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好运!”吴天罡伛偻的身躯忽然动了,随手从衣襟里掏出一条乌光闪闪的粗绳,在少年反应过来之前就缚住了他的手足!
“你…”没等将岸开口,吴天罡便又掷出一方红云一般的锦帕,塞住了少年的嘴。
“汪汪…”一口气控制住了将岸,吴天罡动作不停,又一把脱下身上的玄se外褂,化作一个漆黑如墨的大口袋,将蓄势待发的琼翅贵罩了进去!
“‘穷吃鬼’!”将岸心中着急,连忙通过识海去呼唤琼翅贵,可是却一点回应都没有得到。
“这个老杂毛邪门的很,好像全身都是法器!”项无天仍旧老老实实地保持着油纸伞的形态,用识海跟将岸交流道,“小怪物的识海好像被那件古怪的口袋隔绝了,老夫暂时按兵不动,以免太早暴露了全部的底牌。”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救下‘穷吃鬼’,一起离开!”
……
再说那吴天罡,摆平了将岸和琼翅贵之后,他便专心致志地发动洞壁上的十数个法阵,一道氤氲的雾气在洞穴的z升腾,将岸顿时觉得全身的皮肤都干燥无比,就像是置身于烈ri骄阳下的沙漠里一样。
他此刻虽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眼睛还是能看见的,洞穴里所有的湿气都汇聚成了一道薄如蝉翼的水幕,透过这道水幕,恰好可以看见缥缈峰当中的那条登天路上的情景。
吴天罡双手捻动法诀,不停地切换着登天路上不同阶层的画面,寻找着恰当的下手时机。
他选择的这条岔道正好插在缥缈峰顶端的修罗祭坛和半山腰的幽冥宗内山门中间,平常很少会有人经过。
幽冥宗等级森严,除了从来都不修边幅的幽冥老祖,大多数宗门修士都穿着标记了修为的外袍,所以他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路过的弟子地位如何,是否值得冒险。
当然,偶尔他也会抓一两个长老级别的人物,只要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其他人只当是失踪者离开山门出去云游了,或者是陨落在道门修士手上了,怎么也怀疑不到山门内部去。
可是依靠这种方式实在是太慢了,而且时间一长,终究难免不被幽冥宗的人察觉。
终于,他等来了幽冥老祖的寿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趁机捕获不少外门派来祝寿的修士,只要保证每一笔都做得足够干净,就是一笔巨大的收获!
幽冥老祖的寿宴结束,所有来赴宴的宾客也不可能一次xing全部下来。
就跟所有的礼宴一样,身负要事或者是不愿久留的那些人走得相对早一些,这是第一批人,数量比较大,人流量也相对集中,不太适宜下手,很容易露馅。
六百年的枯守,吴天罡已经养成了足够多的耐心,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水幕里的景象,默默地在心中计算着放掉的人数。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修罗祭坛上的宾客已经散去了大半,下山的人流也开始变得没有那么连续起来。
“嚓嚓嚓嚓嚓”吴天罡连续切换了大约相距两百丈的山道距离,发现只有一拨人马正在一边热聊一边不紧不慢地下山。
然后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个无比邪恶的狞笑,发动了幻象法阵。
……
天蛛门的宗门前辈还在修罗祭坛上跟老友叙旧聊天,十几个弟子笑闹着先下了山。
走到半山腰,一个女弟子忽然指着右侧山道旁的一条小径道:“你们快看,那里有一条岔道耶。”
“是哦,好奇怪,好像之前上山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到过!”
“黎长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来,要不我们过去看看,也许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哦!”
……
“嗯,这里何时有了一条狭窄的岔道?”一个兽心坞的弟子宣布了他的发现。
“时候不早了,都随我速速下山!”领队的长老不为所动,催促道。
“等一下,为什么转弯处隐现红光?”另一个弟子指着岔道的尽头喊道。
“此光蹊跷!莫非有异宝出世!”这位兽心坞长老的心思顿时就活泛了起来,幽冥宗添为魔门第一大门派,缥缈峰上生长了一些奇花异草也不算是太奇怪的事?
“大家稍停片刻,随我过去瞧个究竟!”异宝天生地造,唯有缘人可堪得之!兽心坞的长老终究没有克制住内心的贪念,领着宗门弟子们毫不犹豫地向岔道的尽头快步走去。
……
异魔殿的十几名弟子正在无比热烈地聊着刚刚在修罗祭坛上的见闻。
“其实没什么可以争辩的,那个九幽门的将岸一定比雷天佑厉害,不管怎么说,他能接得下魔血境高手的连环两击!就凭这一手,年轻一代里无人能比!”
“你这么说太武断了!首先,他跟雷天佑的比试两人都没有动真格的,但是通过老祖的话来分辨,应该是雷天佑保留得更多!其次,邪心谷的那个长老不过是小施惩戒而已,当着老祖的面,他哪可能全力施为?所以在没有看到他俩倾尽全力的时候,你的结论不能成立!”
“笑话…”
“咦,你们有没有听到一个女子的哭泣声?”就在以上两名弟子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一个声音娇柔的女弟子忽然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不可能,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来的女子哭声?”
“是啊,这里可是幽冥宗缥缈峰的登天路啊!你看看前后,哪里有半个人影?”
“等等,这里居然有一条很隐蔽的岔道!”一个细心的弟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