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梵感觉自己鼻子被陆辞蹭得发痒,脑袋里全是他说的话,只听见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话。
“阿梵,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苏梵心想,怎么会不明白?你都说得那么直白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辞稍微拉开了距离,让自己的视线能把她整张脸都收入眼中。
他的左手摩挲着她通红的脸颊,右手摩挲着她的手腕,“听完我的话,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跟我在一起,要么我跟你在一起,二选一。”
苏梵睁开眼,不知是害羞还是又想哭,此时她的一双眼都红彤彤的。
她自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这种突如其来的表白来得太仓促了,她完全没有应对的心理准备。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能逃吗?
苏梵无措地张了张嘴,才发出了个“我”字的音调,便看见眼前人的脸放大,嘴唇上被柔软微凉的唇瓣封了个严实。
陆辞才不想听她说别的,不管拒绝与否,他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他说过,只要听了他的话,她跑都别想跑。
从今以后,她只能是他的人。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不顾苏梵的想法也好,他就只想那么做。
他的这些话,酝酿了许久。
他从六岁那年看见她起,他就想着要怎么欺负她,甚至幼稚地在日记里写:我想要当你生命中,十恶不赦的恶魔。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欺负”就变了味道。
在三年前的某个夜里,他第一次吻着她的唇。浅尝即止,不敢太过放肆。
在半年前,他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心里嫉妒得让他变得丑陋,让他恨不得胖揍那个叫做杨琦的男生一顿。
在这五年里,他不知道收拾了多少个对苏梵“芳心暗许”的男生,池彻看着他的拳头直言变态。
初三那年的某一天,他去找苏梵,而苏梵不在。
于是他就坐在她的位置上等她,却无意间从她的课桌翻出一封粉色的信,封面上只写了要送给苏梵,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字。
他收过太多太多人的情书,一看到这封信的封面,自然就明白了这封信里的内容是什么。
这是情书,这是别人送给苏梵的情书!
于是,他想都没想就拿着那封信走了。
当他看到上面幼稚的话,幼稚的各种许诺时,他嗤之以鼻。
尤其是情书里,最后一段字里的某个英文单词,他觉得极其刺眼。
wife?妻子?
这个人竟然还肖想着,苏梵在未来成为他的妻子?
这简直是笑话!
于是,他就在某天的夜里,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段话:
我喜欢极了你,
想与你看晨光熹微,
想与你夜听风雨。
从黑夜到黎明,
从寒冬到暖春。
我想,
与你携手共度余生。
致我暗恋已久的苏梵。
——陆辞。
…
苏梵被他吻了许久,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也软绵绵的,脑海里全是他深情的告白。
此时,她的脸正埋在陆辞的胸口上,根本不敢去看他。
太害羞了!真的!她没脸见人了啊!
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抱着她的力度,呼吸着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陆辞摸着她的头发傻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