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辞别宋师道,本想潜藏在人群中浑水摸鱼,谁知刚进入宝库就遇到大乱斗,不慎被人将面纱划开,结果被宋暖男叫破名字。
不说宋师道是如何欣喜,傅君婥又是如何郁闷,只说其他人得知她就是进过杨公宝库之人,顿时大喜过望,一致要她带路。
宋师道有心维护,但宋阀再强,也无力对抗如此多势力,宋阀的其他人更不允许他为了一名高丽女子,而成为天下公敌。
再加上,傅君婥并不介意其他人得到宝库中的财物,事实上她巴不得宝库被瓜分,因为群雄越有钱,内乱更难以平定,天下更不好统一。
于是,她很痛快地同意带路,并且成功将众人带入其中。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不知是谁竟然暗中将通往无漏寺的出口封死,然后把长安水渠,包括护城河中的水引入杨公宝库,使进入宝库之人全都成为瓮中之鳖……
不对,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成了被堵在洞里并惨遭灌水的老鼠。
情势危机之下,众人本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如今找到一个宣泄口,哪还按捺得住,纷纷破口大骂: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高丽女本就不安好心,肯定是她搞的鬼!”
“我就说,高丽女信不过,你们非要让她带路!”
“难怪,一路上这么顺利,原来在这里等着,整个宝库都是陷阱!”
“傅君婥!老实交代,出口在哪?一定有其他出口对不对?”
“……”
宋师道见状,想要替傅君婥解释,只是他刚开口说了句“诸位”,便被宋阀之人拉住。
此时的群雄,如同一座火山口,只想宣泄心中的愤怒和恐惧,根本听不进解释。
他的解释,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有可能导致自己被殃及。
倒是之前神叨叨的石之轩,郑重其事地对寇仲说:“这件事,应该与傅君婥无关。”
“为什么?”
“傅君婥虽然来过这里,但她势单力薄,不可能瞒天过海,将杨公宝库改造成陷阱,倒是独孤阀……”
“难道是独孤阀干的?”
石之轩沉吟片刻:“要说是独孤阀,独孤阀确实有机会,也有实力,但他们没有动机,也没有这份魄力。”
独孤阀阴盛阳衰,擅长通过联姻将自己与其他势力绑在一起,即便有少部分人野心勃勃,想要兴风作浪,老太君尤楚红也不允许。
因此,四大门阀中的其他三阀,从未将独孤阀当作对手,而石之轩,也不认为独孤阀会胆大包天到以杨公宝库为饵,将众人一网打尽。
这手笔,绝对另有其人!
“不是高丽女,也不是独孤阀,难道是宇文阀,或者李阀?”寇仲不负责任地猜测。
唰!
众人齐刷刷看向宇文成都,暗道莫非真的是宇文阀搞的鬼?
宇文阀想要争夺天下之心,人尽皆知,从动机上来说完全符合。
另外,宇文阀虽然主家随驾移居江都,但在北方的势力依然不小,而且宇文成都一到长安,便借杨广之势控制一部分守军,并用这些守军取代独孤阀占领了西寄园和无漏寺。
从能力和机会上来说,宇文阀同样符合。
宇文成都:“……不是我!这事跟我无关,如果是我设下的陷阱,我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肯定是李阀干的!
对,肯定是李阀联合独孤阀一起干的!天下四大门阀,只有他们没有进入宝库,肯定是他们要有预谋!
李阀阀主李渊的母亲,便是出身独孤阀!”
他一开始本是胡诌,但说着说着,越说越觉得有理,越说越觉得委屈。
难怪自己一来,独孤阀就放任他夺权,还让出杨公宝库的入口,原来是为了陷害他,让他背锅。
就像……就像王世充一样!
之前在洛阳,他就被王世充坑了一次,如今在长安,又被可恶的独孤阀摆了一道。
这些人,心真脏!
“对!肯定是李阀干的!”王世充派来的手下第一时间捧场,俨然是宇文成都头号拥趸。
宇文成都:“……”
眼看着众人莫衷一是,有坚持认为是傅君婥搞鬼的,也有说是宇文阀的,还有同意宇文成都说法的,石之轩忍不住摇头。
这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此地,而不是争论谁设的陷阱。
如果是李阀和独孤阀设的,在此争论并无作用;如果是傅君婥或宇文成都设的,盯紧他们不让其偷溜便是。
再争论下去,除了发泄情绪和制造矛盾,于脱离险境毫无益处,与其如此还不如继续呼唤仙师。
石之轩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
随着他一声声旁若无人的呼喊,众人神色越来越诡异。
尤其阴葵派长老边不负,更是满脸讥笑道:“玉妍,这就是你曾倾心的邪王石之轩?”
“闭嘴!”
祝玉妍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石之轩再不堪,再令她生恨,也不是边不负所能嘲笑的对象。
边不负脖子一缩:“嘿嘿,不说就不说,也不知道你看中了他妈一点,难道是本钱……”
“边不负!”
“好,好,我不说了。”
边不负不敢再多说,转而看向绾绾,目光落在绾绾的腰肢和玉足上,眼神说不出的淫邪。
他对绾绾垂涎已久,但祝玉妍看得紧,一直没找到机会,只能过过眼瘾。
绾绾对此心知肚明,明明对其恨之入骨,却笑靥如花道:“师叔,你笑话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