候了,就是连伯爷在这一百多年中,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没料到那个年纪轻轻且又长相俊美的人竟然是个候爷!
候爷啊!而且他还说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样的一个人长得可真是俊美不凡,那眉眼流转间虽然目光吓人,可却又带着一股凛然的邪气,现在想起来依旧是让聂晴一阵心跳加速。他是一个候爷,且又如此俊美年纪,邪气十足,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聂晴越想越是觉得心中如小鹿撞击,她这会儿强忍了心里的春意,只觉得一股暖气从下腹处直涌往全身,让她浑身都开始发起了烫来,她打消了原本想要就此转身离开的心思,反倒是折身回了房中让人准备了茶水再朝聂秋染书房之外而去。
她这会儿要打听一下那罗玄的为人地位,自己等了这样多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个好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房中正在谈话的聂秋染在看到妹妹端了茶杯送过来时,眉头微微皱了皱,在聂家里聂晴不管心中高兴与否,都会偶尔做做姿态,干干端茶递水的事儿,有时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却能让人心里对她生出好感与同情来,让人在看到她做这些事时,更加怜悯喜欢她。
可这会儿聂秋染正在与同僚商议的是大事儿,罗玄此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聂秋染并不想在自己计划还未成时便走漏了风声,让人得知之后引来罗玄的报复。聂秋染做事一向喜欢未雨绸缪,他刚从定洲调回京里没两年时间,地位还远不稳固,现在与罗玄斗上他占不到什么好处。而罗玄现在势力正大,就连皇帝都受到了威胁,聂秋染身为皇帝心腹,隐隐知道皇帝手中其实是有两支暗卫的,可是这几年间这些暗卫接连死的死,消失的消失,这引起了皇帝极大的恐慌与害怕,而罗玄又势大,且还是太子的心腹,这让老皇帝怀疑是不是太子连同罗玄杀了那些暗卫,对皇位有不轨之心。
毕竟皇帝占位置久了,在太子这个储君之位上一坐就是多年,刘乾不耐烦了想要逼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罗玄竟然能被皇帝怀疑他杀灭了皇帝的暗卫,可见其势力到底有多大。聂秋染虽然现在有些地位,可他到底根基不深,而且罗玄是个内侍,他是个大臣,有时罗玄可以不顾名声与体面,但聂秋染不行,毕竟罗玄单枪匹马,而聂秋染则还拖家带口,他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家人多考虑,因此在没有万全把握之前,聂秋染并不希望这事儿能被第三个人得知。
聂晴在端着茶杯进来时,本以为聂秋染会如同以往一般心疼的让她少做一些事,而是将这些事情交给下人来做的,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自己要如何说话才能使得人更加怜爱的借口来。可偏偏聂秋染不止是没有说怜惜她的话,反倒是皱着眉头,十分不愉道:“你来干什么?我与朋友有话要说。你一个妇道人家若是没事。便下去歇着吧。这些事情不用你来做了!”
同样的都是说这些事情不让她来做,可那语气却是完全不同的。聂晴眼神一冷,心里有些怒意,却是强忍了下来,一边深呼了一口气,做出了可怜兮兮的模样,这是她一惯做得拿手的,这会儿一使出来。果然聂晴的眼角余光便看到了坐在聂秋染对面的一个年约四十许,留着长须,面容清隼严肃的中年男子脸上对她露出一丝同情之色来。聂晴心下松了口气,眼里不由露出得意之色。
一般照这样的情况来说,家里强势的大哥喝斥在家的妹妹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聂秋染是个要做官的人,不可能会将污点留在这儿,因此她今日进来之事儿,聂秋染肯定不会与她追究,不过真是便宜了他_。聂晴心中暗暗发誓,等到自己摸清了长平候的底细。等到自己往后嫁过去成为候爷夫人之后,一定要让聂家尝尝自己的手段,要让他们感受一下自己当年受过的苦楚,要让自己这些年来所嫁非人,到如今还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痛苦千百倍的还回去!
心里这样恨恨的想了半天,聂晴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她深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