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这些日子左思右想好几日,终归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弄什么鬼,而且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把这个案子查清,不仅仅是为了陈御史一家的惨案,更是给自己一个交代,而且他也并不认为自己对付不了那些人,为了不让涵因担心,他便没跟涵因说,让李光弼从西北大营中带了百十号人,将那个蹊跷的院子围了起来。
李光弼带着几个人先去敲门,说要核查户口。
里面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开了们,李光弼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冲了进去,吓得那个管事直打哆嗦:“这位大哥,我们都是给主人家看屋子的,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了,从来没有惹过事。”说着从旁边小厮模样的人手里拿过一叠身份牌,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端到李光弼面前,赔笑道:“这是在下和小的们的身份牌,请您核查。”
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包沉甸甸的银钱,李光弼用手掂量掂量,冷笑道:“好说。”之后便对后面带着人说道:“一个查户口,给这么多银子,必有蹊跷,给我搜!”
那些兵士便凶神恶煞似的冲进了院子,四处翻找起来,院子不小,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装潢,院子里头除了一棵很大的杨树,再没有别的花木,很有一种西北民居的质朴之美。不过李光弼可不是来欣赏人家院子的,让那些士兵每个屋子都仔细检查。
出乎预料,这里的每间屋子都很干净,家具也很简单,看不出能藏下什么东西,下人房里面也只是一些简单的箱子柜子,也不过有一些粗布衣裳,棉被之类的生活必需品。
在后面的院子里。有一间屋子似乎刚刚翻修过,外面还堆着沙土,李光弼进屋子看了一圈,里面空空如也,他懊恼的走了出来,重重的将门推了回去,又气恼的冲着墙狠狠的踹了一脚。
谁知道这一踹不要紧,整个房子竟然晃了起来。
李光弼和众兵士吓了一跳,忽然“轰隆”一声,整个房子都塌了下去。那管事看见这个房子塌了。惊得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李光弼被呛的咳嗽,他也没想到这一脚把人家房子给踹散架了。心里有些发慌,说道:“你家这房子也忒不结实9好没住人,要不哪天塌了,就被压死在里头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把自己跟房子倒塌撇清关系。毕竟李湛是叫他来查看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又不是让他来拆房子的,现在没搜查出来赃物,还把人家房子给弄塌了,这人若执意告状,少不得也得挨上几十军棍。
李光弼还在哀叹自己倒霉。旁边的手下却叫了起来:“这是什么,哎呀,是银子啊。这里全是钱。”
李光弼用手扇了扇眼前的尘土,又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那可不是银子么,一锭锭的银子。散落在砖石之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白花花的光芒。晃了人的眼,已经又兵士忍不住上前捡起一块银锭,放在手里摩挲。
李光弼也捡起一块,手里沉甸甸,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对自己的手下嚷了起来:“你们这帮眼皮子浅的,都放下,这都是赃物,把这些人都抓起来,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拷回去仔细拷问。”
那些兵士素来知道自己头的脾气,不敢再贪拿银子,冲着那管事和他的手下扑去。
这时,那管事也反应过来,再不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而是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对自己身边的几个小厮说道:“横竖也是一死,拼了!”
那几小厮齐声说了声:“是。”竟趁着几个兵士不备,从他们手里抢过刀来,两方厮杀起来。
这管事一方别看只有十来个人,却很是凶悍,连续砍翻了几个士兵,李光弼大怒,手上的大刀挥舞了起来:“奶奶的,果然是贼人,兄弟们,把他们抓住,有功可拿!”
士兵们都盼着立功,这样才会有机会升迁,一听这话,刚被压下去的气势有提了上来,众人一并冲上去,那些人虽然有些武功底子,却双拳难敌四手,有几个被当场砍死,还有几个被抓了起来。
那管事则和李光弼战在一处。李光弼的功夫是典型的军队功夫,大开大合,适合向敌人发起冲锋,而这个人则是拿着一柄软剑,动作细腻灵巧,适合贴身缠斗,他趁着空挡,刺了李光弼两剑,虽然只是皮肉伤,却让李光弼的动作有些凝滞。
这时,忽然有一人从房顶上跳下来,加入了两人的战局,原来这人竟是卫恒,卫恒说道:“你不适合这个战法,有人跑了,你赶紧带人去追。”
李光弼一阵气闷,心中不服,说道:“我能打得过他,我可不领你的情。”
“随便你。”卫恒说道,再不理他,开始专心的对付起那个管事来了。
李光弼没办法,只好领着人去追那些逃跑的人,原来这个院子有个后门,不知道什么人什么时候跑走了,这个院子再过两条巷子便是大街,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李光弼带着人把附近的巷子都查了,并没有看到可以之人,而到了大街上,就更失去了那人的踪迹了。
卫恒和那管事过了一百多招,渐渐占了上风,最后一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管事看看四周,自己的手下不是被杀就是被抓,那些兵士带着家伙渐渐把他围拢了起来,想要把他捆起来,他一笑:“你们惹了不该惹的麻烦。”之后忽然一抬手,嘴咬住一块袖子,卫恒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来不及阻止了。那管事立刻眼神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