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整装再出发,这次换成彪子开车,毕力格坐在副驾上,目的就是时不时的提醒一下彪子。
张云霄、吴未来和小穆都坐在后两排。
“......霄哥,我真不骗你,刚才小穆撒尿时,我从上往下看了一眼,我感觉小穆裤裆里藏着东西。”输了好几千的小穆说话已经有点不着调,挤眉弄眼的贴着张云霄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坐在最后一排的小穆还是听到了,一边数着钱,一边挺无语的说道:“......吴哥,我真藏着东西呢,我藏了把水枪。”
“呵呵!”张云霄摇头一笑。
“哎,我有个好主意,到金三角后,我们几个光着腚,在水池子里玩三仙归洞,小吴,你肯定能把本翻回来。”毕力格扭头冲着小吴说道。
“毕哥,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就这么看了,你看我能不能翻本就完了。”
“......那特玛的就不叫三仙归洞,那该叫四仙祼奔了,草!”开着车的彪子无语的嚎了一嗓子。
“哈哈!”车内众人一乐。
“小穆,你这个游戏不错,这个应该叫鬼手吧,你这玩应唬人挺管用的,教教我呗!”张云霄问道。
“哥,这叫把戏,把戏把戏是假的,我一说透就没意思了。”
“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滴?”张云霄歪着脖子问道。
“算是自学成才吧,霄哥,我小学毕业,就混江湖了,开始年龄小,什么也干不了,胆子也小,只能捡点废品,有时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经常性的饿肚子,没办法,就开始玩二指禅,但风险太高,被人家逮住了轻者骂一顿,重者毒打一顿。有一次,那一年我还不到14周岁,那一次实在饿得不行了,在超市偷了一个面包,我也不知道超市里有监控,结果被超市里两个保安追了出来,把我逮住了,人家报案了,派出所来人了,说我年龄小,也不能关押,让超市的人把我送回家,让我家里人管教管教。没想到,派出所的人一走,超市的人把我捆在超市前的一棵槐树上,头顶上还插着一个纸牌子,写了两个字:小偷。”说话间小穆,还很拘谨,眼眶潮湿,接着说道:“唉,想起来可丢人了,那一次被人示了众,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挺丢人的,那你就别干这一行了呗,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干点偷鸡摸狗的事。”
“哥,玩二指禅的这一行,开始有一种羞愧感,但他不劳而获,来得直接,能直接解决问题,慢慢的就上瘾了,随后就觉得每次成功就有一种成就感。自那次被人抓了个现形之后,我一直在琢磨,明偷肯定没出路,而且也发不了财,必须得有一种技能,才能养活自己。我想了好多天,也没想出一个法子来,碰巧的是,有一次我流浪到吴桥,也是误打误撞的到了吴桥,我发现那儿的人挺有意思的,好多人也不搞生产,天天耍把戏,不仅有人喝彩叫好,还有人给钱,这行当不错昂。可是,那边玩杂技的太多了,有的玩踩圆球头顶大缸的,有的玩上刀山下火海的,有的玩耍枪弄棒的,有的玩胸口碎大石的,有的玩喉顶红缨枪的,这些我都玩不来,因为我没有基本功,我唯独对三仙归洞感兴趣,那个叫王什么的老头,号称中国第一鬼手,他每天演出三仙归洞,我每天都看,场场必到,就这样,我一看就是半年,最后我自己把自己关在小屋里,天天练三仙归洞,我家吃饭的碗让我都给练砸了,吃饭只能端着铝盆吃。”
“最后练成了?”
“啊,练成了呗!”
“啥秘绝啊,给大家说说。”张云霄再次问道。
“这样昂,霄哥,我只能演示一下,要说啥秘绝,真没有,主要靠悟性和手快,我只要不动碗,大家看到的小橘子的数量是多少就是多少,但只要一动碗我就做手脚了,橘子的烽量就有变化。”说话间,小穆已经把两个小碗摆在后坐上。
此时,吴未来、毕力格和张云霄都扭过头来趴在车靠背上,抻着长长的脖子,瞪着牛眼,都在屏气凝神的看着小穆的表演。
“啪啪!”
转手间,小穆快速的把小橘子扣在两个碗的下面,还是各放一个,再快速的各动了一下小碗,两只小碗下面扣着的小橘子已经回到手中。
“看见没,这两个小碗的橘子已经到我手里了。”说着,小穆松开右手,手心里放着两上小橘子:“看清楚了吗?”
“没有!”三个人都在摇头,回道。
“草,你特玛的是咋把小橘子弄回手里的。”小吴离小穆最近,他睁着大眼也没看明白。
“这跟穿不穿衣服有关系吗?”毕力格隔着老远,问了一句。
“没关系呗,主要是靠手法,我在动小碗的时候,用两根手指快速把小碗里的橘子夹了出来,只不过这个过程动作非常快,你们根本没看出来。”小穆解释道。
“哦,我说呢,你再演示一遍,慢镜头的。”吴未来愰然大悟,张着大嘴嚎了一嗓子。
“......你竟拆人家的台,戳穿了就没意思了。”张云霄接着说道:“别听他们的,你说说你后来的故事。”
“我后来以火车站为根据地了,因为手中有绝活,周围有一帮小弟了,隔三差五的带着小弟,到街头骗点钱花,有时让他们玩把二指禅,就这样对付着过呗!”
“呵呵,你那帮小弟就是你的托呗!”
“那当然,当托的总能赢钱,别人一看能赢钱,就有人下注,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