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么多人盯着自己,马连生心里也压力不小,因为村里很少出现这种相持不下的投票,所以马连生一时也不知道该支持还是反对了。
怎么办怎么办?就在马连生头痛之际,忽然一个念头在马连生脑中闪过。有了。
“既然这个人从河上漂流到我们村,那么我就交给上天去决定他的生死吧。”马连生对着众人道。
众人一时也没明白马连生在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马连生从怀里拿出钱袋,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铜钱。
“最近我在看前人鬼谷子所著的一本名为《鬼谷子》的书,里面提到一种占卜法,铜钱筮法,铜钱有字的是正面,为阴;无字的是背面,为阳,我现在就抛起这枚铜钱,如果最后落地的是无字那面,那说明此人命不该绝,那我就投支持票,反之我就投反对票。”马连生向众人解释道。
听到马连生的解释,众人一时间纷纷开口说这个方法不错,因为最后无论支持还是反对,都是老天爷帮我们做的决定。哪怕是最后落地有字那面,也是老天爷要他死,并不是我们要他死,那样自己就不会因为间接杀人而感到愧疚了。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样做好的话,那我就开始了。”说完,马连生把铜钱一抛,那枚因为被经常触摸而变得光滑的铜钱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缕耀眼的光芒。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枚抛起的铜钱,此时,就连那些对于结果无所谓的人,心里都会涌起有字或者无字的想法。原来,在铜钱被抛起的瞬间,众人已经瞬间作出了自己的最终选择。
啪的一声,铜钱很快落到了地上,众人定眼一看,西金两个字清晰的字呈现在众人眼前。此时,哪怕是一部分不认识字的人,也知道此刻铜钱是正面了。
“哎,看来此子命该有此劫了。”村长叹息着道,人群中的部分人也跟着发出叹息的声音。
而就在这一瞬间,众人看到铜钱换动了一下,紧接着,突然一翻,啪的一声,铜钱变成了无字的那面朝上,然后一只螃蟹从铜钱原本的位置爬了出来,得意地跑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了,那现在是算有字还是无字呢?不良痞妻,束手就寝
顿了顿,村长又接着道:“桂枝,你是郎中,他们两的伤势就要你多费心了。才宁,你先拿点干净的衣服给此人换上,然后再拿张床来给他躺下,最后再带人在这里搭个棚吧。”
桂枝,全名马桂枝,就是村里一脉相传的郎中世家的当代传人,不要以为马桂枝这个名字看起来像女人的名字,其实马桂枝是一个男的,只是他的爹希望他学好医术,于是就用《伤寒杂病论》这部医书里面提到的第一个方子的名字作为他的名字。
而马桂枝也没辜负他爹对他的期望,才四十岁不到,就已经继承了他爹的九成本事了,甚至还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这一带,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名医了,因此附近不少村子的人都会跑来找马桂枝看病。
徐才宁应声之后就带着其他人走开了,而马桂枝则是走近方子轩身边,细细的查看了方子轩的伤势,又帮方子轩把了脉。最后,马桂枝叫身边的徒弟把方子轩的衣物都脱下,只留下一条亵裤,然后用毛巾擦干净伤口,再从随身所带的药箱里面拿出一瓶膏药涂在方子轩的伤口上,用纱布包扎好。
而徐才宁那边很快就拿来了新衣服和一张床,两人合力把方子轩轻轻抬上床,不过因为方子轩前面和后面都有伤,所以只能让方子轩侧躺了。
帮方子轩处理完毕,马桂枝又来到赤斑纹虎身边,用同样的方法帮赤斑纹虎处理好伤口,不过因为赤斑纹虎的伤口比方子轩的大很多,导致马桂枝用了满满的两瓶药膏才把赤斑纹虎的伤口给勉强涂好,甚至于背部的伤口包扎不了,最后只能用浆糊把纱布粘在赤斑纹虎的背上了。
看到马桂枝处理完伤口,徐才宁才叫人开始搭棚。
由于材料和人手都充足,所以一个大木棚就很快搭好了。
“好了,才宁,你安排人手轮流在这看着他们吧,如果他们醒了,你就来告诉我一声。其他人没事的就散了吧。”村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