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般若的破坏力在黑水真诀的催动下强的令人恐惧!
一个轻描淡写的双手合十动作,居然就能把晁兆龙斗大的头颅拍碎,连一滴鲜血都未曾漏下,这该是何等惊人的佛之伟力啊!
直到此时,晁兆龙无头的身体才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将岸的身边,喷涌的鲜血从他的脖颈里不断地冒出来,没一会儿就形成了一大滩血泊。
如此的凶威,震慑得嘈杂的现场一片寂静,剩下的武馆弟子们都瞪大了眼睛,默然地吞着口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常年cao持这种刀口舔血的营生,早已对生死看得颇为漠然,可即便如此,晁兆龙超乎想象的凄惨死状还是极大程度地触动到了他们,唤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脆弱!
“扑通”,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剩下的武馆弟子们都跪倒在了地上。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下去的勇气和意志,只能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了!
“怎么?你们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吗?就是为了像现在这样跪地求饶?”将岸从地上捡起草帽戴起来,不无讥嘲地问道。
“将少爷饶命啊,我们也是受人之托,绝对不是有意要冒犯将少爷的虎威啊!”那个用齐眉短棍的大汉是真的吓尿了,马裤上湿了一大片,又是害怕又是羞惭,连头都不敢抬。
“既是受人之托,为何不忠人之事?多说无益,还是都站起来动手!”将岸脸se一沉,催促道。
晁兆龙是旭ri武馆的馆主,也是这个武馆武功最强的人,连他都落得个不得全尸的下场,剩下的武馆弟子又哪里还有出手的勇气?所以他们一起跪在地上,相互交换着眼神,却没有一个敢起身应战的。
“项老怪,这些无胆匪类就交给你了,记得把纯净的yin魂灵体留给‘穷吃鬼’!”黑瘦少年把斜挂在行囊上的一把油纸伞撑开,随手丢了出去,然后又对一旁逗自己尾巴玩儿的土狗使了一个眼se,不紧不慢地沿着官道往前方小城的方向走去。
“得救了!”
“谢谢将少爷!”
“多谢少爷放小人一马!”
……
看到少年收手离去,那些武馆弟子们如蒙大赦,连忙跪地称谢,磕头如捣蒜一般。
“哇啊啊啊,这个油纸伞会冒火!”
“这是什么鬼火,怎么息不灭啊!”
“有妖怪,救命啊…”
……
“虽然是老鬼动的手,但是这番因果也会有一大半会归算在你的身上,这样值得吗?”琼翅贵屁颠屁颠地跟着少年后面,有些不解地问道。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这些强人自恃勇力,专做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今天若不是我的武力强过他们,他们又何尝会放我一条生路?”将岸对身后传来的阵阵惨叫恍若不闻,神se镇定而泰然,“杀这些人,我心中无憾!即便有天大的因果,不过是他ri渡劫时多受一点磨难而已,我又何惧?”
“哈哈哈,我分析八寒狱和八热狱里的那些老魔头们恐怕也都似你这般又臭又硬,这才搞得总是不能解脱!”琼翅贵没心没肺地嗤笑几声,又开始无聊地逗自己的尾巴玩儿。
项无天的效率很高,将岸带着琼翅贵没走出多远,就听见老鬼在身后咿咿呀呀地叫。
将岸扭头一看,才发现老鬼现了原形,双手各提了一个大包,连嘴里都衔着一个,看上去好不怪异。
“老鬼,你这是做什么,哪里来的这么些个包裹?”琼翅贵好奇地问道。
项无天嘴里衔着东西呢,只得直接对着琼翅贵的识海怒吼道:“还不快帮老夫分担一下!”
“哟,这些包裹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一股难闻的汗臭味儿!”琼翅贵才从项无天嘴里接过就丢在了地上,有些嫌怪地抱怨道。
“将小子,别理它!这些都是从死掉的武馆弟子身上搜刮来的银两和财物,你用储物戒子收起来!”项无天飞到少年的身边,把自己手里的两个包裹也丢了下来。
将岸闻言很惊讶!他上下打量着项无天,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原来老鬼也是个会过ri子的人哪!
“看什么看!想当年,咱们红莲教起家的时候,也是一穷二白,什么都靠抢啊!”项无天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可惜后来有了点家底,教内的几个主要头脑就开始慢慢腐化起来,只顾着自己享受,再也没有起家时的那股子狠劲儿了!将小子,老夫看你最近也有点松懈,不然不可能不记得这么重要的事情!”
“对对对!松懈了,就是这么回事儿!”将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现在晋级需要的yin鬼和灵物越来越多了,我们必须聚少成多,不放过任何一点资源啊!”
三十几个武馆弟子,身上的银子居然有几千两之多,甚至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之类的细软,想来一路上也没少犯案!
将岸一行来到城门前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时分,如血一般的晚霞映红了天空,也映红了这座古旧的小城。
可就是这么一座位置偏僻,人口稀少的小城,居然城防比定远城还要严密,远远地就看见一大票准备在关城门前进城的人正在排队接受城卫队的检查。
“大叔,怎么进个城还要检查啊?”将岸站在队伍的最后,拉住前面的一个壮汉问道。
“都查了七八天了,你不知道?”壮汉有些奇怪地看了将岸一眼。
“哦,我今天第一次来,还不知道这叫什么城呢。”
“这是兴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