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做了简短的休息,收拾好东西的六个人开着车往他们这次前行的目的地阿钕族部落进发。
车子刚开始还是在凹凸不平的大泥路上开着,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进入了路况更差的小路。
紧接着连路都没有了,他们只是在土坡上上下翻腾游走着。
开车的是杰卡,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去阿钕族,否则这样的没路没坐标的地方根本不知道怎么走。
车子一直颠簸着,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地面又出现了一条小路,他们沿着小路只开了一会就看到前方有一个小村落。
这个小村落周围都是简单的棚屋,外面零零星星地有些妇女和孩子或溜达或玩闹。
他们一进入村子,大多数人都带着微笑地望着他们的车经过。有些调皮的小孩跟在他们后面奔跑着,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杰卡驾轻就熟地将车开到了一处空地。他们将车一停好,一班小孩就嘻嘻哈哈地围了过来,旁边一些妇女就站在一侧看着他们腼腆而又友好地笑着。
珈尼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些糖分给了每一位前来的小孩,小孩子得到糖后像是得了珍宝一样开心得不得了。
小孩散开后,一个看着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这人头上围着一条插有羽毛的小布条,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了条很有特色的短裤。
他看上去不算健硕,但人却非常之精神,特别是那双眼睛充满了光芒,带着一份的睿智。
这名男子看到杰卡他们嘴里吱吱喳啦地说着苏韵他们听不懂的话语,然后伸出双臂和杰卡,ben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最后又和珈尼弯腰点了下头。
ben跟苏韵他们介绍这就是阿钕族的族长,族长已经带着村里的男子在等着他们了。
果然族长挥挥手,几十名男子从后面走了上来,帮着他们把车上的东西搬了下来。
当所有的一切弄好后,六人站在一张桌子前,由杰卡向大家讲着一些医疗常识。他们的对面坐着那几十名男子,而他们的周围有些小孩在奔跑嬉戏着,有些小孩则乖巧地蹲在一旁看着他们。
苏韵发现都是些男子在听他们的讲座,那些妇女都离得远远地望着他们。
苏韵压低声音问珈尼,“那些女人怎么不过来听呢?”
珈尼笑笑也低声说:“阿钕族只要一上了十六岁的女人都不能随便接触外界的人。”
苏韵一听不禁多看了两眼远处的阿钕族女人。即使是如此现代化的年代,在这里他们依然过着最为原始的生活,女人们还是得不到重视,没有自主权。
一阵的掌声打破了苏韵的沉思,原来ben已经将一些基本常识讲完,现在他要教大家当人遇到异物堵塞咽喉时应怎样急救。
首先他和杰卡做了个示范,然后又请了几个男子上来学着做。几个人的互动将全场带入了一个高潮。
等再确保大家都记住了动作要领后,这一次的讲座也就基本完成。
他们还要完成最后一个环节,就是分发宣传单张和食物。
那几十个男子非常熟练地排成了两个队伍,每一个来到他们面前的人都会得到一张传单和一小份食物。领到东西后的人都开心地离开。
等他们派完最后一个人时,场地上只剩下几个调皮的孩子还在玩闹着,远处的妇女不见了,那些男子包括族长也全都离开。
刚刚还闹哄哄的场地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停下工作苏韵忽然见到地上他们刚才派发的宣传单张被丢得到处都是。
她皱了皱眉,过去弯腰把一张张的传单捡了起来。见状其他几人也过来帮忙捡着。
一会儿地上的全单全都被捡了回来,苏韵的眉心一直蹙着,她展开一张已经被捏成团的传单拉了几下,想要把它抚平,显然这是徒劳的。
苏韵望着这张皱巴巴的传单带着点点委屈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能来听讲座,就是为了那包食物的吧?”
“对啊,你没猜错。他们就是冲着食物而来的,所以我们才会最后发食物。”ben说。
“……”苏韵赵亦东和孙莹都同时望向了ben,从他们的眼神看出他们都问了同样的问题,“既然他们都不是真心想学,我们干嘛还要跑那么远来开这个讲座呢?干嘛还要给他们发食物,这不就是贴钱买难受吗?”
ben充满智慧的眼睛看了周围一眼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里的人基本上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所以狭隘的认知使他们不知道基本的医疗常识对他们有多重要。
他们只知道在这资源贫乏的的地方食物才是他们头顶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们为了食物而来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听了这话苏韵沉思着,一直没有主动说话的孙莹却开口问了,“那我们来这里的意义又何在呢?”
ben再一次笑笑,“你们想想刚才我们在示范急救方法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全都学会了?”
三人点点头,ben继续说,“这就是我们的意义了。来到这里我们就是想帮他们,但我们的能力有限,也就只能做这么一点。可是只要是能帮到他们,这就已经足够了。”
“其实我们帮的还不止那么一点点。”旁边的珈尼也开口说话了,“以前我们办细密那医院的时候,根本没人来看病。因为ken的各个部落对病痛都有自己处理方式。
大多数部落认为有病是不需要看的,病痛是他们的神给他们的考验,只要战胜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