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饭店谭家私房菜馆。
陈京不是第一次光顾这里,但是今天请客的是秋自忠,陈京心中对此人还是隐隐有些好奇。
秋自忠的年龄并不大,今年刚刚四十三岁。
以他这样的年龄就担当了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应该算是颇为年轻有为的干部。
陈京临时抱佛脚,了解过秋自忠的信息。
秋自忠竟然也是共和国恢复高考之后第一届京城大学毕业生,他所学专业为土木工程。
毕业以后就进入了国家建筑设计院担任技术员。
而他正式从政是八十年代中期,他作为援藏干部到了西北,后来担任县委书记,然后逐级往上升,一直走到今天的位置。
秋自忠是很低调的一个人,秋老是个严父,对几个后人要求都高。
秋自忠是唯一从政的秋家第二代,秋老将军对其要求更是近乎苛刻。
陈京隐隐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对其人并不了解。在京城的圈子中,他的名字还远远比不上唐贽,郝名这些后起之秀。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证明秋家人低调,没有拉帮结派的传统,不像方家这样,谁都知道其是西北一系的核心。
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秋主席才能成为共和国的政坛不老松,都八十岁的高龄了,依旧身处在共和国权利架构的最高层位置。
其实,在秋自忠的内心,对陈京他同样很好奇。
陈京的名字最近很响亮,方家女婿,目前方家第三代最惹人瞩目的政治新星。
而且因为陈京现在的声名大盛,陈京的家庭背景,受教育的情况,以及以前的种种经历,现在都被人重新拿出来津津乐道。
不同于其他少年得志的青年才俊。陈京出身平民家庭的身份,让他的横空崛起更具有传奇色彩。
而他和方婉琦之间身份差距巨大的恋爱和婚姻,更是人们最喜欢讨论的问题。
这年头灰姑娘的故事固然是各电视荧屏上热门演绎的素材,可是屌丝男逆袭的传说,也是最吸引人眼球的部分。
在包房里面,秋自忠捧着茶杯,不急不躁。
本来今天的宴会秋若寒要过来凑热闹的。
不过秋自忠果断制止了她的想法,秋若寒毕竟还年轻了一些。处理事情毛躁,思考问题简单,今天就吃顿饭而已,硬是把气氛搞得太僵了。这不是秋自忠的本意。
与其说今天吃饭是为了黄海船厂收购的事情,还不如说秋自忠对陈京比较感兴趣。
当然,秋自忠也不会是好好先生。黄海船厂这件事本是一件小事,但是现在这么一闹,搞得楚北很没面子。
共和国大军区之间存在派系和地域之争,中原几省之间的竞争更为激烈。
尤其是楚江和楚北两省,由于两省资源,人文条件,发展方式高度重叠。两省之间的竞争是全方位的。
有竞争,就不会什么都在阳光下面。
这么多年以来,楚北省一直在禁止楚江的烟草进入本地市场,赤裸裸的建立地方保护主义的堡垒。
而楚江省在全面狙击楚北的白酒,双方针锋相对,由于其中牵扯到巨大的利益,这件事情连中央有关部门出面都无法协调好。
而现在这事儿。因为黄海船厂的收购,凭什么就一定要选择荆江船厂?临武船厂就比荆江船厂差?
在秋自忠的心中,这件事不仅仅只是利益之争,更多的可能还是意气之争。
不管陈京是不是个人物,秋自忠在战略上都藐视之。
陈京毕竟还只是一个市委书记呢,从级别上说比他低,从年龄上来说比他小。从目前楚江和楚北的经济环境来看,楚江比楚北差。
秋自忠有全方位的优势在手。他没有理由没有自信。
“叮咚!”
门铃响起。
秋自忠轻轻的把茶杯放下,道:“进来吧!”
陈京推门进去,秋自忠面带微笑的起身迎接道:“你就是荆江陈京书记?”
陈京打量着面前四十出头,看上去却异常年轻的高大汉子,他点点头道:“秋省长好,久仰您的大名。却一直缘悭一面。说实话,接到您的邀请,我着实吃了一惊。”
秋自忠哈哈一笑,气了,咱们同为中原干部,在京城也算是老乡。今天这顿饭就是咱们老乡聚首,仅此而已啊!”
陈京道:“秋省长说得好,楚北和楚江仅一河之隔,我们隔河相望,理应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天有幸认识您,我太高兴了!”
秋自忠摆手道:“坐,坐!随便一些,咱们今天喝点?”
陈京点头道:“自然要喝点,您是领导,我服从领导要求。”
两人坐下,菜很快上齐。
秋自忠拿过两瓶稻花香,给陈京先慢慢的斟了一杯。
两人举杯相碰,秋自忠抿了一口,眼睛盯着陈京道:“陈书记,这酒如何?”
陈京点头道:“酒是好酒啊,楚北好酒多,稻花香更是其中的翘楚,这酒很地道。单从滋味和品质来说,不亚于五粮液和茅台。”
秋自忠眯眼道:“是吗?有你这个评语,以后咱们楚北白酒企业就有奋斗方向了。我们缺就缺在品牌建设,酒的质量分明不错,还价廉物美,但是品牌价值却一直上不来。
企业的利润也远远比不上这些知名酒业集团。
对了,陈书记我可听说你是抓经济的一把好手,对咱们楚北的白酒产业,您有什么看法?”
陈京微微一笑,摆手道:“秋省长,您还真抬举我。我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