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二年五月中,北宸派兵增援贺兰,为北宸的历史画上浓重的一笔。
七日以來燕京城一如往常一般平静,却不知晓平静背后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均在暗中调度。
坤翊宫内,太皇太后躺在凤榻上,近几日夜里睡不安稳,牵连着旧疾复发,胸口憋闷的透不过起來。
大殿外,冯昶带着一行人悄悄的包围了坤翊宫。
姜嬷嬷进來通禀道:“太皇太后,太后娘娘与冯丞相前來探望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睁开眼帘,神色异常的凝重,该來的总是要來的,“姜嬷嬷,哀家嘱咐你的事可记住了。”
“是!”
“宣进來吧!”太皇太后继续闭上了眼眸。
冯昶跟着妹妹一同踏入大殿,见太皇太后一副疲惫神态,用手抚着胸口,好似很痛苦的摸样。
冯昶正欲开口,被妹妹冯宓阻拦,冯宓开口道:“母后,臣媳听说您病了,与哥哥前來探望。”
太皇太后微展羽睫,长舒了一口气,“你们來了,哀家老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沒有几天活头了。”
两人的心瞬间紧张起來,难道太皇太后另有所指。
冯宓笑脸相迎道:“母后鹤寿龟龄。”
“哀家就是担心,这皇帝出征国中无主,皇上这一招叫欲擒故纵,哀家的心里面不安,生怕生出什么乱子來。”
冯昶知道太皇太后在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他已经忍了很久了,当初冯家要坐拥江山,太皇太后阻拦,如今好不容易皇帝不在燕京,即便知道是陷阱也要搏一搏。
“姑母,咱们冯家为北宸差一点被灭了族,如今冯家终于兴盛起來,姑母应该为冯家的未來着想,您是时候将统领禁军的虎符交给侄儿。”
太皇太后听到冯昶向她讨要禁军的虎符,“只要哀家还活着,是绝对不允许冯家做乱臣贼子。”
“姑母又何必如此的固执,守着冯家的荣耀,那都是狗屁,只有当上皇帝才是冯家最大的荣耀。”
太皇太后听到冯昶大逆不道的话,胸口微微喘息,手抚上心口微微喘息,“混帐!冯家世代忠勇,国之良将,岂可与乱臣贼子相提并论。”
姜嬷嬷见太皇太后因为气恨,胸口憋闷喘的辛苦,从怀中的药瓶中倒出药丸,欲为太皇太后服下。
却是被冯昶一手夺住,充满寒意的眸子冷凝道:“姑母,侄儿劝你还是交出虎符,就将药丸给你,姑母也少受些苦。”
兄妹两人是彻底的与太皇太后决裂,已经不念婆媳之情,从旁劝道:“是啊!母后,您这又是何苦呢?等哥哥做了皇帝,冯家的子孙后代荣耀尊贵。”
太皇太后捂住心口,怒喝道:“冯家沒有那个命!乱臣贼子只会遭后人唾骂?哀家死不会交出虎符的。”
冯昶终于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冲着太皇太后吼道:“哼!死老太婆!不交出來你就等着死吧!”说着将手中的药瓶摔在地上成为齑粉。”
“來人x我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东西找到。”
太皇太后却是被气得喘息的厉害,一只手抚着胸口,另一只死死的拉着姜嬷嬷的手,竟是憋闷的躺在凤榻之上晕了过去。
姜嬷嬷慌忙喊道:“快宣御医!”
冯昶在坤翊宫什么也沒有找到,命人暗中封锁了坤翊宫,找不到虎符,伸出手探了鼻息,老太婆不能够死,命人宣了御医前來。
太皇太后被囚禁在坤翊宫内,沒有禁军的虎符,即便得了江山也保不住。
而太皇太后一半是在装病,悄悄命姜嬷嬷将她被困坤翊宫的消息传给云痕,冯家的人只是暗中调动军队,虎符未到手不敢轻举妄动。
将军府内,清婉在婆婆的陪伴下四处走动, 如今她已经怀胎九月,多走动走动,是有好处的。
婆媳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体己的话,老将军不在府中,唯一的女儿也去了,她将清婉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
馥儿从旁伺候着,远远的就瞧见云痕神色凝重朝他们的方向走來,清婉心中预示到不祥。
來到近前,云痕先是给母亲问安,看了一眼清婉,清婉知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
“馥儿,你送老夫人回宅院,我与少将军有话要谈。”
王氏向來不会管些闲事,也便有着媳妇的安排回了宅院。
云痕扶着清婉回到两人的卧房,将所有的奴婢屏退。
“云痕,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宫中出事了?”
云痕神色凝重道:清婉,太皇太后被囚禁了。”
太皇太后对冯家不薄,竟然将太皇太后囚禁,伸出手拉住云痕,“云痕,如今该怎么办?我们进宫去救太皇太后。”
云痕看着清婉已经有些笨拙的身子,“此时去岂不是暴露了,更何况你看你的身子不方便怎么能够进宫。
清完眸中有泪,神色迷惘,太皇太后对她恩重如山她怎么能够看到太皇太后受苦而置之不理。
“云痕,算我求你,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太皇太后。”
如今冯家只是将太皇太后囚禁,还沒有进一步的行动,此时出兵会给冯家出手的理由。
“清婉,你也不用太担心,冯昶之所以囚禁太皇太后,是想要得到太皇太后手中的虎符,只要太皇太后不交出应该是安全的。”
翌日,云痕进宫去了,清婉留在将军府中,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她想要瞒着云痕进宫。
云痕说国太皇太后手中有调动二十万禁军的虎符,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