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卖糖人的老板,朝月夜突兀生出的这一声暴喝,顿时便引得附近十数名行人,纷纷驻足围观了过来。
慕思凡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身上,顿时一阵羞涩,她欲要拽着月夜逃离开,不想月夜却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慕思凡心中一急,连忙凑到月夜耳边,低头朝哥,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附近有好多双眼睛,此刻正盯着我们,我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简直是羞死人了。”
谁知月夜听了慕思凡这话,却依旧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月夜借着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瞥了一眼围观过来的众人,他脸颊间竟然突兀生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月夜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转身,朝围观上来的人群,故意朗声说道:“大伙都来给小弟评评理,小弟说包子能填饱肚子,顾客是上帝,这两句话到底有没有毛病?”
人群中顿时便有三五个人,朝着月夜点头回答道:“没毛病……”
“呃……可是了,我们这位老板……”
月夜贼笑着,缓缓转身,正准备伸出手,去指一指那卖糖人的老板。这话刚说到一半,月夜的手心突地一凉,他心中顿时一惊,月夜慌忙朝自己手心看去,却见那卖糖人的老板,正将那蝴蝶图案的糖人,强塞到了自己的手掌中。
卖糖人的老板,猛地一抬头,便瞅见月夜正一脸愕然的凝视着自己。
卖糖人老板表现得一脸的无奈,他咬了咬牙,旋即缓缓道:“这糖人,你出三文钱,便拿一去。快快拿了糖人走吧,我的小祖宗!”
卖糖人的老板,说这话的语气,明显透着一抹哀求之意。
月夜笑嘻嘻地接过蝴蝶图案的糖人,旋即伸手入怀,在自己怀内的钱袋子里摸索了半天,忽然故意装出一脸苦笑的样子,对着卖糖人的老板叹息了一声,道:“呃……老板,两文钱卖是不卖?呃……我身上就剩两文钱了。”
“卖,卖……怎么能不卖?我岂敢不卖?便是不要钱,我……我这糖人都可以卖给你。”
卖糖人的老板,咬牙切齿地盯着月夜,顿时气得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此刻说这段话,都明显有些不连贯。
月夜嘻嘻一笑,从怀内小心翼翼地摸出两文钱来,将这两文钱缓缓丢在摊桌上,月夜顿时便朝那卖糖人的老板,故意扮了个鬼脸,旋即拽着慕思凡的衣角便朝人群中钻了进去。
围观的众人,看着月夜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群里,旋即纷纷无趣地摇头散去。
卖糖人的老板朝着月夜离去的方向,顿时愤愤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诅骂道:“什么玩意?穷鬼,小心吃包子噎死你,真他娘的死穷鬼……”
……
青鸾主街,北尽头,玄武门外。
四名禁卫军,皆是重甲裹身,此刻这四名禁卫军一字排开,笔直的肃立在玄武门前,堵住了玄武门的通道。
这四名禁卫军,个个身材彪悍,他们统一腰配军刀,浑身透着一股淡淡的斗气,居然是清一色的大地战士。
此刻,这四名禁卫军,皆是目光炯炯地,凝视着青鸾主街方向。杖势欺人
而当时,国君身边仅带着一名护卫,而那名护卫正是御前侍卫朱平安。
朱平安仅凭他一人一剑,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力挫强敌。
据传,当日被朱平安斩杀的强敌,至少有三十名高级以上的剑师。
后来单凭泯海之畔的这一役,便有人推断,朱平安最低也是一名初阶或初阶以上的剑师。
由于是国君的贴身侍卫,所以国君到哪里,朱平安便会跟随到哪里。
……
不幸的是,后来在一次保护国君的过程中,朱平安不幸中了机关陷进,落得个残躯之身。
纵使如此,朱平安忍受着ròu_tǐ所带来的巨大疼痛,在失血过大的情况之下,依然拼了命的保护着国君退到了安全地带。
国君平安回都之后,便以皇家威严,遍寻天下名医,许以重诺。
只因朱平安这一路颠簸回都,残躯之身也有些时日,无人能续肉接骨,终究无法治愈朱平安的残躯。
国君暗自气恼,朱平安见国君为自己残躯之身忧心,顿时无奈摇头,便对国君的好意千恩万谢,旋即对国君笑道:“奴才做君王身前的侍卫,还不如做君王身旁的宦官了。”
面对朱平安的主动调职,国君迫于无奈,最终还是满足了朱平安的调职申请,将朱平安从禁卫军中调至内宫监。
……
在之后的一些日子里,国君曾反复思考,在朱平安残躯的这件事情上,他甚觉内疚。
身为御前侍卫这种职业,可谓是危险重重。指不定那一日,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便有暗箭突兀飞出,插向自己的心脏。
不过,内宫监这种职业就相对要安全得多了,毕竟在这世上,很难找出那么一两个丧心病狂的歹人,胆敢突破禁卫军的层层把守,潜伏在王宫之中,行刺国君。
毕竟进出王宫的人,一律需要经历各种严格的筛选盘查,所以歹人妄想混进王宫行刺,便如同痴人说梦一般,
国君思索了几日,终于想透了这一点,他便既欣然接受了朱平安的调职。
从此朱平安进入了氰国王宫的内宫监,没出数月,朱平安便被国君提拔成了内宫监的总管,统领内宫监。
进入内宫监之后,朱平安便再也没有向人动过武。
所以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