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郑媛听了庆妈妈的话之后,双眸渐渐呆愣,手上一松,捧着的茶盏砸落在地,碎成两半。
“妈妈,我嫁进王府十载岁月,每日里勤勤恳恳,不敢有丝毫懈怠,爷他、他真的会因为那个贱人···休我不成?难道爷就当真对我就如此冷情么!呜呜”
······
澧兰院。
“主子,您快用些蜜水,润润喉咙。”青雁双眸亮晶晶地看着莯妍,眸子中满满都是激动、崇拜。
“咳。”莯妍摸了摸鼻子,这有时候被太过于火辣的目光注视着,真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儿“青雁啊,你去跑趟小厨房,就说我晚前儿要亲自准备晚膳。”
“是。”青雁笑嘻嘻地掀帘子就往外去,在刚要走出门帘子的时候又转过身道“主子,您刚刚可是辛苦了,快去床上躺躺歇歇吧~您午前想用什么点心,奴婢一道去小厨房吩咐?”
“要碗鸡汤小混沌,再加份三鲜烧麦,其他的让厨房的妈妈看着准备吧。”
“哎~”
莯妍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撇了撇嘴,望着外头的太阳出神。
这时候谢行修差不多也该回府了吧?那她在德安院公然开撕梁贵妾,还当着一屋子主子奴才的面威胁讽刺王妃的事儿,他应该也知道了吧?他会怎么处理呢?
‘你可别怪我闹得你后宅不宁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弄这么多女人凑到一起做什么?女人多了的地方是非多不知道啊!而且。’莯妍转着手上的翠十八子手串,嘴角挂起讽刺的笑容‘我可不信你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淬红颜出自哪里,既然你不表态,那我就只能自己帮自己出气了。’
···
华安院
书房中,谢行修一身绯色朝服未换,坐在上首桌案前,眉目发沉地望着伏跪在地的中年女人,那个女人极其恭顺的伏跪着,低眉敛气,平行于地面的一张脸模样极其普通,是那种看到过也不会注意到、更不会记得的长相,但她却又一件特殊的本事儿,速记以及口技。
116e血
“主子,您多想了,王爷是出了名的重规矩,梁滕妾如今的下场是因为他犯了爷的忌讳罢了,和那个小贱人有什么关系,您太给那贱人脸上贴金了。”
“重规矩?我看他为了那个贱人是什么规矩都不顾了!”
“主子,主子。”婉青一把掀开了珍珠门帘子,不顾平日里仔细伺候的珠子此时如何激烈的碰撞,就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屋。
“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庆妈妈看着小跑进屋的婉青直接把心中的火气全撒到了她身上。
婉青砰地一声跪倒在地“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主子开恩。”
庆妈妈一脸心疼地看着眼睛通红的郑媛,忍不住上前狠狠地拍了跪着的婉青的脑袋一巴掌“还不赶紧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这幅狐媚做派给谁看呢!”
“是刘顺子传回来的消息,梁贵妾听了崔公公的话,直接当场就吼,说是,说是···”
‘梁贵妾什么梁贵妾,那是梁滕妾。’庆妈妈瞧着郑媛脸色似乎更不好了,心中住不住担忧,只觉得婉青接下里要说的话要遭,直接开口想要把这事儿插过去。
“她说什么。”郑媛双眸无神地抬起头,好像是在看着婉青,又好像是在出神。
“梁贵妾,不是梁滕妾说,她今早上是听您的暗示才为难华侧夫人的,还说···”
“那贱人简直胡说八道,主子您不必担心,王爷定不会相信那贱人的挑拨的。”庆妈妈心里止不住地觉得慌,下意识高声压住了婉青接下来的话,接着一步上前挡在了婉青身前,僵着一张脸轻声安慰道。
“还说什么。”郑媛一动不动,双眸依旧无神怔愣。
“还说,主子您给苏滕妾、刘滕妾、朱侧夫人还有华侧夫人都下了毁身子的药,说她们这辈子都不能怀孕生子。”
“什么!”郑媛听了婉青的话,整个人都瘫倒在了椅子上,双眸满是恐惧,本能大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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