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jing致华美的戟尖重重地敲打在葛子墨的八荒重剑上,荡起一阵阵扑面而来的炙风,让周围的每个人都一种置身于炎热沙漠里的错觉。
十方烽火戟是练赤霄专门请隐居在昆仑山深处的散修锻造大师欧治平仿造上古大圣杨戟的三尖两刃刀所铸炼的,是一把品阶为极品灵器的强力兵刃。
戟身上的三四个阵纹都是火属xing的,可以在对战时将星陨铁jing所铸造的戟尖加热到一个非常恐怖的温度,一般的武器触之即化为铜浆铁水,魔体境以下的魔门修士都无法直撄其锋!
所以葛子墨的八荒重剑被火力全开的十方烽火戟砸到,粗重笨拙的剑身也立时在这股难以形容的超高温度下弯曲变形起来,就像是在锻造炉里的剑胚一样。
“当,当当,当当当”葛子墨脚踏奇步,无比灵巧地在仓库后门前的一小块区域内辗转腾挪着,一边规避着练红霸五se龙帝辇的冲击,一边持续地用十方烽火戟砸剑不止,居然就这么优哉游哉地当众打起铁来了。
而狴犴拖拽着五se龙帝辇刚刚冲到葛子墨身畔,就激怒了一旁的阎罗尸螳,惹得这个灰黑se的小东西毫不犹豫地舍了溜滑如鱼的葛子墨,在半空中连续纵跃数下,高举一双大镰臂,飞身向拉车的狴犴劈去!
“吼!”狴犴毕竟是龙子,即便还处于成长期,也是不可轻侮的对象!
爆吼一声后,狴犴便目带凶光的对着阎罗尸螳反扑过去,以一双锋锐无匹的龙爪硬接阎罗尸螳的大镰臂!
“锵”龙爪对镰臂,半斤八两,谁也没能奈何得了对方。
而这个时候。葛子墨在一旁拿十方烽火戟当铁锤使,仍旧“当当当”地打铁不止,不断地把厚重无锋的剑身拉长砸薄,把原半尺有余的剑宽砸成了接近一尺,看上去威势惊人,好霸气的一把巨剑!
趁着狴犴和阎罗尸螳缠斗不止的机会,葛子墨打铁的速度越来越快,额上汗水涔涔地落下,眼中的jing芒却是越发明亮和犀利起来。
“开!”随着一声刺耳挠心的金属刮擦声。葛子墨手持着十方烽火戟在整个剑身的边缘游走一圈,将剑身和剑尖的边缘全部开锋,然后他一把甩掉戟尖已经有点变形的十方烽火戟,屈指在八荒重剑上用力一弹,一声虎啸龙吟般的铮鸣便从颤动不止的剑身上响了起来。薄如蝉翼的剑刃上闪出一道无比森冷的幽光,成了!
葛子墨心满意足,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然后左手一翻,眼光一寒,低吟一声“杀!”
既然八荒重剑已经开锋完成,自然就需要一个祭剑的对象。
长七尺有余。宽接近一尺,霸气无双的八荒重剑在葛子墨的驭剑术下有如一道青虹一般飞掠出去,带着无比劲急的呼啸破空声,凌空刺向了正在交战中的狴犴和阎罗尸螳!
“吼!”狴犴通灵。竟像是知道厉害一般屈身闪躲,不敢直撄其锋芒!
阎罗尸螳却不知好歹,自恃勇力,后脚一蹬。身体前扑,一双大镰臂正面硬捍飞she而来的八荒重剑!
“锵当”开锋过的八荒重剑锐不可当。砍瓜切菜般将阎罗尸螳的一双大镰臂一剑两段,绿se的浆汁从伤口激she出来,有一滴好巧不巧地飞进了狴犴的左眼里!
“吼!”那是阎罗尸螳身体里积攒了多年的腐尸毒,根无药可解,有如滚水般瞬间就灼伤了狴犴的眼睛,痛得它上蹿下跳,满地打滚!
狴犴这么一乱,五se龙帝辇也跟着遭了秧,巨大的辇身随着狴犴的躁狂而颠簸翻滚,任由练红霸如何驱策都无法平静下来。
“怎么了小犴,你不要激动,先停下来…不!”即使以练红霸之能,仍旧被发了疯的狴犴甩下了五se龙帝辇,现场一片混乱。
而这个时候,葛子墨也不恋战,他收回了八荒重剑,悄无声息地独自往后殿去了。
……
“干得漂亮,小怪物,时机把握得很完美!”昏黄se的油纸伞从天而降,化作一个头戴古冠,面容冷峻的老道,正是项无天。
“哟,老鬼,你很少这么夸人,是不是有事要求我?”此时的琼翅贵龙行虎步,粗壮的颈部长了一圈浓密的鬃毛,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炯炯有神,大嘴微微开阖,露出上下各两颗微微外露的獠牙,看上去沉静而庞大,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凶残和冷冽。
“这个老杂毛的准生魂老夫要独享,不能分你一杯羹了!”项无天鬼爪一探,便从魏见行的鼻中拽出一团灰蒙蒙的气团来,在老鬼的爪心里滴溜溜地流转着,冒出升腾的雾气。
“嘿,金丹!这种气息我熟悉的很,这个老道原来已经凝结出金丹了吗?”琼翅贵一脸稀罕样儿地凝视着老鬼爪里的气团,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不能算,这枚金丹还未成型,只能算是半枚金丹。”一直潜伏在暗中的将岸从yin影中走了出来,分析道,“只要再多七七四十九天,这半枚金丹就能成型。”
“连结丹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不闭关,不知道该评价这个老道胆子大呢,还是不知死活?”看到黑瘦少年走过来,琼翅贵兴奋地摇摇了尾巴,便要用大头去拱少年的脚。
“哼,你们没听见吗?他是天机道的人,自以为能掐算天机,先人一步,趋吉避凶,故而什么都不怕!”项无天冷哼一声,狞笑道,“袁天一啊袁天一,老夫今儿就先吞了你同门的这个徒子徒孙,i后再找你亲算总账!”
“我说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