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喝。”
蒲辛以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左手上的托盘,此时换了左手拿那杯红酒,腾出了右手接香槟。
他的腕骨动了动,轻轻摇了几下高脚杯,随后举杯和辛蕴书相碰,再一口饮尽杯中酒。
酒入口腔,下咽时,他的喉结滚了滚,液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里。
那一系列动作做得顺畅,如行云流水般。
辛蕴书好久才反应过来,杏眸睁大,脸上表情有些意外,“澄七,你……”
她没想到,蒲澄七竟然会帮他一直不待见的经纪人挡酒……
蒲辛以笑了声,余光瞥了眼阮岑,又看向辛蕴书,语气恣意:“敬我就好,没必要敬她。”
一句没必要,顿时让辛蕴书放下心来。
但她还是极尽温柔地说:“澄七,你以后不要这样说话了,会伤人心的。”
话末,她还朝阮岑友好一笑,解释道:“还请阮经纪人不要当真,澄七其实并没有恶意的。”
“没事。”
阮岑并没有介意。
她向来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说的某句话而心情不美丽的人。
不在乎身外浮名,也无心于经营财权势。
活得还算是无忧无虑。花枝俏
那花梗稍粗,单生叶腋,小苞片卵状三角形极小,上方花瓣紫堇色,下方花瓣均为三色,形态极为美观。
再往近看,便见一位男人在花海中。
他穿着工整的黑色西装,戴了副金丝眼镜,笔直站在花海中央,一动不动的。
似乎是在观景,又似乎是在思人。
他身边同样站着的是一只大狗,约有半人高,一身金黄色的毛发,顺滑而有光泽,嘴上的皮稍往下坠,两只大耳朵往下垂,尾巴往下垂,后腿往后蹬着,呈六十几度角。
人很安静,狗也很安静。
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
“你说她还好吗?”男人突然问。
“汪汪。”
“我很想她。你也很想她,对不对?”
“汪汪。”
“prince,”男人动了动,修长的手轻轻拍了拍大狗,手指摸了摸,给它顺毛。
大狗舒适地叫:“汪汪。”
男人又问:“我们一起去找她好不好?”
“汪汪!汪汪!汪汪汪!”
金毛大狗一连叫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