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反正也没办法继续前进了,先凝炼‘黑水’破境吧。”为了疗伤一次xing浪费了十几块下品灵石,让一向节俭的黑瘦少年心疼不已。
“恐怕不行…”没想到项无天却脸se一黯,苦笑着摇头拒绝了。
“哦?”裹挟着黑煞的yin风吹动着少年的衣衫,猎猎飞扬。
“为何不行?”
“其实你刚刚疗伤的时候,老夫就已经暗中尝试过了好几次…”项无天的青面上闪过一道黑气,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可惜七七四十九天未到,魏老道的那半枚金丹还温养在老夫的体内,任何yin煞之气一入体便被它自动净化掉了,连存都存不下来,又遑论凝炼提纯?”
“还有此等奇事?”将岸露出一个不解地表情,沉吟半晌,又继续追问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体内应该还有一滴‘黑水’,那是在四方山下的深渊寒潭里凝炼的,现在还保留在吗?”
“在!‘黑水’藏在丹田,半枚金丹则温养在胸口里,两不干涉!”项无天的回答很干脆。
“嘿,这么说来,恐怕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能也!”少年嘿嘿一笑,神态轻松地摊手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只能老老实实地等上十余天,待你完全消化掉那半枚金丹再说了!”
“不打紧,不打紧!”一旁的琼翅贵一个飞扑,抢下了少年肩上的行囊,用它那毛绒绒的大爪子不客气地翻弄起来,“小哥哥,正好趁这个机会随我修习苍莽化龙诀吧!赑屃的尸身呢,我都惦记了好久了!”
“那个不在行囊里…嗯?危险!”
就在琼翅贵急吼吼地拆开行囊的瞬间,异变陡生!
“嗤嗤”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两柄灰黑se的镰刀先后从行囊里激she了出来,飞掠而起,遥斩琼翅贵的前胸!
“闪开!”
“不能硬接!”
将岸和项无天不约而同地暴喝出声。
可惜为时已晚,等琼翅贵真正察觉到危险的时候,两柄闪着幽光的飞镰已经削断了几缕垂挂在它胸前的鬃毛!
“吼吼吼”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琼翅贵狂吼一声,绷紧了一身坚硬如铁的筋肉,用它那健壮有力的前肢猛地一蹬地面,庞大的身躯便在瞬间向后仰倒。稍稍拉开了一点与森冷镰刃之间的距离!
但是危机仍未解除,在半空中,它甚至能感觉到那两柄飞镰上浓重而强烈的死亡气息!
所以它只能凝神应对,在身体几乎后仰成一条直线的刹那后肢发力,扭腰屈体。做出一个侧仰转身的动作,迅速下沉!
好险!两柄飞镰呼啸着从琼翅贵的头顶上急掠而过,将它那一头浓密油亮的毛发削去了好大一撮!
险之又险地躲过这一记近乎绝杀的突袭后,琼翅贵“砰”地一下摔倒在地上,又顺势一个懒驴打滚拉开五六丈的距离,这才惊魂未定地站了起来。
“阎罗尸螳!”少年记xing好,眼睛也尖。一眼就认出了角落里的那个灰黑se身影。
“它不是被你大师兄一剑两段了吗,怎么会毫发无损地出现在这里?”项无天见状立刻虚化,暗哑低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郑重。
“若是我没有记错,大师兄应该只是斩断了它的一双镰臂。”将岸左手结大忍印。右手结大苦印,缓缓地接近着前方的灰黑se身影,“只是不知它何时钻进了我的行囊…嘿,被斩断的镰臂居然已经恢复如初了。好惊人的恢复能力啊!”
“唧唧唧”
“唧唧唧”
阎罗尸螳的羽翼高速地摩擦着,一对大镰臂也“咔嚓咔嚓”地交击比划着。似是在挑衅,又似是在表达着什么。
“nainai的,敢yin你家琼哥!”琼翅贵虽然侥幸脱险,但是一头威风凛凛的鬃毛却被削成了二秃子,顿时勃然大怒,挥舞着利爪就扑了上去!
“锵锵”“锵锵”阎罗尸螳的大镰臂砍在琼翅贵爪子里坚硬锋利的指甲上,发出阵阵好似剑刃交击般的鸣响,连续两三个回合,镰臂和利爪俱是毫发无损,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
“嘿,小虫子好硬的爪子,居然能扛住你家琼哥拘魂勾魄的炼狱神爪!”若是凝神细看,就会发现琼翅贵的每一根指甲上都有半寸吞吐不定的森冷寒芒,散发出阵阵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厉气息。
那就是炼狱神爪,琼翅贵的天赋神通之一,擅于撕裂对手的身体,从里面直接勾出三魂七魄来。一般来说,只要是修为略逊于它的对手,一爪子就能勾出一魂一魄来,凶虐无比;而即使对方的修为略胜于它,被这么抓一下,也会神识动荡,因为魂魄不稳而为其所趁!
不得不说,这门神通威力惊人,消耗也大,若不是它最近连番吞食了好些强大的yin鬼和生魂,恢复了一些实力,也不敢轻易乱用。
然而,阎罗尸螳的修为深不可测,居然连炼狱神爪也没能伤得了它!
“一起上,夹击它!”将岸当机立断,一把收起了夜明珠,整个冥煞洞便陷入到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心觉即心眼,比肉眼看到的更明晰透彻,纤毫毕现,细致入微!
与阎罗尸螳正面交锋的仍旧是琼翅贵。
没办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它的炼狱神爪太过显眼了。
不过这样也好,大镰臂罕有匹俦的锋利,也只有炼狱神爪可堪与其抗衡。
而且琼翅贵吸引住了对方的主要火力,少年和老鬼才有机会在暗中出手相助。
“吼吼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