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说的是,我额娘也这么说过。”
莯妍也笑着低声附和,然后歪着脑袋一脸惊喜地看着甄惜腰间的荷包:“甄惜妹妹这荷包的花样我倒是第一回见过,瞧着就春意盎然,满满皆是生机,可是妹妹自己想出来的?”
“妹妹哪有这般巧思,这枚荷包是妹妹今儿来时十四福晋送妹妹的。”
莯妍看着脸上满是羞涩之意的甄惜,知道十四福晋送这荷包时必定是说了什么好寓意的名头,只是,十四福晋为什么要针对甄惜?
“原来甄惜和十四福晋关系这般好?”
甄惜想着十四爷和四爷不穆的关系,立马一改脸上的羞涩,解释道:“也说不得好与不好,只不过是妹妹常随我们福晋去永和宫给德妃娘娘请安,因此也就常在永和宫见到十四福晋,算是能说得上两句话,这也是十四福晋第二次送我荷包,十四福晋第一次送我荷包还是大格格洗三宴那天来着。”
甄惜想了想又低声补了一句:“只不过那个荷包我前两天找不到了。”
“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什么时候找不到的?可是奴才贪了去?”
甄惜以为她补那一句能体现出她对十四福晋送的东西的不在意,也能表现出她和她们爷与十四爷府上并无什么交际的模样。
可是她没想到莯妍的反应会这么的大,她一想到她这个未曾见过两面的表姐对她的担心模样,她就立马变得态度特别认真,还边歪着脑袋默默地认真回想,边笑着安抚莯妍道:“差不多两三天前吧?姐姐安心,妹妹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容不得那些个奴大欺主的东西。”
“那就好。”莯妍眯着眼,这么巧么?两三天前,正好和糕点日子撞上了。
莯妍正低头琢磨着,众嫡福晋就相伴着走了出来,十四福晋一手挎着八福晋,一手挎着‘强撑着病体’的四福晋,笑着道:“上茶。我前儿得了两壶好水,就等着今日请诸位好好品上品了。”
“哦?婉佳这个贪茶的都能赞上一声好水,那可是不得了,咱们今儿可是来着了!”
“她可是三天前就跟我念叨着这水,溜溜地一连在我耳朵边念叨了三天,嗡嗡的就跟只蜜蜂似的,我今儿可是要好好品上一品,若是不好,你们看我可饶得了她!”
“算我一个!”
“你可算了吧!连大红袍和龙井都分不出来,我看这茶若是给你吃了,那才叫暴殄天物呢!”
“佳慧!”
莯妍看着手上捧着的茶盏,感受着腕间愈来愈烫的温度,嘴角轻勾,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茶盖,仿佛欣赏茶盏入了迷,就是不喝。
“佟佳氏,可是十四福晋的茶不得你心么?你怎么不用?你这是不给十四福晋面子?”
莯妍仰起头正对上八福晋的眼睛,看着其中的妒色,面上毫无波澜:“前些日子妾身子不适,请了太医来看,如今正顿顿不落地吃着汤药,入口的东西都不大敢乱吃,怕撞了药性。”
“佟佳侧福晋请了太医?不知道太医怎么说?”
莯妍疑惑诧异地看着十四福晋。
十四福晋眸中划过忐忑慌乱,然后笑得过于亲昵地道:“额娘前些日子总搁我跟前提起佟佳侧福晋,看得出额娘是极疼佟佳侧福晋的,我这会子问清楚了,也好改日进宫请按额娘问起佟佳氏时,我能清楚地回禀额娘。”
“妾惶恐,劳额娘挂念,妾就是在吃些补养身子的药,大格格洗三时妾瞧着可爱的紧。”
“你才入府半年,着的什么急?咱们这里可是还有成婚六年膝下还无子嗣的呢~”太子妃笑着道,她早就听太子说起过老四对这位侧福晋的特殊与偏爱,这半年来佟佳氏的日子哪怕被说是独宠都不为过,虽然她心中对于这些狐媚子的侧福晋是不喜、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但是,反正佟佳氏又不是太子府里的,能卖给佟佳氏个人情还能给郭络罗氏添个堵她可是极乐意的。
“你!”
“郭络罗氏,你这是连尊卑都忘了不成?安亲王府是怎么教的姑娘!我可不是八贝勒,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莯妍先是把手中的茶杯随意地放到一旁的几桌上,然后又从怔愣的甄惜手中接过茶盏,一副生怕甄惜惊吓地打了杯子的模样,速度地也放到了几桌上。
莯妍试着腕上丝毫不变的温度,低着脑袋勾起讽刺的笑:‘完颜婉佳,真是劳你多惦念了呢~’
一回听雪小筑,莯妍就觉得心中的火气已经压不住了。
居然是完颜婉佳!
她之前一直以为是乌拉那拉氏!要不然为什么那混蛋···
不对啊!若是是完颜婉佳对她下的药,那那混蛋为什么要帮忙遮掩?
难道是乌拉那拉氏也被牵扯其中?
算了,其她的人慢慢揪,反正肯定有完颜婉佳的一笔。
“白嬷嬷。”
“主子。”
“我记得,石金斋的管事是···”
“回主子,是奴才家那口子和奴才的小儿子全哥儿管事儿。”
“我明天给嬷嬷一天的假,嬷嬷去和家里人团聚,然后,把这个送进石金斋,我希望它会被十四福晋戴上。”
“主子放心,石金斋的首饰极得京中贵人喜爱,若是出了佳品,向来都是被争抢进诸位皇子后院的。”
“交给嬷嬷,我放心。”
又过了一个月,已过春分,天气稍微暖和了些许。
乌拉那拉氏的病总算是养好了。
三月三十,莯妍时隔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