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仁邪踉跄脚步,终于站稳脚步,他吃惊地看着武玄月,继而羞愧道:“这样不好吧……我们俩一把伞足够了……”
武玄月盯着单仁邪那蠢笨狼狈的模样,努了努嘴,十分无奈,暗自心道:事到如今?都到了这幅地,你还在硬撑个什么劲儿?
这大男饶面子还真是要人命不是?
武玄月却还是走上前去,从单仁邪尾巴上取下那把伞,换之自己手中的大伞,嘴巴里还絮絮叨叨了两句——
“我呢,自己用不着这么大的一把伞,一个人举着也挺累的,况且……我也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我的好姐妹,她这一去可就跟你过苦日子了,好好照顾她,日后就靠你为她遮风挡雨,撑起来一片。”
单仁邪愣住了,听到这里,刚才的羞愧之心顷刻爆发,一想到之前自己误会兰静官的种种行为,此时的他简直是无地自容。
单仁邪抿了抿嘴,羞愧道:“那个……兰医师……之前的事情误会你了,我还……我还骂你那么难听……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以为你背叛了琳琳姑娘,所以才恼火你……”
武玄月唉声一叹,抬头注视单仁邪的额间鲜红的刀疤,虽是触目惊心了些,但是向来这子就该吃点苦头,这脑子也算是蠢到可以!
青藏王这算是手下留情,为了给游离一个交代,亲自动了手,了断了这与这子的情缘,这两道疤不该刻在山根处,应该刻在这子的脑子里!
单仁邪你这个傻子是该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血的教训已铸成,你这次是不是该长一长记性了呢?
武玄月从修改中拿出了一个丝帕,亲手擦拭单仁邪脸上的污血,怎么自己也是跟他一个屋檐下借住的交情,多少有些不舍。
虽自己动机不良,曾经当初死缠烂打,硬生生挤进隶府,为此还给这个男人惹了不少的麻烦,更倒霉的是,自从自己道来之后,这个男人仕途一路下滑,最终他的仕途还是断送在了自己的手汁…
怎么,单仁邪走到现在这一步,自己也有不可抹灭的责任,自己再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到底还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冷静下来的武玄月不免有些自责,自以为聪明的举动,却恰恰害苦了身边人,让老实人自己背尽了黑锅,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
而自己现在做到这一步也算是弥补自己的良心不安?自己将对方的心上人还给了对方,成就其一对璧人好事,还有比这更用心的偿还吗?
却没有想到武玄月这手还没有碰到单仁邪的脸,单仁邪吓得一个机灵,连连向后退步,有意躲着武玄月,低头道歉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兰医师乃是贵人,我这一介罪臣,岂能污了兰医官的这双贵手呢?多谢兰医师担心,仁邪就是糙人一个,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况且……”
单仁邪一想到青藏王失望绝顶的神情,那在自己头上刻下炼痕不是刀痕,而是扎在青藏王心头的刀痕。
单仁邪顿时失了神,他了解清楚实情后,当真是十分后悔自己的举动,而现在到了这一步,自己已经没了回头路,什么都晚了。
单仁邪咬了咬嘴唇,低落道:“兰医师,仁邪蠢笨,仁邪现在知错了,仁邪不怕失去官位,不怕没有锦绣前程,就怕辜负令下的真心,我知道……自己此番举动已经伤透令下的心,而现在……而现在仁邪已经没了回头路——日后,我会好好照顾好琳琳姑娘,还请……还请兰医师照顾好殿下……”
武玄月愣神,她清楚单仁邪是忌惮自己的女性身份,这次与自己有意拉开距离,这样痴情的男热已经不多见了,欧阳琳琳你这是什么狗屎运,这样好的男人给了你,你若是醒过来,就算是什么痴痴傻傻什么也不知道也无所谓,好好抓牢这个男人,日后你的福气大了去了。
武玄月虽是尴尬,还是遵循单仁邪的意识,缓缓收回了手,她向后退了一步,与单仁邪保持正常的男女距离,这才开口道:“放心,青藏王殿下我会替你好好看护着,还迎…加诸在你身上的痛,逼青藏王到绝境的苦,我会一笔——一笔地讨要回来!!”
此话一出,单仁邪惊愕,他在武玄月脸上看到了杀气,这一股杀气竟然让人生畏,并不是一个弱女子随口的赌气话那么简单。
单仁邪顿时担心起来,赶忙劝阻道:“兰医师,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了吧……我单仁邪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声,臭了就臭了吧,可是兰医师你可不能在以身犯险了……那游离不是什么好东西,得罪不起就躲着他走,没有必要非得跟这种人一般计较,弄得自己一身骚何必呢?”
武玄月眼神一暗,冷哼道:“呵呵~都恶人自有恶人磨,若是大家总是想着不去计较,那他是不是才得意忘形,过得舒坦呢?呵呵~~他痛快了,我就不痛快!我就不信,不信命,报应来得太晚,到底残害多少忠良才够?既然老不肯收了那为非作歹的人,就让我来出手,收了那混账人!!”
武玄月咬着压根,磨着腮帮子的一番话,根本没有妥协的意思。
单仁邪惊目,眼看自己是劝不住对方,而现在自己的处境又是这般,还能怎样呢?
武玄月回过神来,朝着单仁邪微微一笑道:“对了,大人有件事情我得有意提醒大人一下,上一次我从游离手中救出琳琳的时候,发现她精神不太正常,话颠三倒四,可能是因为在牢狱中被迫害刺激住了头脑,有些事情她记不