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和家里的人嘱咐什么,祖简在接过祖悦的电话后说了一声:“奶奶,有点急事要处理,我必须先离开一会,等您吃过饭,早点歇息。”
对于时小鱼,他又说:“小鱼,你们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时小鱼连连点头,霍奶奶忙说:“放心吧放心吧,我会留小鱼在这儿住上一晚,明天再让她走。”
祖简转身便走,橙子立刻前去车库取车。
“祖简,祖简。”时小鱼快步跟了过来。
“祖简,你要是处理完你的事情,给我发个信息好吗?”
看祖简的脸色,时小鱼觉得他现在遇见的事情恐怕是不是普通的小事。
祖简对于表情的管理,可以说是女团级别的。可他现在的表情,并不好看。
“好。”祖简答应了一声。
橙子把车开了过来,祖简上了车,时小鱼忙挥挥手,目送着他们的车离去后念念有词。
——神呐,祖简究竟遇着了什么难事?
——神啊,我姥姥的神啊,祖简姥姥的神呐,你们一定要保护你们的小祖简所有的难题都能够迎刃而解,逢凶化吉。
——呜呜,我好担心他呢,祖简看起来很不开心呢。
时小鱼念叨了一会后,回到霍老太太面前,霍老太太之前也一副很洒脱的样子,挥挥手让祖简走。现在祖简真走了,她也吃不下了,脸色也不好看了,看样子都快要哭了。
祖简是一个有什么事情从来都不会摆在脸上的人,就在刚刚,接过电话回来后,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看,霍老太太就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祖简不愿意和她说,又是要立刻走的事,霍老太太也就没追问了。
时小鱼忙走过去喊:“奶奶,祖简那么棒,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够解决掉的。”
霍老太太听她这么一说伸手握住了时小鱼的手:“你说的对,祖简那么棒,他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
也许是由感而发,霍老太太站了起来,时小鱼挽着她一边去客厅那边坐下来,一边听她说:“祖简十二岁的时候就被送去m国上学了,他从小就是一个很独立的孩子,真的特别的懂事,可我知道他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从来也都是报喜不报忧,都是一个人默默的杠,一个人去解决。”
时小鱼点头:“祖简小时候就和别人不一样。”正因为那份不一样,她的那个少年,让她念念不忘许多年。
霍老太太说:“小鱼啊,以后我要是不在了,这个世上祖简就没有什么亲人爱他护着他了,你一定要代替奶奶多爱祖简一些。”
时小鱼:“……奶奶,你现在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现在健康得很呢。”
霍老太太忽然无端的说这些,让时小鱼跟着忍不住心里一酸。
看着霍奶奶,她又想起自己的姥姥了。
姥姥也和霍奶奶一样,慈眉善目,对每个人都很好。
医院。
祖简过去的时候祖悦人已在手术室外坐着了。
祖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揽了一下她瘦弱的肩膀。
祖悦看他,内疚的说:“对不起啊儿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祖简说,又问:“他什么时候和你联系上了?”
说到这个,祖悦回忆了一下。
“大概是六月份吧,你刚进组拍戏。”
那次纪泽秀应该是跟踪了她一路,找到了她的家,威胁了她一番后,中间几个月便没有再出现了,这次国庆的时候祖简带着霍老太太回了郑州,纪泽秀大怒,回来后和祖简发生了争执,这段时间祖简也真是一分钱不给他了,纪泽秀气得抓心挠肺,治不了祖简还治不了他妈?便又去找了祖悦,准备找她撒气来着。
祖悦也不是好欺负的,两个人唇枪舌战一番纪泽秀被激怒之余动了手,祖悦也不示弱,两个人在扭打之间,祖悦用力过猛,推了他一把,他没有站稳,身子一倒,脑袋就撞茶几上了,血流一地,人也昏了过去。
祖悦一看他躺下了,吓得不轻,这才赶紧给儿子打电话。
等了一会,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纪泽秀并无生命危险,就是脑袋被缝了几针,最后转入了vip病房。
等麻药过后纪泽秀也就醒过来了,睁眼就看到这对母子同在一处,他四下一看,便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了,立时挣扎着想坐起来,脑袋上一头疼,他又自个躺下了。
祖简和祖悦看着他,一时之间都没有人说话。
他们不说话,纪泽秀说:“祖简,这就是生你的女人,她差点要了我的命,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现在就要报警送她去坐牢。”
说得好似给了祖简极大的面子似的,祖简不领情,说:“报警说什么?说你私闯民宅行凶未遂,自己把自己摔成这样的吗?”
纪泽秀被这话噎住,祖悦赶紧拽了一下祖简,让他不要说话。
他们到底是父子,她不想祖简和他的关系闹得太僵,虽然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祖悦上前一步说:“纪处长你不要面子了?你想闹得人人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对,我一个小老百姓是不在乎啦,你纪处长就不一样了。”
纪泽秀想一巴掌呼到她脸上,气得他直骂:“贱人,你们河南人都像你这么贱的吗?”骂她的时候就想到时小鱼,忍不住是一块全骂了。
你才贱。
祖悦不想和他在儿子面前正面拉开一场骂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