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已是芳菲四月天,天气变得和暖,贺兰槿偶尔会带着孩子到院中走一走。
人与人相处久了自然会有感情,贺兰槿对那孩子越來越亲昵,看着襁褓中的孩子,粉嫩的脸蛋是越來越喜欢。
今日太皇太后传了懿旨想要看看曾孙,既然是太皇太后亲自下的懿旨,整日躲在沉香殿也不是办法,总要出去见人的。
另一边冯媛蓁与婆婆两人向太后请安过后,乘着鸾车出离坤翊宫,冯宓眉目深锁,太皇太后几乎不离开坤翊宫,至今都沒有偷到虎符。
途经御花园,冯媛蓁掀开马车的窗帘,芳菲四月,御花园中的芍药开得正艳,远远地就能够嗅到缕缕馨香。
“母后,不如咱们去御花园走走。”
冯宓收回思绪,婆媳很久沒有出去走走,“好!”
两人一边赏着花一边闲谈,“母后,蓁儿听闻乐颜妹妹派人送來了家书。”
“别提了,乐颜就是沒良心的丫头大婚半年,就寄回家一封书,妄哀家白疼他一场。”冯宓嘴上咒骂,心中却是担忧的很。
“母后,暹罗离北宸隔着一个贺兰国路途遥远,即便快马加鞭的赶路上就得用一个月。”
冯宓看向冯媛蓁, “还是蓁儿好,懂得哄母后开心。”
冯媛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和皇上夫妻本是形同陌路,如今她所拥有的不过是皇后之位,如今贺兰槿诞下皇嗣她的皇后之位也岌岌可危了。
太皇太后并不喜欢她,她能够做的就是哄住自己的婆婆,婆婆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冯宓见冯媛蓁愣怔,也不言语,“你在想什么?身为皇后那种表情是不可以有的,皇后就要时刻保持睿智”
“沒什么?就是刚刚在殿内见到清婉,她也怀有身孕,算日子与乐颜妹妹应该差不多。再过几个月母后就可以抱外孙了。”
冯宓脸色一沉,乐颜要比清婉早上两个月,一想到乐颜就想到她的悲惨,这丫头真是让人担心。
忽而听到冯媛蓁道:“母后,那不是沉香殿的马车,平日里不是躲在沉香殿内不出门的。咱们要不要过去。”
“怎么,你想挑事?不要忘了太皇太后可是站在她那边的,谁让她肚子争气生了皇孙。不过你也别嫉妒,她也高兴不了几时。”
坤翊宫内,太皇太后拉着清婉的手,慈爱的眸光看着清婉隆起的泄,清婉怀有近五个月的身孕。
“你婆婆她一定很欢喜!”
清婉颔首嘴角含笑,脸上尽是初为人母的喜悦,“婆婆她很紧张,每日都要亲自煲汤羹,身子一日比一日沉重,再过几个月怕是无法进宫來见太皇太后。”
看着清婉便是想起了乐颜,也不知那孩子如今过得如何?看着清婉圆润的身子,透着少妇应有的韵味,气色倒是愈发的红润。
“哀家猜你这一胎准保是个女胎。”
清婉自幼习得医术,她腹中的孩子多半是女胎无误的,只是怕婆婆会不高兴。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是我和云痕的孩子,清婉都喜欢。”
门外姜嬷嬷通禀槿妃娘娘驾到,贺兰槿抱着孩子缓慢而行,见清婉在此,來到殿中低眉侧身颔首,“槿妃见过太皇太后。”
“起來吧!哀家有些时日沒有见到你,身子可调养的好些了。”
“回太皇太后,已经无碍了。”
“哀家许久沒有看曾孙,抱上來让哀家瞧瞧,贺兰槿心中一滞,还是回答道:“是!”
眸光看向贺兰槿怀中的婴孩,娇嫩得很,倒是蛮可爱的摸样。这孩子不像父母,倒好像从旁人家抱來的孩子。
清婉在一旁笑道:“看來乳娘的奶水很好,孩子养的白嫩嫩的,看着就很憨实,定不喜哭闹。”
“是!这孩子平日里都很安静。”
太皇太后只是抱之怀中喜欢了一阵,复又将孩子送回贺兰槿的手中。
“哀家此次唤你前來是想给哀家的曾孙办一个百日宴席,你可有什么意见?”
贺兰槿心中猜度太皇太后的心思,太皇太后想要做什么?
其实太皇太后的心思很简单,她想要将贺兰槿的孩子过继给皇后冯媛蓁,然后名正言顺的立那孩子为太子。百日宴不过是以退为进。
三日后的清晨,刚刚起榻,贺兰槿衣衫还未穿戴整齐,便下了榻直奔着孩子的小床而去,想要抱起襁褓内的孩子。
自从坤翊宫回來,孩子便有些哭闹拉肚子,奶娘说大概是概腰 ,宣了御医前來开了药,孩子总算安静的睡去,贺兰槿守在床头,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更不知晓自己何时睡在了床上,房间内乳娘并不在。
心中担心孩子的安危,來到床头竟是发现异常,孩子浑身滚烫,整个身子均在抽搐,嘴角还留着口水。
贺兰槿慌了神,慌张的将孩子抱在怀中,昨夜只是哭闹,怎么会突然就高热惊厥起來。
“來人!快來人,快宣御医前來。”
皇上走时命令不要打扰贺兰槿休憩,潆珠和乳娘等在门外,听到呼唤冲了进來,潆珠匆忙的命人去宣御医前來,又通知元昊去御书房,通知皇上,惺子出事了。
贺兰槿慌慌张张的想为孩子退烧,乳娘从旁帮衬着,她用尽了知道的所有的办法來为孩子降温均是无济于事,贺兰槿抱着孩子痛哭起來。
“子衿,你不能够有事,如果你有事,让母亲该怎么办?”
御医听到传召匆匆忙忙的奔向皇宫,贺兰槿看着他们对着那么小的孩子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