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两位,请坐。”
徐华彪和朴振英两人并肩走进了丞相府,在李顺圭的带领下,一路穿过侧院,来到了丞相府的花园。
相比徐华彪那个就是临时落脚的懿侯府,李秀满的丞相府就像样多了。
这个花园虽然不大,但是也让徐华彪想起来了当年在长安的时候去司徒金济东府上赴宴的时候见过的那个花园。
当然,少了一些金碧辉煌,多了一点点雅致。
而在花园里的亭子中,李秀满微笑着招呼徐华彪和朴振英坐下。
“丞相大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起来请我和朴振英将军喝酒啊!”
徐华彪坐下,然后微笑着问李秀满
“没事就不能邀请两位一起喝个酒吗?”李秀满端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对着身后挥了挥手。
身后的下人端着一个托盘呈了上来。
上面摆着一壶酒,几碟小菜和一盘青梅。
旁边另一个下人则是拿着一个碳炉,摆在了三人中间的石桌上。
“这大热天的,丞相是要在这儿煮酒??”
徐华彪一脸的无语。
当然,他的无语绝对不简简单单针对这一炉碳。
而是那一盘青梅。
没忍住,他偷偷抬头看了看天。
天上没云彩,这一会儿怎么打雷?
“啊!今年许昌天气一直有些寒凉,梅子的成熟比往年晚了一些,这些梅子,都是院子里这棵树上结下的,小女摘了些,用盐稍微腌了一下,送来给我当小食,我吃了一颗,还是有些酸涩,就想起用来煮酒或许不错。可既然饮酒哪有自己一人独酌的道理……所以,就请二位来了。”
“……丞相大人好兴致啊!”徐华彪轻轻的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偷偷的看了一眼朴振英。
朴振英脸上陪着笑容,点头,但是就不说话。
“也说不上什么兴致。”李秀满看着下人们架好了酒壶,就挥手,把下人赶走了,只留下了李顺圭服侍在侧,然后才说道:“昨天我听人说,徐大人你入京一个多月,都没有跟朴将军见一面?”
“……”
徐华彪不知道怎么说。
气氛有些尴尬。
你这么直说,不就等于在告诉我,你一直在盯梢我的吗?
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一直都在干,但这真的能当面说?
“当初可是徐大人带着云长去投奔朴将军的。”李秀满就像是没注意到徐华彪的尴尬一样,继续说道:“恐怕云长也没想到今日你们两人居然完全不来往了。这……也多少有些让人遗憾吧?”
“所以丞相大人今天这是……”朴振英看了一眼徐华彪,然后说话。
“希望能帮你们把话说开,不要再斗气了。”李秀满微笑着用夹子夹起了几颗青梅,丢进了炉子上的黄酒中,一边说道。
“也不是什么斗气,只是……嗯。”徐华彪也笑着摇了摇头,“我与朴振英将军来往的太多了,怕是丞相你就会疑心了。”
“那怎么会!我李秀满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徐大人你多心了。”李秀满笑呵呵的,拿起了酒壶,为三人都倒上了一点酒,然后,举起了酒杯:“认真说来,两位的恩怨应该是从当年在虎牢关下开始的。”
“那么久远的事,我都忘了。”徐华彪也跟着李秀满举起了酒杯。
“当初在虎牢关下,在下也只是一时情急,说了一些不合适的话,还请徐大人见谅。”
朴振英立刻举起了酒杯,向徐华彪说道。
“将军客气了。”徐华彪应了一下,“都是过去的事了。”
“是啊!徐大人不但去了洛阳,甚至一路追去了长安,把天子从姜虎东手中救出,又接应天子,一路来到了许昌。”李秀满一脸的感慨,“天下忠义之士,怕是也没有超过徐大人的了。”
“丞相过奖。”
“在之后,你们两位之间的恩怨……应该就是徐州了吧?”李秀满喝了一口酒,想了想,继续说道。
“徐州之事,其实也与徐大人无关的。”朴振英看了一眼徐华彪,摇头,“当初徐大人带允儿将军去求医路过徐州,曾经对我说过一些很诚恳的话,只是……嗯,是在下的错。”
“其实说来说去,你们两人的恩怨,好像都跟金钟国有关。”李秀满笑着摇头,“虎牢关下也是,徐州也是……都是因为金钟国啊!”
“这么一说,还真是!”徐华彪愣了一下,笑了。
就连朴振英也笑了起来。
三人一起共饮了一杯。
然后,又进了几巡酒,李顺圭还往酒壶里都补了一壶黄酒进来。
渐渐的,亭中已经有了一些酒气,李秀满和朴振英都有点微醺了。
“这么说来,徐大人与云长,还有金钟国的关系,都很好啊!”李秀满似乎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徐大人还真是……”
“那是因为我兄长。”徐华彪解释了一句,“当年在晋阳,他们都受过我兄长的照顾。”
“哦?那徐大人的兄长……”
“已经去世了。”朴振英接话,“云长对我说过,说若是徐大侠还在,以他的能力,威望和人脉,河北应到轮不到李延浩说话算话。”
“嗯,看到徐大人这个样子,我相信他的兄长也绝对不是普通人。”李秀满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徐华彪笑着,又把口头禅说了出来。
“虽然我对金钟国的为人不齿,但是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