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南宫无衣,黑布仑橙的打赏支持~)
“如此硬度的材质,本身就是不可多得的宝物?”项无天前世好歹也曾是金丹修士,见多识广,马上就猜到了这件事的巨大难度。
“不要紧,耐心我从来都不缺。”黑瘦少年一旦明确了目标,就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险阻的准备,他无所谓地笑笑,招呼琼翅贵上路,“快走啦,没见过雪么?”
“哈哈哈,刀山血海我早都玩腻了,还当真没有见过此等晶莹剔透却清亮透爽的东西,果然还是人间道比较有趣啊!”琼翅贵玩得连鼻头上都挂满了一片片六角型的雪花,它小心翼翼地抬起前爪拨弄一下,雪花就被它爪子上的热力所融化,惹得它开心地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而事实上,这片地处极北地区的荒山上常年积雪,飕飕的冷风“呜呜”地呼啸不止,吹来一阵阵彻骨的奇寒,连随便吐口唾沫都能在弹指间凝结成冰,又哪有一点点趣味可言?
“将小子,你这样衣不蔽体地能撑住吗?”项无天死鬼一个,在恶劣的环境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哦哦哦,我都忘记了,小哥哥,你怕不怕冷?”琼翅贵这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连忙也关心道。
“不碍事,我也不怕冷。”将岸淡然地摇了摇头,以他yin极而阳的煅体抗xing,这种程度的寒气根本不够看。
“那我们上路,虽然不知道距离这里最近的城池或是村落在哪里,不过我们既然从南面过来,就只要一路往南就好了?”项无天滴溜溜地飘浮在少年的头顶,为他挡住下个不停的鹅毛大雪。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往南走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一座非常魁伟的大山,恐怕还不太好翻过去呢。”少年一边说一边把早就破烂地不成样子的麻布外褂撕扯了下来,裸露出干瘦而结实的上半身。
……
少年一行没有走出多久,一大队穿着棉衣棉裤,带着厚实的毡帽,全身上下裹得只剩下眼睛的大汉就出现在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荒山雪地上。
他们人数虽然多,但是行动却不慢,没一会就走到了少年一行曾经驻留过的地方。
“停下!”走在队伍最后的是一个黑衣老道,浓黑的长眉一直延伸至花斑的两鬓,鼻梁笔挺而有势,耳垂宽厚而肥大,一双深郁的鹰目神光湛然,给人一种不能直视的压迫感。
“怎么了?罗道长?”队首的大汉面目凶恶,手持一把五尺长,半尺宽的厚背鬼头刀,却对黑衣老道表现得很是恭顺。
“我记得你向我反复保证过,最近大雪封路,肯定不会有人经过这里的,是不是?”黑衣老道的声音yin柔而富有磁xing,比他的外形要柔和可亲得多。
“罗道长,您也看到了,这里莫说是人烟,便算是鸟屎也找不到一坨啊!”那大汉低垂着头,粗豪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一丝委屈。
“那你等且低头看看,这来历不明的脚印又是怎么回事?”黑衣老道也不生气,只是手中的拂尘一扬,对着身遭的地上指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此时将岸一行早就走远了,连脚印也被天上飘落不止的雪花遮住了大半,几乎快要看不出来了。
“耶哎,居然真的有脚印!”不过这些大汉常年在这一带的雪域里活动,仔细观察一阵以后,还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来。
“这个四脚着地且能依稀分辨爪痕的应该是一条狗或者一只狼,而另外一个脚印肯定是一个人的,这是附件村落里的猎人吗?”那大汉蹲在地上,抹开后来落下的浮雪观察了好一阵子,这才有些不确定地推测道。
“你听说过每个爪子有七个指头的狗狼吗,这分明是一只不知名的异兽!这个人选择在如此恶劣的天气进山,必然有所图谋!”黑衣老道声音转寒,不客气地呵斥道,“更奇诡的是,脚印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这里,那么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为首的大汉虽然相貌凶狠粗豪,其实也就是附近山里的落草强人,哪里遇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听黑衣老道这么一解说,立时就被惊得不寒而栗,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怕!凡走过比留下痕迹,贫道猜他们是从天上或者地下来的…呃…从地下来的可能xing比较大,天上已经连续下了几十天的大雪,连方向都辨不清!”黑衣老道说着一甩拂尘,指着前方道,“走,我们便跟着这脚步前进,看看他们到底是为何而来!”
……
虽然是在大雪过膝的荒山野岭,黑瘦少年带着土狗仍旧健步如飞,一路飞驰不止,丝毫不受险恶地形的影响。
尤其是琼翅贵,它不时地还要溜开一会,逗弄逗弄雪狼雪兔之类的小兽,跟它们玩玩猫捉老鼠式的游戏,然后再一路狂奔赶上前方闷头赶路不止的黑瘦少年。
将岸一路都在思考北斗冥铜棺的事情。
这件半成品魔器是被打造来抵御火劫的,所以从御火这个角度而言肯定是无可挑剔而无须赘述了。
但是除此之外,从少年搭乘着它从南到北的飞行体验中,将岸又觉得可以将其当做飞行类法器来使用。
没错,拿一具棺材来做飞行法器,跟常见的飞剑,飞船好像没有什么可比xing,有一种莫可名状的荒唐与可笑。
但是在黑瘦少年的心里,他反而觉得这是一种重要的修行态度——携冥棺,逆天行,不成魔,不成活!
随着时间的飞逝,天慢慢地黑了下来。
琼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